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阮文清。
阮文清也不计较楚荆南责备的眼神,“你也别瞪我,老夫的话虽然不好听,不过你能说老夫说的不对吗?”
“可是青儿她……”
“荆南呐,青儿再怎么样也是高门出身的贵女,你别把她保护得太好,否则是不适合在这上京生存的!”阮文清说着站起来道:“青儿你现下才回来,也没什么地方可去,闷了就多回娘家走走,有你娘和你几个嫂子陪着你逛逛街说说话也是好的。”
阮氏无力的倚在楚荆南的身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楚雁回睨了阮氏一眼,看着她一副受伤小绵羊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本她也想鞭打鞭打她娘的,既然由外公做了,倒省了她出手。只是不得不说的是,她这外公的话虽然重了些,却是说在了点子上。
她家老娘在新河镇那样宁静祥和的小地方呆了十多年,继父在的时候,疼她如宝,明韩氏一家要仰仗他们鼻息生活,平日里就算有什么看不惯的事,也不能给她娘气受。继父走后,除了受了一些委屈和苦难以外,几乎没有遭遇过什么勾心斗角的事。与明韩氏那点家长里短和村里人的闲言碎语,跟京中贵族之间的争斗比起来,那杀伤力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以至于令她娘丧失了原有的承受能力和战斗能力,所以刚刚连反击楚铃兰两句都没有,只有一味的忍受,这在上京这样的地方是不行的。
放在平时她娘倒可以呆在府中哪也不去,有爹爹护着,没人敢欺负她,可是像一些大型的宴会,作为当家主母却是不能不参加,到时候那些吃了饭没事干专门以打听别人的秘辛为乐子的高门贵夫人的眼光和话语,就算杀不死人,也能彻底的摧毁她的信心。所以必须得有人给她娘来一个当头棒喝。这个恶人由她外公这个长辈来做,再合适不过了,而且效果也会好很多。
她娘能想透了最好,如果不能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还不如等她和她家男人的婚事过后就回乡下去。
“好了,青儿,爹的话你好生想想,我们这就回去了。”
“外公,北叔已经去安排饭食了,你们吃了再走吧。”楚雁回挽留道。
“是啊岳父大人,厨房已然在准备饭食,你们用了晚膳再走吧。”楚荆南许是也想透了老岳父的用意,亦是挽留道。
“不用了,如今一家人能完完整整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比吃什么山珍海味都让人舒坦。”阮文清睇了阮氏一眼道:“青儿才回来,必定有许多东西要收拾,你们就别送了。”
楚荆南见阮文清坚持,便不再挽留,“既如此,小婿便不再留你们了。”说着转向蔡氏等几位孝义侯府的媳妇子,“几位舅嫂,如今青儿有孕在身,回儿嫁妆的事还得劳烦你们节后从旁协助。”
“姑爷放心便是。”蔡氏上前,握着阮氏的手笑着道:“之前我们便帮着管家准备了不少,等年节后让妹妹看看还需要些什么,咱们再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