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犯傻了,我用本门的心法符咒请‘五营兵’,但‘五营兵’却来迟了。我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说,在我念咒驱动它们的时候,他们也接到了本门心法的召唤,而且比我稍微早一点点,所以来迟了。想我‘元罡派’到我妈妈是23代掌门,就没有其他人了,也没听爸爸说她有徒弟和传人啊。据爸爸口述,我们的门派行事一向低调,加上我们弟子甚少,怎么会有人懂得《混元典》呢?算上我这个算是24代掌门,认识《混元典》的人应该寥寥无几啊。”方柏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你都不懂,我更不懂了。但是你们这一派我是知道的,在我小时候,已经听我师傅提起过你妈妈的名字。”钟黔东咧开嘴笑了笑,一口烟牙。
“你师傅怎样评价我妈妈?”方柏林对这方面饶有兴趣。
“说得不多,只是有提到,你妈妈郑芳红女士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在这点上,你和你妈妈比较相似。”钟黔东浑身上下摸索想找烟抽。
阿忠知趣地站起来,外出买烟。
方柏林看着阿忠的背影“老钟,你收这徒弟都还不错。”
钟黔东长叹一声默然不语,良久才说“我们那村,继承了大部分国人的优良传统......贫穷。不怕你见笑,你们用上手提电话了,我们村都现在连有线电话没普及。从外面进入我村,真的用爬山涉水四字形容都不为过。村里连所正经的小学都破烂不堪啊,外面进村的路又不好走,外面来的老师,不到一个月就辞职不干了,都是十四五岁的本村娃兼任着做代课老师。看着孩子们小学都没上完就下田帮忙,没到18岁又结婚生娃娃,他们的小孩又继续上一辈的命运,如此恶性循环,我的心真难受啊。我也没有其他本事,就只有以前从师父学到的一些驱鬼治邪的小法术,混个饭吃,顺便从村里多带几张嘴出来吃饭。所以啊......请你也别见笑,我不是故意骗吃骗喝的,为势所逼而已。”
“我知道了,其实你们‘正灵派’在道家也算是有名气的门派,你好好的下功夫捉鬼除妖不好吗?”方柏林轻柔地说。
“方律师你不知道啊,现在有部分有钱人,钱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就好比今天这个孙铭宇,靠的是养‘懑童’,让‘懑童’去帮他扫平一些生意上的阻碍,从中取润。话又说回来了,你获利了是否应该吐点啊,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可是这个孙铭宇啊,平时是一毛不拔。像他这种有钱人多得去了,只要一有事就愿意出血保命,平时啊,连个蚊子也别想在他身上吸到血,这些人是不是应该让他狠狠滴出一次大血呢?我收回来的钱也不全是为自己....”钟黔东越说越激动。
方柏林点点头“不用说了,后面的我都大概了解了,我虽然还未完全认同你的做法。但是....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我心中也有一个想法,阳间也有许多的孤魂野鬼,我也想有什么契机,可以为他们做点事,算是我作为道家弟子的一点心意。可这笔钱确实是个天文数字....都留在阳间的孤魂野鬼何止几十万几百万。”方柏林无奈地摇摇头。
“其他先不说了,你知道吗?昨晚可吓死我了,你脸色紫,怎么喊也喊不醒,阿忠说直接送你去医院,我估摸着你应该是体力透支,虚脱吧,送你去医院,担心在半路上遇到那黑白…..”说到这,钟黔东不自觉地瞧门外看了看。
“回来酒店后,给你猛灌盐水,你已经睡了十八个小时了。”钟黔东揉了揉通红的双眼,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辛苦大家了,谢谢!”方柏林歉疚地抬了抬手。
“谢什么?你救了我徒弟阿忠,我还没谢你呢。对了方律师,你的胆子真大啊,敢跟黑白……动手。”说到这钟黔东又不自觉地又看了看门口,拍了拍胸脯,脸上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哪有什么?大不了就拼了呗,可惜‘爱蜥’……”说到这,方柏林的眼泪止不住了。
“别介啊,让你看样东西。”钟黔东边说边对刚刚买烟回来的阿忠招招手,阿忠笑笑出去了。
不一会儿,阿忠敲门进来,身后的‘爱蜥’大摇大摆,神气十足地跟着后面。
“兄弟,我的好兄弟啊,你没死没死....就好。”方柏林疯了一样跳下床,一把抱起‘爱蜥’ 吻个不停,心中有股热浪在翻滚,‘爱蜥’也伸出舌头不时舔他的脸颊。
“兄弟,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它是你救回来的吗?”最后一句是问钟黔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