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你看到他?他在哪儿?”方柏林脑海里闪过韦仲新躺在抢救室的样子,确实如此,不禁喜出望外。
“就在府上,刚到不久.....就一盏茶的时间。”老爷沉吟着。
“好好好,麻烦把我朋友请出来好吗?有劳有劳。”方柏林对着老爷深深一鞠躬,心想如果里面真的是韦仲新,就把他带走,不是的话就赶紧开溜,免得夜长梦多。
“这恐怕.....你那位朋友受了伤,流了好多血,身体非常虚弱.....这左挪右腾的……恐怕.....”老爷脸有难色。
这倒也是......算了,我进去吧!见机行事,要开溜我还是有办法的。想到这,方柏林打定主意,刚想开口,是老爷又补充说“方先生请放心,进去后现不是贵友的话,我立马送方先生出来,我是伟臣说话一言九鼎。”是老爷语气坚定。
“小子无礼了,老先生姓.....哦姓是对吧?是老爷请。”方柏林向着是老爷深深一鞠躬,然后一抱拳,语气诚恳、言为心声。心里暗地嘀咕“姓是,真的有这个姓吗?”
众人来到小河边,几艘小船已停在岸边,一行人过了对岸,刚上岸被人簇拥四处参观大宅,到处雕栏玉砌、当真是高台厚榭,高出云表。
一路上,众人对方柏林毕恭毕敬,这令他非常不习惯,而且是老爷却带着到处参观这所大宅以及认识一些富商巨贾,前朝高官。对这些,方柏林只是淡淡地点点头,顶多就说句‘你好!’是老爷对这一切仿佛视而不见,只是不时偷偷打量方柏林。
方柏林连续催了是老爷两遍,他要见韦仲新,是老爷嘴上应着,但依然顾我,方柏林耐不住了,趁是老爷身边没那么多人的时候,压低声音说“是老爷,我时间宝贵,你要这么耗下去,我可告辞了。”
是老爷看了他一眼,脸色一沉,不紧不慢地说“今天是老朽贱辰,我好意请你入府一聚,既然阁下多番推托,又有要务急办,那请便吧!恕不远送了。”说完一拂衣袖,昂起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方柏林压着火陪笑说“是老爷,我这是救友心切,多有冒犯,请把我朋友叫出来,我立刻带他走,绝不逗留,也不会耽误老爷你的寿酒……”
是老爷脸一沉,袍袖一拂 “免了,一切免提,请吧!”一副送客的模样。
方柏林点点头“好,告辞了。”说完向大厅走去。一边想,这死老头子变脸比国粹还快。怎么办呢?万一这个韦仲新真的在这个鬼地方,我岂不错失…..按照时间推算,韦仲新魂头刚出,我就施法入镜子……照理我应该跟在韦仲新魂头背后,不会出很远。不行,要四周走走瞧瞧有什么门道。
不经意看了一下周围,不自觉地‘咦’了出来,原来来贺寿的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哦应该说,各式各样的鬼都有。有回鹘衣装回鹘马的翩翩少年郎、有穿常服的宋朝巨贾、有身穿‘质孙服’的元朝官员,还有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校尉、有穿旗袍的满清贵妇,也有身穿凤仙装的民国娇娆少女。而且众人看上去不是巨贾富商就是高官贤达。
老家伙认识的人还真多,他是干什么的?看上去老家伙在这地头还真有点号召力,刚刚我要是先忍忍,最起码等他开席了,喝杯酒暖暖身子也好。又一想,这阴间的酒食,我们阳间人应该不能碰的吧?想到这不禁后悔,刚刚还没好好套套老家伙的话,套出韦仲新的下落比什么都重要。
想着想着冷不防与迎面走来的一人撞在一起,方柏林连忙道歉,只听见对方哈哈一笑,抬头一看,原来是刚刚在小山坡外碰到的那个白脸长须的官老爷。
“大人你好,非常不好意思,我忙着赶路差点撞到你,抱歉抱歉!“方柏林向着那个官老爷拱拱手。
那官老爷微微一笑“无妨无妨,方先生,你的朋友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