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那个帮他的人是我？”华亚教授神色自若，也没说是还是不是，反而又把问题抛回给了她。

“老师，您觉着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视频的这边，女孩菱唇一弯，似笑非笑的表情里颇带了一点谢容的味道。

慕妍倒也不在意老师的回避，毕竟这事她已经有了八成把握。国外的思想一向比国内个人主义一点，对于单身了一辈子的华亚教授来说，谢容和周琳这两个徒弟，基本上就是他的亲生儿女了。

连他都不帮谢容的话，那就更不会有人帮助当年那个势单力薄还身为私生子的谢容了。要知道对于大家族而言，私生子存在的意义就是做为家族的财富，要么被送出去联姻要么就为家族一辈子效力，比如说当成正式公子小姐的替身什么的。

而老师嘛！就算父母都作父母的都会依仗和看重长子，但真正心疼的还不都是幺儿。

华亚教授看起来严肃，事实上最受不得的就是原主的撒娇，当然周琳通常也不怎么会撒娇就是了。

不过慕妍不一样，学心理学的人都是先天或者后天的演员，他们自然而然就会掌握最适合自己立场的气质。

所以慕妍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到底是从华亚教授那里得到了戴家的消息。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好听的故事，而是一段灰暗到近乎于没有阳光的人生。

如果你刚刚出生，就和母亲一起被赶到了下人房。

如果同为兄弟姐妹，你在他人眼里连养的宠物猫狗都不如。

如果身上留着同样的血液，但只有你一出生就被骂成贱种。

谢容的报复是5岁那年亲眼看见从母亲被大哥的保姆侮辱斥骂开始，一忍就是十五年。

所有人都说谢公子算无遗策能屈能伸，只有真正亲近的人才会懂，忍字是心上一把刀。

慕妍还记得华亚教授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现在的戴家，就只剩下那些老不死的长老和他那几个妹妹。丫头你既然和他在一起了，那就劝他一句，既然不忍心下手，那就放过戴家吧。”

那话里的复杂意味让慕妍挂念了一天，到了晚上也是硬逼着自己才睡着了过去。

连接好几天她都在思考华亚教授的意思，上下班都有些恍惚，直看得谢总裁很是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