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
「那吃什麽?」
「棒棒糖(面红)」
「够饱吗?」
「看份量(舔嘴)」
「今天上学怎样了?」
「还好,我成绩一向优异(自豪)」
「好学生还援交?」
「好伯伯也不是找女孩?(还击)」
「你口才不错,日後打算做律师?」
「才不,闷死人」
「那目标是?」
「嫁个有钱人(红心)」
「满脑是钱呢」
「骗你的,我的志愿是医生」
「远大的理想」
「但读医要很多钱,伯伯要资助」
「绕个圈子又是钱」
「我人比较老实(骄傲)」
「老提钱,以前有没人生气?」
「没有,谁舍得生飞雪妹妹的气(自信)」
「也是」
「赢了(笑脸)」
「你一直在赢」
「那伯伯几时给飞雪妹妹奖学金()」
我看看手上的纱布,昨天的险当然不能再冒,而且今次是必定更容易被发现。
我今後不能以伯伯身份在雪怡面前出现,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我沉默了一会,输入推搪的话:「对不起,最近有点忙」
「难道伯伯玩厌飞雪妹妹了吗?你觉得我不好?(泪眼汪汪)」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最近真的有点忙」
「好吧,伯伯是名人,飞雪妹妹体谅的(垂头)」
「抱歉」
「没关系,伯伯有空时再找飞雪妹妹吧,我等你的(含泪挥手)」
「那⋯你会去找别人吗?」
「要找耶,伯伯不理我了,飞雪妹妹也要生活啊」
「真的那麽欠钱吗?你父母没理你?」
「伯伯不要问这种好吗?」
「我只是想知道」
「别聊这个了,伯伯你忙我不阻你了,有时间找飞雪妹妹的」
看到这里,我的心沉在深海。对了,雪怡完全是以一个援交女的身份跟客人对
话,我只是其中一位顾客,不存在特别感情,没有好处不愿再多说半句是很正常。
我不找雪怡的话,她便会继续接客,出卖她那年轻的肉体。
但我已经,不可以再找她,不能制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我到底可以怎样做?
雪怡的表现令我心如刀割,她所要的钱,其实只要跟父母说一声便垂手可得,
我找不到任何需要出卖肉体的理由。只是区区小数,便可以得到我视为生命的女儿
提供性服务,怎不叫人心痛。
我犹疑了一阵,钱!现在唯有钱可以打动她,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但在走投
无路下,我亦只能踏出这一步。
我作提议道:「如果我给你钱,你可否不接其他客人?」
对方反问我:「伯伯的意思是想包养我?」
「可以是这种意思吧。」
「嘻嘻,看来伯伯是爱上了飞雪妹妹呢。(掩嘴)」
「我是」
「伯伯的抵抗力很低,以前很少跟女孩子玩吗?」
「是第一次」
「呵呵,难怪,伯伯是好男人呢(赞)」
「我不是好男人」
「不过伯伯心意飞雪妹妹心领了,包女人不好呢,你老婆会很伤心(流泪),
你有空时我陪你玩便可以了」
「你不答应?」
「嗯,很大压力呢,还是自由的好(笑脸)」
「你讨厌我吗?」
「没有,明明是伯伯不给我见面好不好?(生气)」
「我是有工作」
「那你工作後找我,飞雪妹妹等你」
「但我不想你找别人」
「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呢(偷笑)」
娘要嫁人,对一个父亲来说,女儿这话实在很讽刺。
「你平均一星期接多少客人?」
「伯伯怎麽问这种问题?(生气)」
「只是好奇」
「一星期最多两个吧,我比较懒,也要上学」
以一个援交女而言这也许不算多,对我来说已经是不可以接受的数位。一星期
两个,只是一年,就有超过一百个男人玩过我的女儿。纵使如雪怡所说她很少跟客
人上床,但只是手yín咬,也足够叫我痛心疾首。
「你做了这事多久?」
「伯伯怎麽总问人难为情的问题?我只做了一次,就是和伯伯」
「一次?」
「这样回答你是不是很高兴?(伸舌)」
我对自己一瞬间的天真无奈苦笑,昨日雪怡跟我咬的技巧滚瓜烂熟,即使不
是老手,也肯定不是新入行,我怎会有一刻妄想她并未泥足深陷的想法。
想到这里,我推测女儿援交的时间。雪怡性格乖巧,除了某些大节日和朋友外
出庆祝,平时甚少晚归。星期天亦必定在家中陪伴我和妻子,那除了学校跷课,应
该就只有星期六可以接客了。
在我思索之际,雪怡又说出要离开的话:「伯伯,不聊了,我要准备功课的」
不!我不可以!我不可以让其他人碰我的女儿。
那是一秒钟的冲动,我输入了自掘坟墓的说话:「我还是想见你,星期六有空
吗?」
我明白自己很傻,但在无法制止雪怡援交之前,尽量减少她被其他人亵玩,也
是无可奈何下的做法。
「星期六吗?是热门日子呢」雪怡彷佛犹豫了一会:「不过如果是伯伯,飞雪
妹妹可以的(红心)」
「这麽荣幸」
「飞雪妹妹也爱伯伯嘛,不过星期六的话便不可以去电影院,观众很多」
「那可以去哪里?」
「酒店开房吧,我可以给伯伯做全套(害羞)」
「不是说不是每个客人都做爱?」
「是很少啦,不过伯伯没关系,飞雪妹妹也喜欢伯伯」
「好吧」
「约定了,下午三点,不要放飞雪妹妹鸽子(警告)」
「我不会,那你这个星期还会找其他人吗?」
「不会了,昨天翘了课,太多的话会穿帮,到时我死定」
「害怕给父母知道?」
「给他们知道,我只有自杀」
「这样还要做援交?」
「伯伯是家庭教育指导会吗?老问家事(生气)」
「只是关心你」
「关心我多给小费就好()」
「我会的」
「真做打算给多少(眼亮晶晶)」
「公价多少?」
「伯伯跟我说公价耶(拂袖而去)」
「那你想要多少?」
「伯伯愿意给多少?(面红)」
「这样没完没了,你说个价钱吧」
「答应买手机的3000,再加爱爱的3000好不好?试水温)」
「变成分开算了」
「伯伯的小弟弟好利害,做两次的(斤斤计较)」
「那是偶然」
「看到飞雪妹妹,你一定可以做两次(自信)」
「那好吧」
「谢谢伯伯,飞雪妹妹爱死你(拥吻)」
「不用卖乖」
「那伯伯明天找间酒店,我星期五再约伯伯,明天不上线,要做功课的」
「那麽忙」
「是给退回重做了,气死我(愤怒)」
「加油了」
「嗯嗯,伯伯也要努力工作,多赚钱给飞雪妹妹花」
「不只我一个给你钱花吧?」
「伯伯现在是头号大客了(秉承)」
「那麽好」
「亲一个(红唇)」
「隔着电脑怎麽亲」
「可以的,闭起眼,想起飞雪妹妹亲」
「亲了」
「我也亲了,真下线,要准备功课」
「好学生」
「我是(挺胸)」
「再见」
「88(红心红心红心红心红心红心红心)」
我做了,我竟然做了最愚蠢的事。相约在酒店做爱?这是用什麽方法也瞒不过
去,是不可能瞒过每天相见的雪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