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是酒店的,酒店里安装了摄像头,当妈妈辛姐尖着嗓子急冲冲地闯进来时,拥有邹小鸡的记忆和康洛人格的新小鸡咬牙切齿道“辛姐,你丫吃大亏了老娘这一次卖的不是肉,是血”
辛姐一声尖叫“该死的郑书记,老娘被他给阴了”
说起这个当妓啊,也得讲究天份。
所谓天份就是懂得看恩客脸色,能说会道,甜言蜜语堪比风流大少爷才行。还有那酒要会喝,不光会喝还得会拼。
康洛觉得她真是个天生当妓的料啊呸
总之就是她干一行有一行的天份也没见她当推销员的时候一个月就成为主管的。
以前的邹小鸡是那种闷葫芦最受人欺负的个性,现在的康洛大致也相同,只是多了一点腹黑。比如吧,这一个月里,她非常能喝酒,一喝酒嘴里关不住的甜言蜜语简直能甜死人。
其实当妓的皮肉生涯康洛是非常能适应的,恶作剧之神当时这样给她打强心针“反正吃的豆腐不是你的,死活不过一具皮相,你忍七年就给换回来。到时候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你要这么想,你的前世也是结婚生过小孩的。都嘛是换了具皮囊重新开始。”
康洛觉得甚有道理,所以这心态一放开,这酒一下肚,客人这就来了
辛姐自从上次吃了郑书记那老东西的亏后,放了小鸡足足一个星期的假让她好好养身体,之后接客人更是睁大了眼睛就差没刨祖坟问个仔细了
两天前郑书记那个老色鬼蚀骨之味又想来包小鸡,辛姐当时笑得特别僵硬“郑大书记呀,小鸡最近被蒋大少爷包了,您看她现在抽不开身来呢”
蒋东原那是啥身份,蒋局长的独生子,一根独苗子,郑书记敢跟他抢女人只能干笑着打哈哈,让辛姐给派了个具潜质的小姐过去被开发一番。
一般开娱乐中心的,尤其是酒店洗浴中心类的,后台一定得硬。尚城会所的后台就很硬,至于有多硬,看辛姐对省委书记的态度就知道了。
康洛今天在接待客人,她是京城的最漂亮的那朵花,接待的客人没点身份是不会出场的。那康洛应该很有钱吧问题她钱全给了辛姐,妈咪与公主们四六分成,康洛的那份给填去继父那一家子还债了
康洛有个重病的娘,她虽然人死了,但恶作剧之神说了,派了个分身过去糊弄老娘。糊弄后还得给钱,人家出不了钱,康洛得自己想办法出钱。
以康洛和邹小鸡两不相熟的身份,她可没那么好心还寄钱给那个狼心狗肺的老东西。去了辛姐那,摊了牌,请她以后把自己那份钱还给她。
辛姐别看外表尖刻,其实吧,人还算不错。拿她的话“都是当过妓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全尚城也就辛姐称得上尊重她们这些公主了。
“你不还债了”其实辛姐一年前很讨厌这个女人的,后来看着也可怜,恨其不争怒其不幸下,产生了一点看好戏的心态。一听说邹小鸡不供那两只赌鬼还债了,眼珠睁得瞠大,可激动了。
康洛点头“钱我要自己留着,我上次差点死了,然后我想清楚了,给那两个狗东西花的可是我用命换来的血汗钱不值不值”
“不管你娘了”
总算康洛还有点良心,想到自己娘,再想到邹小鸡那不负责任的娘,摇摇头说“辛姐能帮个忙吗让我妈离开他们。”
“我有啥好处”辛姐搓搓手。
康洛咬咬牙“五五分”
“成交”
今儿晚上,蒋东原带了几位跟他那一挂的公子爷们过来寻欢作乐,最近表现突出,可以说是性情大变的邹小鸡得当仁不让负责作陪。
康洛的邹小鸡记忆里,蒋东原是个男人,真是个男人。在床上是个男人,在床下也是个男人,就是过于娇气了点,脾气大,毕竟独子。得顺着他,最喜欢女人说甜言蜜语。
给邹小鸡“开苞”时,邹小鸡那包子个性不懂看人家脸色,那晚上没少受皮肉痛。还好后来几次习惯了,蒋东原对她小家子脾气忍了一分,总体表现邹小鸡还是知分寸懂顺从,人家让她喝就喝。
这是妓的职业道德啊只有那些个新人刚来时才敢矫情,这不行那不行最后被刮耳子。就康洛来讲,真是自讨苦吃
敢踏进这里,甭管你乐不乐意,这职业操守你得遵守吧所以私底下她其实还是看不起这个邹小鸡的。
想想康洛的家庭情况,要不是她人长得不漂亮,就算跨入这个行业也没多少钱。要不是早死的爹给娘至少留了幢房子让她们将屋子划了一半出租贴补点医药费。估计,一晚上一百块的那种低廉妓康洛还是得跨进去
别当她空口说大话,要不是隔壁独居的陈大爷借了钱解救她母女俩,她可真得跨入失足妇女行业了。
所以吸吸气,想想有这么一具漂亮的身体,想想无论做多大的错事,回头还是披着清白的人皮,赚钱吧这未来七年里她一定要用这具漂亮的外皮成为一个大富婆
蒋东原这两个月没来尚城泡,他这个一有空就爱钻这些花花绿绿的地儿。有好家世,又是个标准的官二代,模样好,性格至少在他那堆官二代中是很不错了自认为。刚踏进尚城就听说他给开苞的那女孩给一个老男人玩到差点没命。之后命是捡回来了性格也大变了。
蒋东原在包厢里一边剥着毛豆一边呵呵笑“还雏,血都没见到老子给的那钱不值。”
正好带来的伙伴们聊了几句,便开始抱怨了起来。然后把一碟子毛豆推给旁边的男人,那是个长相异常清俊气质出众的男人,他叫秦仲霖,刚从国外回来。蒋东原和其他院里的人一同给他接风洗尘。
“来来,你在国外留学四年,还是咱们中国好玩吧”
秦仲霖来头比蒋东原还要大,父亲是现任国防部长,爷爷是总参谋长,兄长是政治部主任。
“哼,还行。这豆子还是和当年一个味道。”秦仲霖接过毛豆弓着身开始剥了起来。
蒋东原给了一拐子“给你说正经呢。你不准备当官啦经商有啥意思见了咱们还不得是卑躬哈腰的。”
“你是奉我哥命来当说客的”秦仲霖把豆子搁嘴里,随手丢了壳,朝那包房公主吩咐“点几首歌唱几首来听。对了,点两只花蝴蝶,我当年出国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听。”
包房公主囧了一下,乖乖地去点了出来。
坐在秦仲霖左手边的是蒋东原,右手边的是艾瑞清,一手臂儿勾过男人的脖子“你说你寒不寒碜,丢兄弟们的面子是吧两只花蝴蝶亏你说得出口”
“怎么就说不出口了”秦仲霖挑挑眉,包厢大屏幕里庞龙已经在高歌了“我当年特喜欢这些流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