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你送。”
“可是”
“我师父会带我一起去。”石莫飞眼珠一转,伸手扯了扯杵在一旁默默不语的憨厚男人,信口开河。“这位就是我的师父。”
“师、师父”阮千风张大了嘴巴,瞪得掉了出来,“这个乡巴不,这位大爷他真是您的师父”
“当然。”
斩钉截铁的语音才落,林外急地传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眨眼之间又涌过来一大帮人。这次的为首者是一个书生模样、二十六七岁的潇洒男子。
“林灏,”定睛一瞧,阮千风大吃一惊,“你来干什么”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林灏显然也被林中的热闹景象吓了一跳,他不无讽刺地道,“各位追日山庄的弟兄是不是闲得发霉,跑到这儿纳凉来了”
“哼,”阮千风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依本坛主所见,荻花阁养的人才更象是吃闲饭的。”
“嘿嘿。”林灏不屑地拿白眼射过去,却在瞥见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时骤然变色,恭敬地弯腰行礼。“属下徐州分舵舵主林灏见过少主。”
“奇怪。”水融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我们以前不认识啊。”
“少主请看。”林灏微微一笑,从袖筒中抽出一块黄绢,那绢上以墨笔活灵活现地勾勒出一个活泼可爱、天真无邪的孩童形象,神态逼真、惟妙惟肖,与水融的长相毫无二致。
“哇莫哥哥你看,”水融开心地拍手,“这是我爹的画呢”
“画得真好。”石莫飞跟着鼓掌。
且不论荻花阁的阁主和追日山庄的庄主武功孰高孰低,单看这画画的水平,“风凌剑”水落心无疑胜过“破云刀”石天青不止一筹。
“少主,”林灏疑惑地望向被水融称为“莫哥哥”的男孩,“这位是”
“这位便是咱们追日山庄的少主石莫飞石少爷。”阮千风趾高气扬地回答。
“咦啊”林灏怔了怔,回过神后用手指着石莫飞吃吃地道,“少、少主,他他是、是追日山庄的”
“对啊。”水融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我是在路上认识莫哥哥的,我们已经成为好朋友了。”
“我和融融约好了一起去扬州,”石莫飞踏上一步,与水融并肩而立,“你们谁也不许跟。”
“呃”林灏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忍不住问道,“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父亲要在扬州比武决斗啊”
“当然知道。”石莫飞理直气壮地道,“我们就是因为知道了才要赶去扬州阻止的。”
“阻、阻止”阮千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水融理所当然地道,“我和莫哥哥是好朋友,所以我爹和莫哥哥的爹也应该是好朋友才对,我们一定会阻止他们打架的。”
“打、打架”林灏张口结舌。
我的老天,敢情这二位少爷是把武林白道上改朝换代、惊天动地的大事视作街头市井无赖的小打小闹了这、这、这真是叫人欲哭无泪、欲辩无言哪。
阮千风和林灏面面相觑,这辈子第一次达成了共识。只见阮千风首先扬起唇角陪笑道:“少主,此地离扬州虽说不算太远,不过路途凶险难料,如果少主不喜欢有这么多人跟着,那么便由属下一人陪同前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