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点饱了的感觉。难怪说想成仙的人每日吃几颗枣,便足以活很久,果然有道理。
看看青墨,果然和她一样正吃的起劲。
收购站设在乡里,牛车一路爬坡越岭地哼哧哼哧地终于到达地点时,那里已经挤满了等着收枣的人,人群中心是张放在大树底下的桌子,桌子边坐着个满脸不耐烦的中年人正在记账。旁边还有一人在看秤,另一个人给交了枣的人数钱。人群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父亲掏出烟锅,装上自家产的烟叶子,跟旁边的人借了火,就蹲在阴凉地吧嗒吧嗒的抽上了,母亲则取出随身携带的针线包,悠闲地坐在父亲身边,一针一针地纳起鞋垫子。山月儿不耐烦和那么多人挤在一起,便走到一边,看这收购站的院子。
不过她很快就吃惊地发现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收购新鲜脆枣,02元一市斤。
才两毛钱一斤怎么会这么便宜。
她赶紧回到父母那里,说“今年枣子两毛一斤呢,是不是太低了”
父亲把烟锅往鞋底上一磕,面露惊喜“啥真的吗比去年价钱高呀,去年才一毛五。看来今年能多赚点钱了。”
可是,市面上的脆枣一斤似乎是一元左右啊,月儿在县城时特意留意过的。
她想劝父亲拉到县城去卖,可是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在农村,大人一般打定主意后,是不会听孩子的,月儿还没那么不知分寸。
但是苦等在这里很无聊,她拉上青墨去逛逛乡里的集市。乡里的集市不比县里阔气的农贸市场,就是一条街道,两边摆着货摊。
不到“赶集”也就是乡里“交易会”的时候,集散了后,集市上很是冷清。几个卖菜的蹲在地上,前面地上堆放着的菜也种类少的可怜,无外乎就是家常见的茄子、油菜、辣椒等菜,一个个被日头晒的蔫巴巴,和商贩一样无精打采的。
街上的商店门面旧的厉害,木门被风吹雨淋日晒的斑驳不堪,土墙上的白灰也剥落的几乎快没了。
商店很宽敞,里面的商品数量不多,但种类比较多,从针头线脑到衣服锅碗都有,俱是生活中的日常用品。
青墨流连在文具柜台前,舍不得离开。
月儿看着店里那些颜色艳俗的惊人的衣物服饰有些好奇。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才回来。此时交枣的人群已渐渐稀落。
眼看着快轮到他们,父母表情轻松起来,正和旁边的人闲聊着。
月儿也松了口气,本来她想如果还轮不到,就先回家去呢。
联系卖枣
可是,正当大家都满怀期盼地等着轮到自家时,却听那人喊了一声“今天就收到这里吧,我们要吃饭了。你们明天再来。”
等候的人群发出一阵唉声叹气的抱怨声,但没人提出抗议,大家开始收拾箩筐准备回家。
父母有些失望,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怪老牛走的太慢,所以才拖累他们来的晚,一边开始动手把筐往车上抬。
月儿想了一下说“要不,让我和青墨拉到县城里去卖吧,这枣放到明天又要少些斤两呢。”
父亲没停手,语气不好地说“瞎说啥,等这老牛车拉到县里,怕是天都黑了,还能卖掉多少”
“我们可以找个拖拉机拉到县城里。放心吧,不会太晚的。再说,今天卖不完,我们明天再卖给收购站,这样不耽误时间。”月儿着急地说。
父亲停下手,疑惑地问“啥拖拉机,你到哪里去找人家给你拉吗”
月儿连连点头“给的,给的,我们认识一个做醋的,他会帮我们这个忙的。”
父亲半信半疑地看向青墨,青墨忙点头“真的,爸,就让我姐和我去县里卖吧,还能多卖点钱。”
父亲思索着,母亲说“就让娃娃们去吧。卖不掉的就拉回来,明天交给收购站。”
父亲终于同意了。
一家人又把装满枣的牛车赶到卖醋的陈大哥家里,他家离收购站不太远。
月儿他们以前去县里卖野菜坐的都是陈大哥的拖拉机,自然早就知道他家。好在今天陈大哥还没去县里送醋。听说他们的要求后,十分爽快地答应下来。
父母看到淳朴实在的陈大哥,放下了心,赶着空牛车回家去了。
见时间已过中午,热心的陈大哥怕耽误他们卖枣,急忙开着车就往县里而去。
月儿和青墨靠着枣筐坐在颠簸的车上,吃着母亲蒸的枣糕。这枣糕是用黄米面和新鲜枣泥作的,精软甜润,极为可口。是母亲特意为中秋节蒸的。
月儿非常喜欢吃枣糕,因此早上出门时,带了好些个。
可她现在还是有些忧虑这么多的枣能不能一下午就卖完,所以只吃了一个。青墨却似乎毫无烦恼,连吃了两个。他大概对于姐姐办事能力很有信心吧。
陈大哥把车停在市场外面后,月儿到旁边的商店批发了两摞大小不一的塑料袋,拜托陈大哥去自己的熟人那里借秤。好心的陈大哥不仅借来了秤,还要帮着月儿姐弟一起卖枣。
月儿没有拒绝,说实话,她还不太会用那种杆秤。
不过,她会喊“新鲜的脆枣,甜脆多汁的大枣,一斤五毛,先尝后买,快来买呦。”
青墨紧张地拉了下姐姐“姐,五毛卖得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