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
而狼云站在一旁识趣地闭嘴,他可不想成为轩辕悠怜恶作剧中的一部分。
齐赞和景柯两人放眼望去,希望能搜索到埃达的身影。月落他们也是到处看着,不过,完全没有一点收获。
毕竟,这大厅中的人实在是太多,熙熙攘攘、人山人海的,几乎前胸贴后背。而且,非常的吵杂,比之几十个女人几千只鸭子加起来更加的疯狂。在赌桌旁边围着的众人,无一不是激动得血脉喷张,瞳孔放大,整张脸红得就像是猴子屁股一般。
“齐赞,你弟弟长什么样子”
揉揉额头,月落实在是有些后悔上这船,杂乱狂热的环境吵得他太阳穴隐隐作痛。
“十五岁的样子,水蓝色的齐肩碎发,琥珀色的眼睛,皮肤很白,个子大概有一米六七左右,穿着一身蓝色镶着银边的魔法师袍。”
原本焦躁的心情在接触到月落那双淡然的眸子后,便渐渐安静了下来,想了想,细细地回答道。心里没由来的觉得,眼前这孩子肯定能够很快帮他找到弟弟。
点点头,月落散开精神力,仔细地搜索着大厅里的每一寸。厅中的众人被月落的精神力扫过,没有一人有丝毫感觉,仍旧是眼神炽热地盯着牌桌子上。
月落的精神力接近圣魔导的级别,除了圣阶的强者,没人能够感觉得出来。要找人,这是最快的方法。而且,他的确是不想呆在此处。
精神力扫过每一个人,甚至还有一些小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将这些人或是欣喜,或是狂热,或是愤怒,或是阴险,或是得意,或是绝望,或是yín_luàn,的神情,一一纳入眼里,但他的心房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人性这东西,并不是说能够改变就能够改变的,这便是世界的轨迹。无论何人,选择何种道路,最后的结果总是要自己去尝的,无论是悲还是喜。他们这些无关的人又何需悲、何需怜、何需无奈、何需叹息呢
“冷月在干什么”
翰墨问向轩辕悠怜,看到那小人儿眼里一闪而过的无奈和悲悯,心弦也被狠狠地触动了。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在船上时的旖旎,手上的温度已经被他保留进了心里。
“嘘”
轩辕悠怜皱眉,小月他,除了想要帮齐赞他们找弟弟,想来,也是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才上来的吧暗暗责骂自己,怎么每次,都是小月在宠着自己,而自己却在给他添麻烦,上次出雪林地的时候也是。
小月不喜欢这里的吵杂,才想要早点找到人,好让自己去玩,玩够了早点离开这里。虽然小月精神力很高,可是他难道不知道,用精神力找人是很费神的吗这人,每次都不知道好好想想自己,总让人心疼。可是,却也是每次都让人安心得怒不起来。
“主子,怎么样”
狼云心里叹气,主子每次都是这样乱来。若是这里有圣阶的强者在怎么办精神力外放不仅耗神,而且非常危险。一旦被打扰,轻则受内伤,重则变成痴傻之人。如果陛下在就好了,在陛下的面前,主子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睁开眼睛,月落摇摇头,给了狼云和轩辕悠怜,还有一旁也在关心地看着他的罗菲斯和狄钥一个安抚的笑容。
其实,也是几人担心过头了,月落体内的能量可是能够感受到圣阶的存在的。若有圣阶强者存在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这般鲁莽。
他可是很爱惜这条命的,因为这里,有那个男人啊
转头看向一脸紧张还有不解地看着自己的齐赞和景柯,意外地,瞥到了两人此刻仍然交握着的手,再看看景柯满眼都是景柯的模样,眼里闪过抹亮光。
“这一层没有看到你弟弟,我们去下一层。”
这一下,齐赞他们三人可是知道刚才月落在干什么了。齐赞不由得看了看景柯,刚才他竟然没有一点的感觉,他可已经是魔导师初阶了。
不过,除了吃惊和震撼之外,还有满满的不赞同,不赞同于他这般莽撞的散发精神力,万一出了事该如何
尤其是翰墨,怒火突然从心里涌出来,甚至于忘了刚才疑惑的狼云叫月落主子的这句话。更有甚者,他的手先于他大脑的反应,在众人惊讶错愕的目光中,紧紧地握住了月落的肩膀。
“你怎么能够如此乱来”
翰墨的语气里是满满的严肃和恼火,周身上下也散发出一种长期居于高位的强势和霸气。
轩辕悠怜等人包括月落自己,都被他突然的动作和话语以及那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给愣住了,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之间便生气了,这里也没什么惹到他呀
因此,一时之间,几人竟忘了言语,也忘了去将翰墨从月落身边给拉开。而月落,同样是有些许的茫然,竟忘了反抗和挣扎。
待得反应过来,肩膀上的热度和触感刹那间便让月落沉下了脸,开始挣扎。只是,翰墨抓他所用的力度太强,抓得他死紧,那手劲竟如同铁钳子一般,竟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挣脱开来。月落再一次体会到,是谁说的魔法师身体虚弱的
无法,月落只得寒着声音,冷着目光,对那人命令道。
“放手”
可没想到的是,翰墨居然丝毫不听,反而是越加的用力。湛蓝如天空般高远而清澈的眼睛此刻亦是变成了墨蓝墨蓝的颜色,有种摄人的恐怖。
“你难道不知道随便散开精神力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翰墨是因为这件事。只是,心里也奇怪,虽然他们同样也很担心也有生气,不过这翰墨的反应却也实在是太大了。不说月落和他并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连几句话都没说过,而且刚才,还闹了点小矛盾。
而月落则是因为那人的一用力,眉心一蹙,眼里闪过抹火光。以他那单薄虚弱的身体,只觉得肩膀上瞬间传来一阵疼痛。虽说这股疼痛,于他而言不过是小儿科,他根本就不在意。不过,他可以肯定,两侧的肩膀上必定是红了一大片。
“与你何干放手”
心里有些恼火,这翰墨实在是有够多管闲事的。自己的事情,于他有什么干系而且,月落总觉得心口处有什么在剧烈地跳动着,莫名的,肩上的伤让他很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