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刀再次摇头感慨“你平日里就喜欢吃这些,难怪会喜欢男人,为兄想,你大概是生错性别了。”
殷旭对他今日的表现很好奇,之前霍一刀见到他都是温温和和的,突然来发难,总觉得过于刻意了。
“闭嘴,怎么说话的”霍一鸣摆出长兄的范,将人训了一顿。
“难道我说错了你们想要个嫁出去的兄弟吗咱们霍家丢不起这个人。”
嫁出去的兄弟什么的,果真有些接受无能,霍家的几兄弟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
“谁说一定是嫁出去的”霍正权拍了下桌子,“都吃饱了就下桌。”
霍一刀眼神一闪,把这句话琢磨了几遍,有个意料之外的想法,如果不是嫁出去难道还是娶进来对方可是皇子。
一顿饭不欢而散,饭后,霍正权将长子叫进书房,交代他未来三天把家看牢了。
“父亲,您真要反对到底”霍一鸣担忧地问。
“什么话难道你能同意”
霍一鸣当然摇头,“但我怕以七弟的性格真的会因此跟我们决裂。”
“霍家并不是非他不可。”
“可是他无论武功还是谋略上都胜过我,明年就是继承人大选了,七弟肯定能胜出的。”
“庸人自扰你七弟本领是强,但就他那性格就不适合当家作主,更不适合领兵出征。”
“你也听说他这次去西南的事迹了,虽然是赢了,但你觉得他靠的是什么”
“个人武艺与那神秘的阵法。”霍一鸣如是说。
霍正权点头,“不错,他靠的是个人力量,正如三皇子所说,他可一人敌千军万马,但咱们霍家需要的是元帅而不是冲锋陷阵的士兵,他不合格,你明白吗”
霍一鸣低下头,“也许七弟还有其他本事没有使出来,他人聪明,兵法策略未必就不通,也许他只是觉得自己动手更快更方便。”
霍一鸣说完自己先摇头否决了,如果殷旭真这么厉害,只能说他不是凡人了。
“为父问过祈鑫了,他一路上都没有表现出会领兵打仗的本事,如果不是他故意藏拙,大概是真的不懂。”
255 你在危言耸听
霍家需要的是一个会领兵打仗的元帅,一个能为家族献出生命的当家人,殷旭虽然强,但并不符合霍正权对继承人的要求。
“三皇子的赢面很大,为父故意说要让他舍弃身份嫁入霍家,但这是不可能的,将来他登上皇位,如果霍家的掌权人是你七弟,想必那混账能做出将霍家拱手相送的事情来。”
霍一鸣张了张嘴,尴尬地辩解“父亲,七弟应该还不至于糊涂至此。”
“哼他不糊涂他不糊涂能赖在三皇子府不走你看看他做的事情,为了三皇子可以连家都不要,连祖宗规矩都不放在眼里,他有什么不敢做的”
“那他的亲事您真打算和左丞相联姻”
“这是圣旨,为父还能抗旨不成”霍正权不耐烦地摆摆手,“这件事不用谈了,霍家己经被皇上忌讳很深了,等他成了亲就把人丢到西北去。”
霍一鸣并不看好父亲的决定,七弟如果是那么好掌控的人,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了。
作为长子嫡孙,霍一鸣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他甚至希望过家里能出个比他有本事的弟弟,接过他的担子。
霍家继承人的挑选很严格,也很残酷,“如果七弟要争,儿子没有胜算。”
霍正权凌厉的视线扫过来,“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霍一鸣低头,“儿子是有自知之明,至少比武的那个环节,儿子必输无疑。”
“你觉得霍家的焰阳诀还比不上他修行的功法你可曾与他交过手”
“不曾,但您应该知道,他杀了魔教前任教主,而对方是江湖第一个高手,恐怕只有父亲出手,才能与他一较高下了。”
霍正权沉着脸,这事他也是回京后才知道的,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还能在江湖上混出个名堂来。
不过朝廷和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也看不上那些只会舞刀弄枪又没有纪律的莽夫。
“是不是还有一个盟主之争”他问。
“是的,原先是定在五月,但七弟去西南归期不定,当时就改到了九月父亲,七弟若是当得了武林盟主,江湖势力恐怕会归顺三殿下那方。”
“哪有那么容易,江湖人向来不服管教,可不是他指东别人就会朝东走的,他要真有这心思,恐怕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那些自由惯了的江湖人。”
霍正权不想干涉皇位的争夺,是哪个皇子上位对霍家来说都一样,霍家功高盖主,无论是谁上去都想除之后快。
“如果父亲强迫七弟成亲,三殿下恐怕会对霍家心怀怨恨。”
“是我强迫的吗”霍正权眉毛倒竖起来,“这是圣旨赐婚皇帝这道旨意本来就是冲着这个目的来的,怨不怨恨能怎样”
“父亲息怒,儿子说错话了。”霍一鸣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他想父亲心里对皇上大概也是有所怨慰的吧
三天的时间过的很快,这三天滕誉果真没有再上门,只是每一餐都让人送吃食来,连衣裳鞋袜也没落下,生怕殷旭在霍家吃苦。
这让霍正权气得火冒三丈,差点将殷旭连同这些东西扫地出门。
要说霍正权对这个儿子有多大的感情是不可能的,父子俩缺失了十几年的相处,形容陌路,如果不是殷旭身上流着霍家的血,他恐怕看都不会看一眼。
这也就决定了霍正权对殷旭不会有太有爱的态度,他当家作主这么多年,家里的孩子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还真没出过殷旭这种逆子。
但要说他有多丢人,似乎也不是,至少这个儿子不是只会吃喝玩乐的混子,相反的,他武功超绝,还会旁人所不会的阵法,人们提到霍家七少,还是稍颂多于诋毁的。
但无论如何,霍正权都不可能赞同他和滕誉的事情,霍家如果能随意破坏族规,藐视祖帝遗训,也不可能存活至今。
“三天己过,你该死心了。”霍正权看着殷旭那张稚嫩的脸,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殷旭一条腿架在霍正权的书桌上,吊儿郎当的模样有些碍眼,“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