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比试中的第一关两边各派一人负重五十斤,跑五圈校场,然后接力到下一组每队三名将士叠罗汉式翻越高达五米的木头障碍,最后接力到骑射组由一名射手射倒十丈开外的七个稻草人,哪一队率先完成取得胜利。
天禁卫在前面的两关都非常出色的完成了,与金禁卫持平。只是在最后这一关由于骑射的本事不是一个月就能训练出神箭手的,而金禁卫基本上天天都有骑射的训练,里面的将士骑射本事都不差,这次挑出来比试的又是射箭的顶级好手。故而第一场比试在最后一关失利输了。
这都是傅君赫意料之中的事,比较两队直接的差距不是一个月就能追平的。
张程见输了第一场就完全没有了信心,第二,第三场也肯定必输无疑,只怪当初自己太天真了总抱有一丝希望,到时候指不定被别人背后说自己自不量力。真是丢人啊!
“我怎么觉得有点头晕,这都深秋,太阳怎么还这么毒啊,我要去……去后场歇息一下。”张程抬头望了一眼天上并不炽热的阳光,扶着额头,一边擦着脸上没有的汗,一脸晕乎乎的模样由人扶着退场。
傅君赫瞥了一眼假装要晕倒的张程,心底觉得好笑,暗道一句老狐狸。
张程默默地扭过头去,借此掩盖自己的颜面无光。谁知道转头的瞬间正好看见宋清朝他看来,眼神中的笑意十分明显,那是不怀好意的嘲笑。
张程觉得更丢脸了。
“第一局你们输了,在下深觉失望。还以为天禁卫长进不少了。下一局你们可要全力以赴啊!不然在下都没有施展拳脚的机会了。”宋清手握马鞭骑坐在马上,慢条斯理地对着傅君赫说出挑衅的话语。
赛制是三局两胜制,如果天禁卫再输一局,那么金禁卫就获胜。
“傅某定不会让宋兄失望而归的。”傅君赫冲他颔首浅笑,一副温雅平和的姿态,调转马头之后刚毅的脸庞就跟石头一样冷得让人敬而生畏。
重鼓响起,第二局每队阵营五百人混战,最后夺得塔楼上的锦旗为胜。
傅君赫对于这局比试志在必得,想打赢这一场,排兵布阵也是一种谋略,并且要结合自己方的实力情况排兵布阵,要想一群毫无队形毫无纪律的队伍能在强强对战中胜出的话,他这一个月集训将士们团结合作精神就是为等这一刻。
傅君赫这次用的阵型是从狩猎演变而来,采用围猎、巡猎、伏猎、引诱的方法来围剿金禁卫。
两军对垒,傅君赫身姿挺拔,气势刚健似骄阳,傲然屹立在高处,手持黄旗子指挥。进攻时将够虎、够勇猛放在前边,有一定经验的放在后边压阵,指哪儿打哪儿,靠牛皮鼓发布命令,击鼓而进,鸣锣收兵。
鼓点声振奋这高涨的士气……
这让观战的人大开眼界,只能在战场上的阵仗在校场上居然能一睹为快,全场轰动起来。
宋清紧紧的握拳,心里也暗暗道不好,虽然是五百人对持,如果单挑一对一的混战,天禁卫决对不是他们金禁卫的对手,但是运用上阵法,吃亏的肯定是他们。宋清着实没想到傅君赫会研究兵法布阵,当真是小瞧他了。
天禁卫一层层的把金禁卫牢牢的困死,没有生门。被死死困在里面的金禁卫没有展开拳脚的机会,被天禁卫没套路流氓拳脚打压着。
最后天禁卫夺取了塔楼上的锦旗。
真是大快人心啊!
