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旁听着,否则光靠自己一句“不行”肯定不能敷衍了事。
“你们能被送到这里来,可见都是聪明伶俐的,不过很可惜,你们暂时还入不了阵法一门,不过看你们学的认真,本少爷再给你们一个月时间,若是到时候还没能入门,那本少爷也无能为力了。”
有个年纪稍大的孩子咬着嘴唇,不服气地说“皇上叫我们来是与霍先生学习的,可是自从我们住进来,根本没得到过您的指点。”
殷旭被人叫了一句“霍先生”还有些不习惯,不过他知道这是这个世界学生对老师的称呼。
他冲那孩子笑得灿烂,“你想要什么样的指点难道给你们的笔记不算”
“为人师者,当传道授业解惑,先生只随便丢给我们一本书,既没有答疑解惑,也没教授方法,内容还如此晦涩难懂,未免太过为难人了。”
其余四个小孩频频点头,显然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不过不管换了谁来,想必都是这样的想法,殷旭作为恩师,确实当的不尽职。
不过七少爷可不管这些,他讽刺道“学阵法与学其他不同,学文学要积累,学武功要靠勤奋,可学阵法只要靠悟性,你们若是没那个悟性,学到死都没用。”
“那先生如何断定我们没有悟性难道只单凭我们无法看懂这本书吗”
“不,你们不是看懂了吗”殷旭让人拿笔墨来,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阵法,丢给他们,“这是最简单的水阵,没什么用处,只是能将水困在阵法中不外流,你们一个月后若是能完成这个阵法,本少爷就收他为徒。”
几个孩子忙把那张纸抢过去研究,不过看来看去都是最简单的几个符号,谁也无法想象这么简单几个点能弄出个阵法来。
之前发言的男孩提出了疑惑“这个真的是阵法之前先生的笔记中提到,要布置阵法,必须用有灵性的东西,如灵玉灵石,或者人,那么,他们是如何发挥作用的呢”
“别问我,我哪知道这其中的奥妙”殷旭自己对阵法只是略知一二,可深入不到那么玄妙的理论中。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荷包,倒出半包碎玉石,然后弄了个刚才他画的阵法。
“看好了”他命人提一桶水来,直接倒入那阵法中,只见原本该四处流散开来的水依旧呈现出圆柱形状,并没有流出任何一颗玉石外。
“真神奇”在场唯一的小女孩发出惊呼,双眸亮晶晶的,着实有几分可爱。
殷旭盯着小姑娘多看了两眼,心想似乎有个闺女也不错。
几个孩子毕竟心性单纯,见到了这么神奇的事情一个个都把之前的质疑抛之脑后了,用敬仰的目光看着殷旭。
“先生,我还是不明白,只是几颗石头,怎么就能把水围住呢”
“说了别问我。”殷旭敲了敲那孩子的额头,伸手取掉地上的一颗石头,被困住的水立即倾泻出来,沾湿了几个孩子的鞋袜。
不过他们一点也不在意,如正常小孩子般,在地上拍拍摸摸,满脸的兴奋。
“行了,到此为止,你们回去好好领悟,一个月的时间不短了,如果领悟不出来就改行吧,别浪费时间了。”
几个孩子又是向往又是忐忑,他们隐约知道被送到这里来的意义,如果能学成,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前途的概念,但也知道对自己对家族都是有好处的。
殷旭让人将几个孩子送回去,问了滕誉在哪便找他去了。
“怎样”花园里,滕誉正带着躺在软榻上晒太阳,脚边趴着一只火红的狐狸。
殷旭踢开那碍事的狐狸,坐到滕誉身边,“孩子都不错,可惜不是学阵法的料子。”
“你确定”滕誉表示怀疑,其实他一直记着殷旭说他没这个资质的事情,总觉得既然他都没这资质,其余人应该更没有。
至于出了汪仁这个意外,滕誉表示那孩子本来就不正常,他才不跟不正常的人比。
殷旭趴在他胸口冲他眨眼睛,“不确定也要确定,我有小仁子一个学阵法的徒弟就够了。”物以稀为贵,徒弟多了就不稀罕了。
滕誉低声笑笑,将他搂在胸前。
两人正腻歪着,被殷旭踢开的赤狐却突然窜了上来,正好落在殷旭的脑袋上。
“死狐狸,下去”殷旭被滕誉搂住了胳膊,一时不能动弹被那臭狐狸踩了两脚。
“吱吱”小狐狸不等殷旭发飙,欢快的跳下去,飞速地逃进了花丛中。
殷旭从滕誉怀里起身,抡起滕誉的靴子就往那花丛里砸,不过那赤狐身子敏捷,大叫了两声就跑远了,像是在嘲笑殷旭一般。
滕誉抖着肩膀憋笑,等殷旭回头看他时,他才努力地压下嘴角的弧度。
“那臭东西怎么还在这府里不是早跑了”要不是它今天跑出来,殷旭都忘了自己曾经带回来的这只宠物。
滕誉摇摇头,“刚才突然冒出来的,陪着我晒了会儿太阳,韩森在后院绐它搭了个窝,不过听说不怎么回去睡的,倒是喜欢往汪仁的院子里窜。”
“这么久了竟然没被人逮去剥了皮。”殷旭撇撇嘴,没怎么放在心上。
两人很久没有这么清闲的晒太阳了,殷旭体质偏寒,一到冬天就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滕誉本来是没这爱好的,陪着殷旭晒了几次,也就喜欢上了。
现在还不到夏天,早晨的太阳温度适中,加上微微的清风,最是惬意不过。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没上朝”
“嗯,还不到时候。”
“什么时候是时候”
滕誉顺了顺他的头发,“快了,宫里有消息说,皇帝正在准备立容妃为后。”
“什么”殷旭抬头,眉头紧蹙,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是为了想立四皇子为太子”
滕誉苦笑着点头,“除了这点,我想不出来他这么做的目的。”
殷旭小声咒骂了句,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滕誉压下他的脑袋贴在自己胸口上,声音有些冰冷地说“那个位置只能是属于我母后的。”
他不在乎谁当太子,反正最终皇位都不会是他们的,但皇后这个寳座,滕誉无法容忍其他女人享用。
“不过现在最着急的人应该是云贵妃mǔ_zǐ吧,咱们是不是先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