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县主,好歹也是依附皇家的,比起一品诰命夫人,身份高了那么一丢丢,任凭老温氏有一品诰命在身,却也不敢受她跪拜。
不过老温氏似乎早就知道她会以县主的身份来压她,遂道:“你再是县主又如何?你无法否认你骨子里流着我定北侯府的血,既然是我定北侯府的子孙,自然要受我定北侯府的府规管制。当然,你若不愿意跪,大可以离开定北侯府,老身绝不拦着。”
“呵呵呵,敢情老侯夫人是想赶我走呢!”楚雁回好笑的道:“可惜了,老侯夫人,我爹爹舍不得我走啊!”
她故意将“舍不得”几个字咬得极重,语气中还夹杂着几分得意,气得老温氏几人暗自咬牙。看着她们颜色缤纷精彩至极的脸,她心情好极了,“你看看要不要让人把我爹请来,他若是同意让我离开定北侯府,我马上收拾东西走人,绝不耽搁。”
“既然不想走,那便受我定北侯府管制,老身作为后院之主,掌管后院大小事务,有权处置不受管制的子孙,便是侯爷也无权干涉!”姜还是老的辣,老温氏神情只滞了一下便中气十足的道:“楚雁回作为定北侯府的子孙,不守家规,作风不正,有辱我定北侯府门风,来人,上家法!”
话落,她身边的偏门处闪出一个手上端着托盘的丫头,在托盘之上,置放着一块家法用的竹板,那竹板一头圆一头扁平,约莫寸宽,颜色暗红,想来在它之上被罚过不少人了。
楚雁回乐道:“哟呵,这老早就准备好了,看来老侯夫人今儿不打我一顿是不罢休了。既如此,来吧,看你们能不能打得到了。”
老侯夫人被她嘲讽也面不改色,对钱嬷嬷使了个眼色。
钱嬷嬷上前拾起家法的竹板,对候在门口处的两位粗使嬷嬷失了眼色,然后倨傲的对楚雁回道:“大小姐,得罪了。”
两位粗使嬷嬷立即逼上楚雁回,一左一右的就要去抓楚雁回的手臂。哪知她就像是一尾游鱼,灵活的避开了二人的大手,然后迎向钱嬷嬷,在她愣怔的当口,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竹板就对着她乱揍起来,一边还道:“贱婢,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本县主也是你能打的?”
“楚雁回,你干嘛?简直是反了天了!”老温氏气得不轻,站起来指着屋内的婆子丫鬟道:“快给老身抓住她,狠狠的打!打死了老身负责!”
一众丫头婆子不敢违逆老温氏的命令,当即就冲向楚雁回想要抓她。只是她手中的竹板张牙舞爪的舞着,她们根本就近不得身,那钱嬷嬷更是被她打得哇啦哇啦的叫着满大厅的躲避。
一时间,大厅里乱了套,花影月影抿着嘴站在一边,也不上前阻挠。
倒是温宜兰和楚襄儿担心受到波及,也冲到老温氏的身边躲避。楚雁回看到这一幕,嘴角浮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竹板卖力挥舞,看似毫无章法,却是板板都打到了实处。
钱嬷嬷乃主要挨打对象,不过有好些丫头婆子亦是受到牵连挨了板子,痛得眼泪水都流出来了,但未得到老温氏的命令,也不敢就此停下来,只得忍痛前去抓楚雁回,惨叫连连,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