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恶、面带长疤、走在路上都能吓哭小孩的土匪。
正当单大侠百感交集、感慨万千的时候,枫林之外传来一片嘈杂的人语以及脚步之声,随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十几个手执火把的家丁簇拥着一位五十上下、肥头大耳、脸上的皱纹和下巴上的肥肉几乎一样多的员外模样的人一涌而入。
“单、单大侠,”那员外一见单天鹏登时大喜过望,急不可待地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瞧那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样子和滚桶似的身材,赶那么多路还真难为了他。“我呼呼敝、敝人的犬、犬子”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秦老爷,”单天鹏一见倒觉来得正好,别人的家务事还是交给他们自家处理比较妥当,也省得自己被那个不可教的孺子气得头痛欲裂。“您看,秦少爷就在那儿。”他顺手一指。
大家的目光全随着这一指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霎时,枫林中一片寂静,偶尔还传出一两声吞口水的声音。
“他、他”半晌,秦员外指指小逸,又指指单天鹏,激动得全身颤抖。
“秦老爷,”单天鹏赶紧上前关心地道,“您可千万别开心过度了,得小心保重身体啊。还有,您也不必太感激我了,这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呸”秦员外暴跳如雷地喷了单大侠一脸的唾沫星子,“这个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他大吼,“我儿子长这样吗我家桑儿比他漂亮多了”
此言一出,单天鹏自然大惊失色,如冰水灌顶;小逸却是好奇心起,甚想一睹那位“秦少爷”的庐山真面目;至于那些个家丁们则是个个表情怪异,似笑非笑,每一张脸均涨得通红。
“原来”单天鹏抹着脸沮丧地道,“我真的搞错人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小逸叹气,“谁教你不信”
“呜呜呜我的儿啊”那边,秦员外已经扯开嗓子哭了个惊天动地、日月无光,“呜呜呜我的宝贝桑儿爹没用啊竟然替你找了这么个保镖呜呜呜这下怎么办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爹我也不活了啊呜呜呜呜”
“请员外放心,”小逸上前道,“令公子不会有事的。”
“呜呜”秦员外一边凄凄惨惨地哭泣一边抽噎着道,“这位小哥你不用安慰我了呜呜我的桑儿啊”
“是真的。”小逸正色道,“我的朋友去追那个采花贼了,他一定会把令公子救出yín贼的手掌。”
“真真的”秦员外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涕泪,半信半疑地道。
“当然。”小逸毫不犹豫地回答,语气中充满了信任与自豪。“不信你问他。”他伸手点了点单天鹏。
“是吗”秦员外乜着眼问。
“没错。”单天鹏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他朋友的武功比在下高出甚多,要擒一个采花贼应该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