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男人都一个样」
「会打扰你吗?」
「没事,在看书」
「什麽书?」
「莎士比亚」
「原来是文学派」
「只是消闲」
「大学生不是很忙?」
「还好」
「介意告诉我为什麽做援交?」
「有必要知道吗?」
「没,只是随便问问」
「想了解我?」
「算是吧」
「连面也没见过吧」
「感觉你很有气质」
「感觉这种事不可信」
「理性的女孩子」
「我一点不理性」
「那是什麽?」
「任性」
「会吗?我觉得你很爽朗」
「何以见得?」
「至少什麽都先说清楚」
「只是不想有争执」
「有过争执吗?」
「有」
「怎样?」
「客人要我咬,我不肯,吵架了」
「结果怎样?」
「可以怎样?不会做的事是怎样也不会做」
「结果?」
「只拿到一半钱」
「真可怜」
「没办法,什麽客人也有」
「既然这样为什麽还做援交?」
「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习惯了吧,我没主动找,有人约我便去」
「愿者上钓吗?」
「是」
「很写意的工作」
「我不觉得这是工作」
「那是什麽?」
「不知道」
「你的说话很玄妙」
「跟男人上床的女生心理是比较复杂」
「你修心理学?」
「主修文化管理,辅系环境科学」
「果然是才女」
「不用赞赏我,我知道自己是什麽」
「是什麽?」
「妓女」
「别这样称呼自己」
「那可以怎样称呼?」
「援交吧」
「即是妓女」
「我惹你生气了?」
「没有」
「说别的吧」
「随便」
「不会阻你?」
「还好」
「说你喜欢的事吧」
「会很闷」
「没关系,我也很闷蛋」
「我喜欢呆坐」
「是冥想?」
「不,只是呆坐」
「很有品味的嗜好」
「哈哈,你是第一个说有品味」
「好像第一次笑了」
「我是真的笑出来了」
「有这麽好笑?」
「是」
「可以告诉我派对的事?」
「还在意那个?」
「是有点兴趣」
「是一起做爱的地方」
「群交?」
「是」
「这种事会有人愿意吗?不会不好意思?」
「都是一夥人,大家习惯了」
「大约有几个人?」
「女孩子三到四个,客人不一定」
「不一定?」
「由红姐挑选,会比较严格」
「只有几个女孩子,如果客人太多怎麽办?」
「上限每个女孩子对两个客人」
「是3p?」
「是」
「应付得了吗?」
「可以,男人做爱的时间比女人短」
「有点吃惊,挑选的条件是?」
「最近一个月的验身报告和个人资料」
「哪个嫖客会出示个人资料?」
「不愿意便不要参加,这种事我们也有风险」
「不愁客源呢」
「是僧多粥少」
「有那麽吸引?」
「男人都很喜欢」
「我是不能想像,女生都是学生吗?」
「是」
「难怪」
「有兴趣吗?」
「有点,可否给我红姐联络方法?」
「见面後再说,红姐要求必须是熟客才可以参加」
「哦」
「你一定会想参加,女生质素都很高」
「像你一样?」
「比我好」
「你也会去吗?」
「会」
「不会很辛苦?」
「还好」
「觉得现在的女生很利害」
「没什麽,做爱谁都会」
「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做吧?」
「习惯了便好,都是一样的事」
「佩服」
「我要下了,同学找我」
「好的,可以再找你吗?」
「可以」
「谢谢」
「再见」
按下退出,我的心脏仍是猛跳得很利害,像听了一件天方夜谭的事。
群交,文蔚口中的女孩一定包括雪怡,那天的询问不会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
後一次。
女儿居然参加这种派对,和一个、甚至更多的男人当众做爱,这岂不是比最廉
价的妓女更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