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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爱太慌张(情迹三部曲第二部II)》 > 分节阅读_99

分节阅读_99

又是一年的开春,似乎大家都慢慢好了起来,何家父母的身体不错,姜家的也不错,商凌的也不错,在关凌觉得日子无非是这样的时候,商应容却又大病了一场。

那天他下午在接了两小孩准备先把姜航送回去的途中,接到洪康电话,说商应容在会议上昏倒了过去。

关凌听说送到了医院就挂了电话,不露声色地把姜航送到了家,然後才带著商凌到了医院。

到医院看著病床上的商应容,关凌才发现这一年间,他竟然没有好好看过商应容一眼,这时才发现商应容老了这麽多。

以前那个就算冷著一张脸,就算不用说出一个字就可能让人觉得天下唯他独尊的男人现在衰弱地躺在床上,颓废让他看起来苍老了近十岁。

医生说商应容安眠药是不能再碰了,再碰就会对神经系统造成不可挽救的影响,同时还要配合抑郁症的治疗,要是不顾危险再这样下去,病人撑不到两年会崩溃。

关凌这才想起这一两年,商应容跟他说话很少,看来不是识趣的原因,怕是根本就是不愿意说。

现在的情况是唐浩涛活不了几年,看样子商应容也要跟著去了──难道结果就是他带著商凌长大,等他长大後再接班

关凌想想也觉得这结果也挺可怕的,他不讨厌商凌,也会继续教育他下去,但再如何,事实摆在面前的是商凌并不是不爱商应容,相反,这孩子是极度崇拜商应容,那种感情可能跟商应容对他父亲的一样,而他再好,商凌到最後都难免因他的袖手旁观而憎恨他。

孩子啊关凌觉得当初商应容把商凌交给他带的这著棋下得真是又狠又准,才会在几年後,他不得不为这个不是他的孩子一次次妥协。

商应容回家後,关凌和他睡在了同一个床上,药也是他安排著给商应容吃的,两个人也共用一个书房,一张大书桌处理公事。

偶尔,关凌也和商应容出去散散步,也会一起见见朋友。

商应容身体好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夏天,这个夏天的一个晚上,他们喝了点酒,就这麽在事隔很久後,再次上了床。

上了床後,商应容把脸埋在他胸口很久,关凌一直都没有说话,看著天花板的脸孔也平静无波。

其实哪还有什麽感情,不过就是要把日子过下去罢了。

上了床之後,商应容的亦步亦趋就更紧了,关凌上个厕所他都要跟著,尽管跟著的步缓显得从容,但也影响不了其惊弓之鸟的本质。

关凌对此基本没有感觉,只要商应容别成晚睡不著,能按时锻炼身体就好。

他现在其实也接纳了商应容的再次靠近,商应容练散打,打球时他也会跟著去,也见到了商应容的不少朋友。

说实话,关凌以前是跟商应容的这些圈子是保持距离的,最开始是商应容根本不带他,後来是他保持著距离,所以跟商应容的这些没什麽身家的朋友大概见过几面,但都不太熟

跟著商应容和他们接触几次,也发现商应容交的这些练武的和打球的这些朋友为人其实都很不错,也看得出来,他们也很欣赏和尊重商应容。

因著他不来,商应容也根本不来,关凌不得不次次都陪商应容到他朋友的武馆锻炼身体,次数多了,商应容的朋友和他说话的次数多了,免了不少场面话,也常跟关凌说点真话。

关凌这也才知道,在他们眼里,他也是有点高高在上的,武馆的老板,也就是老野就跟关凌说,“好几次星期天下午他都不能来,说要陪你加班,我说哪有那麽多工作,身体最重要,让他带著你一起来,我们这人这麽好,你肯定喜欢的嘛可每次他都回答忙,久了觉得你可能是真不喜欢我们这种地方。”

关凌微笑听著,左右看了看充满著阳刚气的武馆,点头回他道“我倒是喜欢。”

“这不,你现在来了,多好,我看你也没不喜欢”老野很爽朗,话很多,说起商应容不少事。

说商应容话少,但酒量不错,眼光也很高,很多人喜欢他都没用,他每次都要按时回家

老野可能不知道商总私底下的那些“风流韵事”,把商总夸得非常正面忠情,口水横飞地在商应容眼他弟子对打的时候,在边上和他认为人也不错的容广关总把他知道的商应容的那点事全说了。

关总认真微笑听著,他温和又优雅,看起来又年轻,商应容的这些朋友觉得他们真的很配。

尤其跟他们吃过两次饭,看著商应容连杯酒都要关凌点过头之後,更是瞎起哄地说商总是个怕他的人,言辞间都觉得商应容和关凌的感情好得不得了,觉得关凌果然是那个一直痴恋商总的痴心人,而商总就是那个为他精诚所致,从而金石为开的好丈夫。

在外人眼里,他们不再觉得商总的白头很刺眼,也探究不出关凌微笑表面下的真实意味,都觉得他们是非常般配的一对,跟别的人说起来时,他们敬佩有之,羡慕更是也有一些。

关凌当然不会打破别人的认为,要是他跟商应容真的能一刀两断,他还会表现得真实一点──但现在就算了吧,他连商应容都容忍下了,这些别人口里虚幻的场面话,哪怕别人当著他的面说了,他也会让微笑显得谦逊一点,把场面弄得好看一些。

关凌无动於衷,商应容也不再试探。

他们已经不就感情这个话题说一字半句,哪怕有几个别人说他们说得天花乱坠。

关凌觉得这种关系还是挺轻松的,可能人无丝毫妄念,也彻底对所谓个人自由也没有任何指望,把这些都丢了,都放开了,真正无欲一身轻。

夏天过去,很快就进入深秋,而在挪威的唐浩涛在一个晚上悄无声息地死了,医生都说还可以多撑两年的人却在睡梦中断了呼吸。

唐家家族那边的人用专机把他的尸体运回了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关凌才知道唐浩涛的亲叔叔是葬在商家的墓地里,他没有墓碑,和商应容的父亲共用一个坟墓。

他是在商应容出生的那天,在抱著商应容的商父面前自杀的,决裂且残忍。

这段陈年往事因唐浩涛的逝世,与唐家人的见面後被翻了出来,阿清给他的资料里列出的唐家知情人说商应容当时是被唐浩涛从他叔叔的血泊里捡回来的,而因著这份因缘,他把商应容当成了亲弟弟。

随之而来更详细的资料里,关凌知道了唐浩涛的叔叔在商父结婚那年就疯了,商应容出生那天,看样子在医院是想把商家全家人都杀了,最後他为什麽选择了自杀资料里没有说清楚,关凌也无从得知,但却知道了唐浩涛为什麽非要他和商应容在一起。

他太冷静自持,某一方面来说,他太循规蹈矩,从来都做不出飞蛾扑火的事,说不好听点,他太爱惜自身羽毛了,这样的一个人,哪怕到绝境,也会维持著表面的体面,他跟唐浩涛叔叔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而唐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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