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站起来跟上他们走出教室。
等待杨云彬锁门的时间,杨彩霞问“你刚才写什么呢怎么不回宿舍写”
孙俊卿回答“哦,给我爸妈写了封信。”
月儿不禁看了他一眼。现如今肯写信回家的男孩子已经不多了,一般都是打个电话而已。真难得他能做到这点。
一行人穿过月亮门向宿舍走去。
孙俊卿似乎是酝酿了半天,才吭哧着说出了口“山月儿,祝贺你,又考在我前面。”
月儿有些意外“谢谢,也祝贺你。你考得很好,我们才差十分,真够悬的。”
孙俊卿重新恢复了潇洒自如的表情,带点骄傲的口气说“那是,只要我再加把劲,就一定考得比你高。不信,咱们明年在决胜负。
月儿觉得好笑,没有做声。
孙俊卿瞥了她一眼,问“怎么,没信心,怕和我竞争”
月儿摇摇头,淡淡地说“竞争虽然是一种手段,但我不喜欢用竞争来强迫自己去学习。我更愿意愉快地学习,在学习中找到乐趣。”
孙俊卿悻悻地轻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终于宣布正式放假了。月儿用自己这学期剩下的生活费,在县城里给家里买了好些日用品,才大包小包地往家赶。
由于拿的东西太多,月儿没有去陈大哥那里。
她觉得自从把做果醋和挂面的想法告诉他之后,自己再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一切全要靠他一个人去摸索、探究,她只是了一个想法而已,把想法付诸实际全是陈大哥本人辛劳的结果。
月儿下了车后,天色已近黄昏。夕阳西下,火烧云把天边照耀得分外美丽。
从憋闷污浊的车里一钻出来,月儿就感觉外面的空气好清新冷冽。
很多人家房顶上已经是炊烟袅袅,更是勾的人恨不得一步就迈进家门。
她重新背好大包,提起小包沿着土路快步朝前走。
已是寒冬季节,天气很冷。
月儿穿的是从前一件较旧的半长棉袄,由于洗过几次,有些薄,不太挡风。她本来想在县城买件羽绒服,但是价钱高的买不起,价钱低的又担心羽绒质量,思量很久只能放弃。好在棉袄上有帽子,再围上手织的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头脸倒也不是很冷。
脚上穿的是厚袜子和运动鞋,又不停地走着路,没感觉出冻脚。只是拎包的手虽然戴着手套,手指头依然冻得厉害。
她脑袋上罩着帽子,闷头直朝前走,没注意后面有人在追她。直到那人气喘吁吁地跑近了,她才听见那人的喊声,她忙停下脚,发现是陈大哥。
她放下包,疑惑地看着陈大哥。陈大哥,上气不接下气地匀着呼吸,一边说“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咋听不见我叫你呢”
月儿抱歉地说“不好意思陈大哥,我戴着帽子没听见。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大哥缓好了,他责怪地看着山月儿“你怎么不来我的加工厂,我找你是有事情。要不是在路上恰巧遇见你,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月儿不好意思地笑了“陈大哥,是算账的事情吗,真对不起,我觉得太晚了,就没去找你。过几天我还要来县城,到时候帮你算。”
陈大哥一摆手“不单是这一件事,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不过,现在是有点晚了。这样,我先给你说一下,我打算和你一起办这个调味品加工厂,你不用出钱,只要和我一起做加工厂的主办人就可以了。以后加工厂的兴衰都有你的一份。”
月儿被陈大哥的一席话吓着了,她连忙拒绝“大哥,我一没钱,二没技术,三没资产的,要我有什么用啊”
陈大哥正色道“话不能这么说,现在不是信息时代吗咱农民种地都要靠信息交流,我这个加工厂自然很需要技术信息。你是读书人,看的书多,知识面广,信息来源快,对加工厂调味品改进质量,丰富品种,寻找销售渠道都起很大作用。这个你不用谦虚,我早就看出你有这个能力。再说,我信得过你。要找其他人,我还怕被他害个血本无归呢。你放心,哥虽然说的是兴衰有责,其实你只要等着分红就可以了,不会让你担责任的。怎么样,妹子,回去好好琢磨一下。哥不耽误你时间了。快回家吧,要不,我送你回去”
月儿有些懵,这应该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吧,只是自己该不该接呢
说实话,对于陈大哥这么看重自己,月儿还是很感动的。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农村,象陈大哥这样郑重其事地请月儿当合伙人,根本少见。尤其月儿现在才是个16岁的姑娘。
她不知道陈大哥为什么对她这么有自信,她犹豫了,她怕自己没这个能力。出点子,想方法,这些她可以根据前世在网络、电视上看到的听到的说出来,但做合伙人,就要为生产、经营、销售等各个环节出力,她现在还只是个学生,时间、精力都不充足啊。
陈大哥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他又说“我知道你现在是学生,时间少,但是我也不指望你天天守着加工厂。厂子有我呢。你只要每周来一次厂子,算算帐,看看经营上有什么漏洞,产品还有什么不足,和我合计一下厂里的事情就可以了。以后等你去念大学了,咱再做另外的打算。对了,妹子,你是不是怕人家说闲话要不,每次你来,我让你嫂子也陪着咱们”
月儿笑了,她倒还没想那么复杂。她诚恳地对陈大哥说“大哥,谢谢你的信任,我回去考虑一下,年后给你答复好吗”
陈大哥如释重负,欣然说道“好,大哥就等你的好消息。天快黑了,大哥送你进山吧。”说着就去提地上的包。
月儿连连摇头“不用,不用。山里又没狼,我一个人可以回去的。”
陈大哥提着包,脸一板“你当山里只有狼可怕吗万一遇上个色狼咋办呢你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好了,我送你,就这么定了,别和我瞎客气。”
就在两人坚持和谦让的时候,远远地又有人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