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更为轻的回道“不可。”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谁知,宇文默闻言,眼中消失的煞气竟然重新浮起,可毕竟受伤严重,只能摇头,声音更为轻的回道“不行。”
慕容舒还来不及问为什么,宇文默便已经闭眼昏厥过去。
低头一看,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血腥味甚重。若是不让人知道,这伤口如何处理毕竟看其模样伤的十分严重。
她紧皱着眉,不解的望着宇文默,既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为何他会来找他信任亦或是他知道她只想离开,没有其他的心思
虽有众多疑惑,但现在还不是解惑之时,当务之急是解决他一身的伤痕。
看着这一道道有些狰狞的伤痕,她便无法控制的皱起两眉。也不知道伤口的情况,如若伤的太重,没有大夫的处理,很容易感染,发烧。甚至是溃烂,更甚伤及性命。
忽然间,眼前一亮,想起了她的房间中有金疮药王府里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效果颇好。
有了药,那么这些伤口如何包扎止血清理
此事定不能惊动任何人。既然无布包扎,那么就将她的里衣裁开。她的里衣十分干净而且没有经过漂染颜色,自然适合包扎。
有了决定后,慕容舒不再犹豫,当下将宇文默扶到床上。可没想到宇文默的体重超出了她的想象,她这身体较小,又是娇生惯养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宇文默扶到床上。
带将宇文默安置在床上后,汗水已经侵透了她后背的衣服。
终于将他安顿好,慕容舒松了口气,接着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可又不能有太大的动作,怕碰到伤口。最后只能用着剪刀慢慢的裁剪。
当把他的衣服全部裁下来后,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条条血痕。全部扫过去,竟有二十多条伤痕。这还不算后背的伤痕。
如此多的伤痕究竟是怎么造成的有人刺杀他亦或者他去刺杀别人而受伤
还好这些伤口只有两三条比较深,能够看到外翻的肉,其余的都已经结痂。只是在他肩膀处,那伤竟然能够看到骨头血肉外翻,还在不断的冒着血。再看他的面色已经苍白无血色,定是失血过多所致。
这时,从门外传来了红绫的声音,“王妃您这时醒来有何吩咐”
闻言,慕容舒手一抖。刚才为了能够看清宇文默身上的伤痕,便点了蜡烛。红绫定是看到了房中的烛光才会询问。
稳了稳心神,慕容舒语气平稳的回道“无事,你回去休息吧。”
“是。”
门外没了声音后,慕容舒吐出一口气,立即快速清理着宇文默的伤口,大约用力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她将他身上所有的伤口都上了药。整整三瓶的金疮药全部用完。可见他伤口有多少。
将里衣裁成长长的布条之后,开始为他包扎。
包扎时最是耗力,他是昏睡的,体重全部依靠在床上,每缠绕一圈都会用力的抬起他的身体,而放下时又能不能用力,只能轻轻放下。
待包扎完毕,她已经浑身是汗,差点虚脱。
幸而金疮药都是极好的,上了药后,能够起到暂时止血的功效,只是这不过是暂时之计,不能久拖。否则那几道翻肉的深伤口定会感染。
擦了擦汗水后,慕容舒立即将地上擦干,又费了些力气换了新床单。再点燃熏香,确认房中的血腥之气轻了许多之后,才累的坐下。
待全部处理完毕,慕容舒坐下后,大脑就开始运转。宇文默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伤是从何而来如若被人知道他受伤会引来何种后果而他信任她的理由是什么究竟他有何秘密
一大串的疑问都在心里来回的绕着,但纵使她想了半天,也无从想起。
不过她明白一点,知道的越少,她就是越安全。
因为太累,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就又睡着了。也只不过就是小睡了一会儿,不怎么安稳,又听到宇文默的呢喃声。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她来到床边看了一眼宇文默,见他额头上尽是汗水,便立即用棉布擦干。
他不断的小声呢喃,但慕容舒听不清,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不过却是怕了,如若他能够安静的睡着,或许这些伤口就不会感染,但如若他发烧说胡话,就证明伤口在感染,后果便不堪设想。
只希望明日他能够清醒,否则明日便是她的考验。
她皱着眉望着他上药包扎过后还在流血的肩膀处的伤口,两眉越蹙越深。继续流血恐怕不妙,该怎么去找大夫而不引起他人的起疑
不行,王府里人如此多,容易被人发现。不能让大夫进府。
那该怎么办
慕容舒来回踱步,忽然想到了这几日正在看的医书。前几日正好看过有关于如何治疗剑伤的配方。
便立即来到案桌前,从抽屉中拿出医书。她看此书很仔细,毕竟这中医并不是她所了解的,很多东西都不懂,从零开始,就要费心心思。
翻了多页,终于找到了关于治疗较重剑伤的方法。
可若是在府外去买这些药,该用什么借口虽说她身边剩下的三个丫头,个个都是十分忠心的,其中红绫更是得她的心。可是,宇文默受伤一事并非是小事。绝对不能对外泄露半个字。否则宇文默昏迷,她百口莫辩,或许还被人说她要谋杀亲夫呢
那该用什么办法
忽然眼前一亮,慕容舒看向桌子上的锋利的剪刀,看来她非得自残一回了
此时,外面已经鱼肚泛白,渐渐的天亮了这一夜慕容舒疲惫不已。她瞧了一眼床上的宇文默仍旧是紧闭双眸昏睡着,便立即从衣柜子中拿出一件干净的衣裳换上。将凌乱的头发简单的梳起一个发鬓。
同时确定房中没有可疑之处后,便拿着剪刀和绣品从内间走到外间,等着几个丫头入房间。
听到门外有些动静后,她立即拿起剪刀的一面划伤她的手背,顿时鲜血直冒。她痛呼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