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林把手中的符连同一把‘五帝钱’小剑卷成一团,掷向那团东西,那东西也乖巧得很,外墙本来就是玻璃幕墙滑不留手,它双爪居然象吸盘一样牢牢吸住外墙。然后像冲浪一样往下冲。
方柏林俯身一看,还未看清楚,忽觉眼前金光一闪,头一偏,然后听得‘哐当’一声,身后像有什么东西坠地。
“大叔”阿茶捂着鼻子递过来一件东西,方柏林一看,就是刚刚扔出去的那把‘五帝钱’剑。这一下他心里也暗暗佩服这小东西,急下滑之势不仅能接住自己的剑,还能反击自己,看来不简单啊。
又一想不好,这家伙成精了,又是一个难对付的家伙,再一想算了,现在连鬼都忙不过来,精不精的先放一边去。
就在这时‘爱蜥’一摆尾巴头朝下,直冲下去。那团东西听到身后风响,转身一看,这一看就减低了下冲的度,‘爱蜥’以迅雷之势越过那团东西面前,腰一拧,扬起尾巴往后一甩。
‘啪’那团东西被‘爱蜥’小铁棍似的尾巴扫了一下,踉踉跄跄几乎摔下去。
“爱蜥回来,不要追了。”方柏林连忙喝停‘爱蜥’。
“那是什么动物,放的是什么气体?怎么那么臭?”阿茶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胖乎乎的小手指指着幕墙问。
方柏林正在想事,一时没搭理她,高孝芯脱口而出“好像是一只狐狸吧。”
阿茶双眼一翻白,看到高孝芯高挺的鼻梁、肤色白皙,高挑的身材,一头短配上一身名牌,显得精明干练,再配上高冷的表情,又看看自己的校服,虽然一向自诩年轻漂亮,娇小可人,但跟高孝芯相比,好像还差点什么。
当下不由酸酸地说了句“原来是只狐狸精啊!”,高孝芯一愣,她毕竟是巨贾之后,又在商场打滚几年,何等冰雪聪明,如何不明白这句话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加上阿茶这小妮子一见面就阿姨阿姨的叫自己,显然这小妮子对自己有敌意。只是她高冷惯了,也懒得跟她计较,当下看了阿茶一眼,刚好阿茶也在看自己,高孝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不再理睬阿茶了。
方柏林丝毫没有留意这些女孩子家美妙的变化,只是反复地看着手上的那撮毛。
“为什么.....为什么不收了它?”高兴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指着下面的那团东西。
“今晚不是时候,走。”方柏林挥挥手。
‘滴嘟’一声微信短信息提示音,方柏林打开一看:毕美娜找到了,按照你的方法,她还是呆呆滞滞的,我爸说可能精作祟,他正在施法,请你下来看一下,信息是梁明达的。方柏林回了两个字:即到。
财务部会议室里,毕美娜躺在会议桌上,梁军旗正在烧符念咒,一看到方柏林刚想说话,方柏林摆摆手“梁师傅你忙你的。”
梁军旗在毕美娜印堂上方摇起了‘三清铃’,又将一枚‘五帝钱’放在毕美娜唇边。嘴念:天灵节应,应保长生。太玄之一,守其真形。五脏神君,各保安宁。三魂七魄归本宫,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方柏林上前,竖起剑指在毕美娜胸前不停比划着‘聻’字,“阿茶,去吧窗户打开”,顺手在桌子上拈来一枝鲜花,在窗外一招,用剑指在花蕊上画着‘聻’字。又拿眼示意高孝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高孝芯明白了,方柏林示意自己仔细聆听。
方柏林拿着花在空中扬了几下默念:老祖传牌令,金刚两面排。千里拘魂症,归本性来。念毕将手中鲜花向窗外一扔。
毕美娜悠悠醒来,一见到身边这么多陌生人,吓得‘哇’地哭起来。
高兴示意两个女职员扶她坐起来,问她怎么回事?
毕美娜惊魂未定,说两天前自己开晚班,下班后到停车场取车时,闻到一股臭味,刚开始以为是哪个流浪汉摸进来随意大小便。但闻着闻着就觉得自己恍恍惚惚,浑浑噩噩,身边老是有把声音日夜不停和自己说话。
“有听到什么吗?”方柏林轻声问高孝芯。
高孝芯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抬起头“是我弟弟的声音,他说了今晚必须报仇。”
“你再一次见识你弟弟的厉害了吧?连狐狸精都听他的。”方柏林看了看高孝芯。
高孝芯一言不,呆呆地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