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想说什么”雷玉挑眉。
“咳咳”阮千风看了看一旁的林灏,站立不安。
“呃”林灏用眼角瞄了瞄阮千风,欲言又止。
“我来猜一下吧。”苏放替自己倒了一杯水,不急不徐地道,“你们深夜至此,可是想来谈今天酒楼上出手偷袭的那六个人的事”
“正是。”阮、林二人对视一眼,点头承认。,“可是我不想让这家伙旁听”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彼此斗鸡似地瞪着,谁也不肯后退半步。
“我明白。”雷玉表示深深的理解,他同情地道,“帮中出现了叛逆者这么不光彩的事,自然不能让他人知晓。”
“您怎么知道”阮、林二人乍吃一惊,而后瞠目结舌地互相对望,目光中充满着不可置信,良久才省过神,张大了嘴指着对方,“你也是”
“果然如此。”苏放满意地颔首,“光看你们中午的神色,咱们便已猜出了七七八八,如今看来,的确没错。”
“唉,”阮千风叹了口气,颓然道,“二位真是目光如炬、明察秋毫”
“是啊,”林灏跟着叹道,“什么都逃不过二位的眼睛”
“承蒙夸奖。”雷玉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好整以暇地坐在苏放身边,笑靥如花。“我们很想听听你们的高见,大家不妨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
一张桌子。
四个人。
“实不相瞒,”憋了半天终于决定一吐为快的阮千风面带忧色,“今天中午那两个意图掳劫少主的为首者,其中一人的身形动作与敝庄淮安分坛的坛主子母拐黎尚非常相似。而且,恰如潘文所说,他的声音亦是十分低沉,是以,在下怀疑”
“你怀疑他便是黎尚”苏放一针见血地道。
“不错。”沉默了片刻,阮千风一个字一个字地道。
“你呢”雷玉斜眸瞟向一语不发的林灏。
“说来也真巧,”林灏神色凝重,“那另一个为首者倒与敝阁淮安分舵的舵主霹雳掌胡开泉有几分相象。听马二顺说其中一人右手腕上有一红色胎记,正与胡开泉的特征相符。”
“如此说来,”雷玉抬了抬秀气的眉毛,“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胡开泉了”
“是的。”林灏略带苦闷地道。
“唔”苏放思忖道,“如果这个猜测是正确的,那么,追日山庄的黎尚为什么要跟算得上是竞争对手的荻花阁的胡开泉联手掳劫自己的少主呢”
“这个猜测应该没错,”雷玉眸中精光一闪,“至于掳劫本门少主的罪名并不是一个区区分部的主事者便能担待得起的,他们二人背后定然另有黑手。”
“敝人也是这么想的,”阮千风频频点头,“光凭黎尚一个人,他还没那个胆子。”
“是啊,”林灏不屑地道,“胡开泉那家伙最厉害的便是一张嘴皮子,成天只知溜须拍马、奉迎谄媚,若是背后没有人撑腰,打死他也不敢动少主的主意。”
“他们这一次失手,必会卷土重来,”阮千风的两粒绿豆眼不停地转来转去,“目前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将少主安全送至庄主身边。”
“还有,”林灏补充道,“少主遇袭的事也急需向阁主禀报。”
“我知道了,”苏放瞅了瞅对面四道满含期望的目光,心内已是有数。“你们是想拜托我们带莫飞和融融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