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庆好果子吃了,关淩幸灾乐祸地想,不知道自己的那张脸也是灰青色的,更不知道在前面三小时前有人把他们都当死了,差点把身边的人活活吓死几个。
这时何暖阳已经在制止李庆丢人了,关淩也就收回了眼神,疲惫地眨了两眼,这才看到身边的白发男人,微愣了一下,也不知如何招呼才好,朝他点了下头,往裤袋里习惯性地摸手机,打算联系阿清。
手机没摸到,身上并没有,但眼睛一抬,阿清就站在双人病房的角落,关淩淡淡地笑了笑。
关淩一个眼神,阿清就走过来了,随后低头在关淩耳边把情况一说,了了老板的疑惑之后就站起了身,等着进一步的吩咐。
听到人已经给抓到了,他们也没什么生命危险,顶多就是休养个一个来月的事,关淩也就放了心,转过头对商应容淡淡说“谢谢你来看我,阿清,替我送下商总。”
说着他就闭上了眼,打算继续眯会睡。
他刚醒来,感觉身体有点笨重,脑袋有点发闷,现在并不适合动脑,也不适合跟商总玩大眼瞪小眼。
他可没心情病着的时候还要应付这尊大佛。
关淩出院住进了何家,一家老少经过这次食物中毒,有些不太喜欢客人进出家里,可关淩多少有些事务在身,身边保镖也有那么几个,进出不方便,所以没两天还是搬了回去。
他搬回去之后,阿清也带着营养师住了进来,姜航知道他病了,还带着商淩来给他煮了锅鸡汤,鸡汤最后出来了,但厨房也弄得一团糟。
还好这时已经请了佣人,要不按关淩现在的这弯腰都觉得辛苦的身体,可收拾不了那么大的活。
商应容是在关淩出院的一个星期后来的,来的那天他在关淩的院子里帮关淩的一个倒了的小花盆给捡了起来,关淩正好在落地窗那看书,不小心瞄到,哑然地笑了笑。
人进来后,关淩让阿清给他倒水,老朋友式地问商应容“工作忙完了”
商应容点头,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好了点没有”
“还不错。”关淩回了他一个笑。
“见葛老的事,这次我去。”
下个星期是和葛老见面谈事的日子,那个老人家并不好对付,关淩觉得这时自己去也有一点力不从心,所以也点了头,“也好。”
都是容广的事,他现在病着,大老板出来替替也是应该的。
阿清这时端了水过来,也把关淩的药拿了过来。
关淩吃药的时候商应容一直看着,那双一辈子冷漠惯了的眼睛此时倒是显得专注,关淩被他这么盯着,吃完药之后不由笑道“怎么我气色跟以前差很多”
商应容像是没料到他这么轻松,愣了一下,才摇头说“没有。”
他没有更多的说什么,也没打算离去,关淩想了想,只好主动赶客“还有事”
商应容像是没料到他的轻松,也没有料到他赶人的直接,听到问话后,半晌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去。
又沈默地坐在那了,跟以前的那几次一样。
关淩对他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的举动有些无奈,说老实话,事到如今,他对商应容确实是一点情爱之意都没有了,而商应容却老是学不会适当收手。
这人啊,大半辈子都这样,他已经尽量体恤了,也觉得因为之前的十几年的纠缠他也得适当付出点代价,可他一退再退,而商应容似乎没打算在他另找到可替代之人前就放过他。
可这又何必趋还有时间,何不去找个称心如意的
“应容,”商应容不走,关淩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耗在这,他温和地再说了一次“还有事”
商应容没说话,在关淩快又要开口之即,他开了口,语气里有点疲惫,“我就在这坐坐,就坐坐,你别赶我。”
说完他揉了揉额头,朝关淩苦笑了一下。
没多久,他就坐在沙发里睡着了。
关淩看到他睡了后,微皱了皱眉。
阿清过来用眼神问他时,他摇了摇头,没有让他赶人。
他想赶,但也不想太失风度。
商应容一觉睡到天黑都没醒,关淩也没让人去打扰他,他吃完饭散完步就去睡了,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发现他怕餐桌上不仅有商应容,还有商淩。
商淩看到他下来,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牛奶也没喝了,朝关淩看了一眼,也不说话,也不喊爸爸。
他现在并不主动喊关淩“爸爸”了,要姜航让他喊,他才喊。
现在姜航不在,他除了礼貌听话之外,小脸上都是没有笑容的。
小孩子心里想什么,关淩并不是太在乎,孩子的世界虽然并不复杂,但细究起来,其实里面也并没有多少值得称道的,这世界上太多越是单纯直接就越伤人的东西,孩子看似简单的心思并不比成人的复杂要少几许残忍。
对于商淩,关淩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托大点说,他也是抚育关淩长大的,是个长者,长者自然得有长者的风范,其中自然包括包容孩子对他的憎恨。
所以商淩是怎么想的,他是真不在乎,只要商淩能比较好的成长就成了。
至于恨他还是厌恶他,也就随小孩的意了,毕竟谁好谁坏,都是因人而异的事,关淩不会因为自己觉得对商淩还不错,就非得让商淩觉得他确实不错。
“自己过来的”关淩过去,把他喝了一半的牛奶杯子推了推,示意他继续喝,然后他坐到一边,等着营养师上早餐。
中途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