一早被指派来服侍她的人都跪在一边不敢言语,这会子萧问情来了,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萧问情落寞的站在门口,看着床榻上面色青白的文秀怡,不敢相信她已经死了,是以过了好久才神情悲恸的喃喃道:“怡儿,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你就那么不待见朕吗?你留朕独自一人在这世上,要怎么过?”
说着,竟是跪坐在了地上,似乎现屋内还有其他人,当即喊道:“你们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跪在地上的宫人本就因为文秀怡的死而战战兢兢,听到萧问情狂的大喊,哪里还敢停留?纷纷小跑着冲向屋外。
等到屋内的人都走光,萧问情才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文秀怡。迈动脚步,每一步都走得很缓慢,就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萧问情才停在了床榻边,凝视了文秀怡的脸许久,他在榻沿坐了下来,手附在文秀怡置放于身侧没有温度的手上,他终于相信文秀怡是真的离开他了。
“怡儿,你为什么就这么想不开?你要是不喜欢朕碰你,朕不碰就是了,怎么就选择了轻生?朕的余生没了你,你让朕怎么过啊?”萧问情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好不伤心,倏地,他脸色一寒,站起来拉扯着尸体道:“怡儿你给朕起来,起来啊,你不是不放心朕对你的女儿不好吗?你怎么不活着监督朕?啊?你再不起来,信不信朕一会儿就送她去给你陪……”
葬字还未出口,萧问情的视线忽然停在了文秀怡脖子上紫色的勒痕上,他猛然现,在深深的紫色勒痕下,还有几道浅浅的印痕。
抹了把眼泪,萧问情蹲了下去,右手在她的脖子上抚了抚,然后顺着那几个印记覆了上去,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登时让他险些气血上涌,晕厥过去。闭着眼睛靠着床沿许久,他才感到好过一些。
“啊啊啊——”
忽然他癫了似的狂啸起来,不是自杀,他的怡儿不是自杀!
是谁,是谁居然敢杀了他萧问情在意的女人?!若被他查出来,定然让他万劫不复!
好一会儿,萧问情才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次坐在榻沿,忽然他现文秀怡的床里侧的那只手紧紧的攥着,那力道紧得极不自然。
不及细想,他立即跃到床里侧,试图掰开文秀怡紧握的手,奈何她死的时间太久,并没能如愿的打开来。
“怡儿,对不起,为了找到杀害你的凶手,原谅朕。”萧问情嘴里喃喃着,手上的力道加重,生生将文秀怡的指骨都掰断了,才从里面取出一枚红宝石的镶金耳环来。
杀害怡儿的是个女人?
萧问情拾起耳环在眼前仔细的观摩了一阵,眉头深深的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