张程在后场,听到异动,跑到前场,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用力擦亮自己的眼睛,这场他们天禁卫赢了。
天禁卫扭转了局势,校台中央皇上也是拍手称快,此时傅君赫惊人的敏锐力在人群扫了一眼,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对上那双漆黑灵动的眼瞳。
谢嘉宝用力睁大杏眸,因过于惊慌连基本的反应都忘了,正在拍喊叫好的手也停在半空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完了……被他发现了。
这幅姿态落在傅君赫眼中又成了另一番模样,他打量着她,浅浅的勾着唇。
他望着远处这个立在阳光中呆呆望着自己的谢嘉宝,极力忍住了,才没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搂入怀里狠狠地蹂躏的想法。尽管此刻,他心里一阵阵地发痒,早上刚搂过她柔软腰肢的那只手也痒得要命。但他能做的,现在只能用他的目光代替自己的意念去搂她、抱她、亲吻她。
他的目光在从头到脚看了她好几遍后,最后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她的胸前。胸口虽然被衣衫紧密地包裹着,但是里面那对饱满的乳儿凸显着轮廓。
脑里闪过一个念头想吃奶……
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唇角。
他这个是什么眼神,透着贪婪与兴奋,看的谢嘉宝心里有些发毛。仿佛自己一丝不挂在他面前。
下流胚,能不能好好专心比赛。谢嘉宝在心里暗骂了他一遍。又怒瞪了他一眼,意思是我很凶的。
他极力压下自己脑海里飞快闪现出cào干她的画面,咽润了下开始干燥紧结的咽喉,目光终于落回到她的脸上,正想再朝她笑,不料她仿佛已回过了神,瞪了他一眼,像是炸了毛的小青蛙,之后什么表情都没了,便撇过了脸去不再看他。
傅君赫有种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的感觉。
耶嘿!胆肥了啊!感无视他的存在,回去就干死她……对,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而一直观察他的宋清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谢嘉宝,不由的一愣,那张清丽的容颜因为生气的表情突然就多出一丝明媚,黑如点漆的眸中亦漾起层层涟漪,让她整个人变得生动不已,很美的姑娘,想必跟李琰关系不一般。
宋清无暇心思再想,他要全力以赴赢最后一场。
最后一场是傅君赫与宋清一对一。
“削他!李琰,削死他!”天禁卫的将士们慷慨激昂挥舞着拳头的大喊。
金禁卫那边也不甘示弱高喊:“宋清……宋清……宋清!”
傅君赫与宋清来到校场的中央,他们现在成为全场的焦点。
“傅兄,这场比试随你挑,免得说在下胜之不武。”宋清自信的道。他不管是骑马、射箭、剑术、拳脚功夫在京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可谓是全能人才。
可他独独算不到对方可是曾经叱咤杀场上的战神——傅君赫。
“哦?没想到宋兄这么有气度,那我就没有理由客气了,那就比剑术吧!”傅君赫的剑术可是在战场上边杀敌边磨炼就出来的,招招果决可谓夺人性命的狠厉。
傅君赫虽是带着笑意望着宋清,但是笑容里的冷意也是足够明显的。
宋清自己倒是早就发现了傅君赫的敌意,他自认为从未得罪傅君赫,却始终不懂他对自己的敌意是从何而来。
二人手持长剑,响午的太阳照射出两人修长的影子。
一开始傅君赫并没发起进攻,而是一直防守躲避,招式也是漏洞百出,好让宋清麻痹大意轻敌时找出破绽要一击即中。
果不其然宋清看着傅君赫那软趴趴的剑术,感觉自己真是高看他了。
傅君赫从容对应,一比一划,剑锋清冽如水。
须臾间,宋清的长剑向前一刺,突入傅君赫身前,对方以剑身做挡,招式如风如电,快不可目及。宋清明显感觉到傅君赫的身手现在与刚才不同,出手刚劲有力。
他也只以为傅君赫是个惯来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只是学过几年剑罢了,不足为惧,可现在感觉傅君赫的心机深藏不露,让他眉头一皱。
两剑对峙间,傅君赫当下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宋兄在想什么了?”
宋清听见,挑了挑眉,眼眸微深。
宋清见冰冷的剑光扫过自己,低头避让,却被傅君赫一脚踢中了胸口。
宋清疾退数步,傅君赫找到空隙扬剑刺向宋清,但听“刺啦”一声,宋清胸口襟上被锋锐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
场上紧张的气氛被点燃,观战的张程心惊胆战地暗自祈祷,掌心直冒汗,不断的往身上擦。
宋清大惊失色,抬起剑接挡再度刺来的这一剑,剑锋破空声极为骇人,宋清才觉里头蕴得力量实则浑厚无匹,小臂不禁泛起一阵痛麻酸软。更是震得他虎口发麻!哐当一声,已准确无误击落他的兵器。
画面定格在那一刻,宋清久久回不了神。
“是在下输了。”宋清向傅君赫认输,他的脸色阴沉得厉害,看起来很不高兴,不过好歹敢作敢当,没有说什么赖皮话。
?“承让。”傅君赫面不改色的拱了拱手。
当宣布天禁卫胜。
一瞬间,天禁卫欢呼雀跃的高高挑起来,他们一个月的辛苦是值得的,为自己的名誉和尊严。
金禁卫输了就要履行那个赌约,整整齐齐的排好列队对着天禁卫大喊了三声:“爷爷……爷爷……爷爷!”
听得天禁卫的将士们那叫一个舒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