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拽了几下都没拽出来,只好一根根掰开水灯的手指,拿走了包裹。
她喘了口粗气,“水灯,你现在也快嗝屁了,不如我带着你的那份希望活下去。你现在死活是走不动了,我也背不动你,你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走吧。”
九凤翻了翻水灯宝贝得紧的包裹,里面的确是一本发黄的日记本和一个瓷罐,瓷罐里面应该是她娘亲的骨灰。
九凤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被睡得迷迷糊糊的水灯抓住了裤脚管。
水灯眯着眼,嘴里虚弱嘀咕着:“别走,别走……”
九凤狠心说了句:“水灯,别怪我。”她脚用力一甩,挣脱开来。
九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破庙,在风雨中奔跑着。
水灯看着模模糊糊离去的背影,昏了过去……
顾卓刚刚下班,看到之前一直喂的流浪狗大白,忽然窜出来嘴里咬着拽他的裤腿。
他想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就跟着大白来到了这处破庙。
这个破庙是大白晚上回来住的地方,一看那稻草堆里躺着一个女孩,约莫十三四岁,闭着眼,脸色很难看。
顾卓伸出了手指,探了探她是否还有鼻息。
发现这人幸好还没死,顾卓抱着这个女孩回了家。
他把水灯抱到自己床上,给她盖了被子。
看这个这女孩一副难民模样,应该饿了好几天,有可能真是从哪儿逃难过来的。
顾卓去厨房煮了点稀粥,吹了吹,喂到这个陌生的女孩子的嘴里。
或许是求生的本能,水灯又饿又渴,闻到了米粥的香味,不自觉地张开了嘴。
顾卓顺便把退烧药片放在勺子里,混着粥喂了进去。
喝完了粥,水灯砸吧了一下嘴,满足地睡了过去。
顾卓又拿出一床被子盖到水灯身上,想让她多出点汗,这样烧才能好得快。
他又接了盆清水帮水灯擦脸,等把那张脏脏的小脸擦了干净。
才发现这是个五官漂亮女孩的脸,她闭着眼睛的时候睫毛长长的,嘴唇很小,唇色发白,鼻尖开始冒出了汗。
他把毛巾叠起来,敷在水灯头上降温。
睡到第二天下午,水灯才渐渐转醒了。烧似乎退了去,肚子却又叫了起来。
听到了动静,一位老奶奶开门进来了,她手里端着一碗菜粥。
“小姑娘,醒了啊,来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