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毫不吝啬地夸赞。
渠总管谦虚了一句,然后问“殿下,要给您宣太医么昨夜霍七爷只留下了一瓶药。”
“什么药”滕誉激动起来,伸手把药瓶要了过去,神色一松,笑着问“还特地留了伤药,看来不是他还说什么了”
“还说了一句让您等他回来。”
滕誉更加放心了,“那就等等吧,你去把奏折搬过来吧,本殿就在这里批阅。”
“是。”
滕誉想,既然殷旭做了交代,肯定没走远,估计最迟傍晚就能回来了吧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等把终于的奏折批阅完已经是黄昏了,用了晚膳,殷旭还没回来,他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劲。
“出去找的人有消息了吗”
渠总管低着头站在一旁,“还没有。”
“你派了多少人去找”
“二十名侍卫。”
滕誉嘴唇有些发白,“加派人手,让没有当班的侍卫全出去找人,顺便传话给太子府,让全府的人都去找”
戌时初,韩森亲自入宫见了滕誉,一见面看到滕誉那模样震惊地问“殿下受伤了”
滕誉已经处于焦躁的边缘了,反问道“你最后见到霍天是什么时候”
“昨夜傍晚,他从太子府出去后就没回去了,难道七少爷没入宫”
滕誉摇摇头,“半夜里失踪的,府中的人都去找了可有线索”
“没有,奴才进宫时还没得到消息,只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来看看。”突然得到一个让全府出动寻人的消息,韩森也是震惊的。
“准备移驾,本殿要去太子府。”
“殿下,您的伤”渠总管忙阻拦,“您在宫内等和在宫外等是一样的,奴才们有消息会传进来的。”
“不必,他不可能在宫里了。”滕誉坚持要出宫,渠总管和韩森自然拦不住,两人一个去准备轿子,一个去收拾东西,倒是配合的很好。
滕誉在路上还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己经陆陆续续有消息传回来了,可惜根本没找到殷旭,甚至今天也没人见过他。
滕誉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这情况,要么是殷旭自己躲起来了,要么是他被人绑架了。
可他昨夜是自己出宫的,会有人半途绑架他吗或者说,会有人有本事绑架他吗
因此,滕誉更加倾向于是殷旭自己离开的,以他的手段,想让别人看不到他,就算他从你面前走过,你也看不见。
“会不会是出城了”韩森猜测。
“可是守城的侍卫也问了,并没有看到七少出去。”
“派人快马加鞭去栖霞山和霍元帅那里问问,他能去的地方有限,一个大活人,总不至于突然消失了”滕誉说完就愣住了,别人也许不可能突然消失,但殷旭呢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虽然身体是,但他如果有方法突破这个世界去他原来的地方呢
他曾经问过殷旭他上辈子是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可对方说的太过玄乎,他压根不信。
但如果是真的呢那样的地方肯定比大梁更有意思,更有吸引力,他想走也可以理解。
之前他说他回不去了,可万一他突然能回去了呢,是不是就会这么突然地消失在这个世界
滕誉胡思乱想了一通,越想越可怕,他无法面对突然有天,殷旭消失在他生命中这种可能性。
“快派人去找整个大梁都要找让宫廷画师将他的画像画下来,派人张贴告示,任何有用消息的人赏白银五百两。”
“”韩森和渠总管对视一眼,都有些吓到了,韩森硬着头皮问“殿下,人才刚失踪一天,是否先找找”
“不你不知道”滕誉觉得自己往日的沉稳,往日的冷静全都没了,“小范围的找没用。”
“殿下”
“你们先出去吧,本殿要静一静,一有消息立即来报。”
“是,奴才这就去办。”
滕誉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厉害,可是他觉得这不仅仅是肉体的疼痛,而是整颗心都快要裂开了。
“你到底去了哪儿”滕誉用力捶着桌面,努力回想着殷旭昨夜与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296 殿下仁慈
坐了一夜,滕誉也想了一夜,除了发现殷旭昨夜的异常外并没有收获,他后悔不已,如果当时多问他几句,他是否就会如实告知了
“殿下,该上朝了”渠总管站在门外,手里捧着朝服,小心翼翼地提醒。
滕誉站起身去开门,胸口的伤已经结痂,说明殷旭给的药是最好的,也说明他的离开是有预谋的。
既然你让我等你回来,那我就好好等着,只希望别让我等太久。
门打开,星辰黯淡无光,渠总管笑着说“怕是要下雨了呢。”
“进来吧。”滕誉让人服侍着换了衣服,梳洗干净,还吃了一碗粥,几块点心,让一直提心吊胆的下人终于放下心。
早朝依旧是那样,该吵的吵,该争的争,滕誉扫视着在场的所有官员,如旁观者般窥视着他们的野心和龌蹉。
“左丞相病体康复了”滕誉凌厉的目光扫在文官之首的老者身上。
左丞相鞠了个躬,“多谢殿下关怀,老臣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听说丞相府马上就办喜事了”
左丞相心一颤,硬着头皮点头,“是的,老臣的孙女与谭大人定下了婚约,不日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