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二话不说,从适才贺连决出来的屋子里报出了一只已然熄灭的铜鼎。
田兰瞳孔猛地一缩,“等等,世子妃,有些事情老身还不明白,还请你告知一二。”
楚雁回抿唇笑道:“祖母有什么疑惑说出来便是,孙媳定然一一为你解惑。”
田兰实在看不惯楚雁回一副什么都了然于心的样子,却不得不压制自己心里的厌恶,“老身想问问这个大个子为何会在泼墨轩,请你从实道来。”
楚雁回这会儿突然让人搬出一只燃香用的铜鼎,她如何想不透是干什么用的?只是时间过去许久,那东西早便化作青烟,大夫应该也查不出来吧?
不过张大夫能力非凡,想必能拖些时间,查出来的几率应该就越小。
“今儿杨副将有事到泼墨轩来找夫君,后来在书房打瞌睡,孙媳便让他到这边来睡一会,哪里知道会生这种事?”楚雁回对田兰询问犯人的口吻一点也不在意,神色不改的说起谎来。
她自然不会告诉她,她让花影在茶水里下了少量的蒙汗药,然后趁他昏迷的时候将他从屋顶给搬进了休息室里,再把铜鼎和茶水都移到了隔壁的房间。之后她家男人因为吸入了少量的药物,他们便回了寝室,让花影她们暗里瞧着,待路嬷嬷出现后,她家男人又从屋顶回到了休息室里,在路嬷嬷带人敲门的时候走了出来。
前面始终有路嬷嬷在暗中监视着,门又是反闩着,琴清自然想不到杨龙是怎样进的屋子替换了原本在里面的贺连决,所以才让她琢磨不透。
“大胆贱婢,客人在休息室里休息,你进去作甚?”贺靖仇怒不可遏。
熟悉贺靖仇的人都知道,他平日里看着眉目清冷却很好说话,不过起火来,王爷的威势还是有的。琴清被这一声吼吓得胆都快破了,连连摆手道:“不,王爷,奴婢送茶水进去的时候,世子真的在里面。”
“哼,贱婢,你不觉得你的话漏洞百出吗?”贺靖仇冷哼道:“当初丞相府的秦香菱敌国歼细的身份还未暴露的时候,她便心仪决儿,决儿却是毫不客气的拒绝了皇上欲指婚的想法。试问他连一个一等高门的千金都看不上,何以会看上你?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低估决儿了!”
琴清只觉得汗流浃背,哆嗦着道:“王爷,这种事情怎有绝对?奴婢的身份是及不上当初的秦香菱,可世子妃当时就是农家女的身份,世子不也是对她死心塌地吗?再说奴婢和世子一同长大,他对奴婢心生情愫又有何不可?奴婢觉着,比起世子妃的稚嫩,世子大约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