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飘飘的,像只氢气球一样忽上忽下忽东忽西,就差没爆开了,末了才没头没脑地说了句“那些都是普通同事,就是顺道送送。”
陆程禹握着她的手“还有那谁一看见我掉头就跑的那小子姓李的那个”
涂苒“嗯”了一声又道“不是,人没有看见你就跑,他那是车没油了,他得去加油。”
陆程禹倒是乐了“涂苒好吧,我问完了。换你了。”
涂苒的心里一时间咚咚的跳得厉害,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说了句“我没什么好问的。”
陆程禹伸手揽住她,在她耳边轻吹一口气,低声道“你要是这会儿不问,我以后也不想提了,你就别再为那事儿给我闹别扭了,嗯”作者有话要说三月二日更
jq十二
她忍了半天,几乎就要脱口出。
然而眼前这男人的表情既诚恳又轻浮,简直复杂到一塌糊涂。她暗暗深呼吸,慢慢理清心里的冲动,猛然觉得那些个问题一个比一个愚蠢。而所有的问题最终只有一个答案,他说过,“除了没名分,也就和过日子差不多”。她很惊讶自己将这句话记得如此牢固,似乎只字未漏,就像儿时背诵过千百遍的某句儿歌或者某句唐诗那样熟稔。不同的是,偶尔间想起,心里就如同有把锤子在不停地敲,慢慢地,闷闷地,如果有人在上面多施一点儿力道,也许他就能听到一大片脆玻璃哗啦啦破掉的声响。
涂苒内心涌动的好奇与不甘就这样在霎时间偃旗息鼓。
她笑笑“我看你倒是挺想说的,但是我就不问,就是要憋死你。”
停了一会子,她又说“以前的事,过了就算,我不会再提。万一提了,那肯定是我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并且到了必须实施的时候。”
陆程禹微拧着眉打量她,而后挑起唇角叹了句“你这人,狠。”
涂苒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腻声说“怎样,快被我给憋死了么”
陆程禹“唔”了一声,用力勾住她的腰,把她揉进怀里,在她脖子上又亲又咬。
涂苒边哼哼边说“你今天真不对劲,借酒装疯呢”
他抬头笑笑“借酒壮胆不行么”
涂苒喘着气“用得着吗,你浑身都是胆了,壮阳还差不多。”
陆程禹忍不住大笑“你要不要试试,看老公还需要壮阳么”说罢伸手在她腰上拧了一把,涂苒“咯”的一声扭开去,正待说话,外间的大门被人砰的一下推开。
涂苒想要起身去瞧,却被陆程禹轻轻拽回来。陆程禹指指她的脖子,凑到她耳朵边上说“都红了,你这儿真敏感。”
涂苒一听忙伸手去掩住,又禁不住涨红了脸,只希望外间的人不要进来瞧见,好在小隔间的门虚掩着,外头一时半会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随后,两人就听见一女子压抑着低呼“许可,放手,胳膊都被你捏断了”紧接着又是一声门响,许可说“姜允诺,你没事就跑人跟前晃悠什么意思”
涂苒心底甚为好奇,不觉看了陆程禹一眼,后者伸出根手指头,放在唇上比划一下。
只听先前酒席上的清秀佳人又说“这地儿是你一个人的么,我想回就回了。”
许可挺生气“我真搞不懂你。回来就别让我瞧见,明明知道我今天会来这儿,你也来,什么意思”
涂苒心说,哎呀这帅哥忒小气,有什么深仇大恨呀,和一个女人闹这么僵。
姜允诺半响没说话,就听外间锵的一声,想是有人掀开了打火机点烟。姜允诺小媳妇一样嘟哝了句“别抽烟了”
许可道“你管我”
姜允诺说“他想见我,让我回来。”
许可像是一愣“他找你做什么他和你说过什么”
“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有他也就没有我,可惜我没脸见他”
许可的语气明显缓和“癌症晚期,发现得太晚。”
姜允诺低声说“追悼会我没去,他认识的人我都不想见,这段日子麻烦你了。”
许可冷声道“不客气,应该的。”
姜允诺说“我今天确实不该来,我知道你在这里,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我早知道。”
“我”
“你是存心想气死我”
“许可”
“”
“如果我以后会回来,你愿不愿意等”
“不愿意”
“”
“你哭什么,别哭了”
“”
“我用一辈子的时间等你。”
“”
涂苒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难怪人说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这两人够起劲的。她扭头看了眼陆程禹,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又听见那女子说“许可,我快透不过气了”,“许可,你别扯我衣服,等会怎么见人”,“许可,这桌子太硬了”
男人恨恨道“我以后见你一次,就这样你一次。”
涂苒听得脸颊发烫,难堪之极,再扭头一看,陆程禹已经笑倒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男的说“走吧,我们换个地方。”不多时,又是开门关门的声响。
涂苒不由松了一口气。
陆程禹扯了扯她的衣服“喂,桌子太硬了。”
涂苒戳了下他的脑袋“你那些同学都是神人。”
陆程禹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轻咬她的耳朵“其实我也挺神的。”
涂苒巴在他身上笑“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暗恋过你兄弟的女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