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低垂着眉眼,似是承认顾翎所说的一切。
“萧云生,你不是一直不想做什么君王?那不如我替你来做!还有,宫天禄,你如此暴虐成性,又何德何能做这个
皇帝?”
两方军士早就混战厮杀,最后还能站起来的,竟是些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不消说,自然是顾翎的人。
他才不甘心做什么玄门左使,要做就做这一统天下的盖世英雄!
只是这英雄的手段,着实卑劣。
“沉香,杀了他们!”
顾翎知道这个小师妹空有灵力,却无智谋,只把阿水当把刀使。
从现在这场面来看,她确实是把锋利的刀子。
“小师兄,你说做皇帝是不是很开心?”
阿水绕到萧云生面前,问的却是顾翎。
“随心所欲,自然快活!”
阿水将萧云生搀扶起来,看了他胸前一眼,又道:
“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不自己当?非要辅佐你?”
顾翎这才发现不对,却被闪现到他身后的宫天禄重重踹了膝盖,他坚持不住跪了下来。
宫天禄下手可真是狠,拿出两枚锁钉,直接穿透顾翎的琵琶骨。
局面一下翻转过来。
阿水笑了笑,拿出萧云生怀里那半块沉香令。
正是这东西救了他一命呢。
她又接过宫天禄手中的那块,将两个残片合二为一。
“小师兄,我们的戏演得是不是很好?你看看,这就是沉香令。你不一直想要这东西?”
顾翎表情痛苦,笑的时候还带有一丝邪气。
“成王败寇罢了。沉香,你又何必来羞辱我?”
阿水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沉香令捏成粉末。
看来,这沉香令究竟有什么本事终归是无人知晓了。
“我羞辱你?”
阿水笑得更加灿烂,语气却越来越冰冷。
“在我食物里下药,逼我时不时绝食的是不是你?”
一出山,她就恨不得吃尽天下的好东西。
那时候她与顾翎虚与委蛇,只说自己是怕胖不肯多吃,其实是为了延缓药性。
她那老爹岂不心狠?将她交付给虎豹豺狼。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一个居心叵测的人身边活了这些年。
“把我丢到南朝宫中,还亲手送到萧哥哥床上的是不是你?”
当初下的药,不就是这个目的?
那进献奸计的,不也是顾翎安插在宫天禄身边的奸细?
“你说,我做女王,他们二人,一个东宫,一个西宫。岂不是更合你的心意?”
阿水早与萧云生和宫天禄想出这计划,目的就是拔除顾翎安插在两方的全部势力。
这几次战争看似伤亡惨重,其实死的多是顾翎的人。
“小师兄,你可知玄门如何能有如今的地位?”
顾翎一语不发,像是个十足的失败者。
他如此处心积虑,心狠手辣,最终栽在一直瞧不上的小师妹手中。
一时间接受不了,竟还没反应过来。
“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历代玄门门主做的无非是人情买卖。”
本也不算什么门派,只是江湖义气。
我为你两肋插刀,你日后救我一命。
他们做了二十几代的善人,帮人无数,最后都记在玄门头上。
可国家大事哪有这么简单?
若阿水真是个言听计从的性子,顾翎这计划倒真有成功的可能。
可要真是那样,她又怎么会叫这两个人男人爱上?
他一开始,就注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