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将将军,外头来了来了好多人。”
他话刚说完,城门被砰砰地砸响,外头有人喊道“怎么回事青天白日地怎么关城门了快开门”
滕誉望着紧闭的城门眉头皱成了一道川字,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消息,便没有让人报上名号。
不过也不需要他报了,之前那将领登上城楼往下一看,一眼就看到了打头坐在马背上的三皇子,吓得腿都软了,“快快开门是三殿下回来了”
这群蠢货竟然连人都没看清楚就关门,这下子可踢到铁板了
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守门的将士齐刷刷跪了一地,“叩见三殿下,殿下千岁”
滕誉策马进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了一地的人,质问“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殿下恕罪”之前反应过度的守卫跪着爬出来,连磕了九个响头,“殿下恕罪,卑职卑职办事不利”
滕誉急着回宫,并没有深究,“好了,都起来吧,下回长点眼睛”
等他带着人走远,地上的人才瘫软下来,有人踹了那守卫一脚,气哼哼地骂道“王小黑,你丫眼瞎了,三殿下都不认识”
“不不是太远了没看清我这不都是被吓的么”那守卫都快哭了,这段日子守城门的士兵一刻不敢懈怠,眼睛瞪的老大,生怕秦王什么时候就带人攻进来了。
他们这作为抗战第一线,自然是最倒霉最危险的,谁也不敢马虎大意。
“去你的,不是说秦王带着人跑到西南去了吗他那点人哪敢直接攻打京都还好三殿下不追究,否则你死定了”
那守卫跪在地上拍拍胸口,“刚才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三殿下真的变好了,真是太仁慈了。”
城中关于三殿下的传言一直没停止过,有好有坏,自从滕誉从徽州赈灾回来后,关于他洗心革面,性情大变的传言就占了主流。
但信的人不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见过现在的三皇子,谁也不信当初那个嚣张跋扈、放纵张狂的会变好。
滕誉连府门都没进就直接去了皇宫,不过在宫门外就被拦下了。
“殿下请下马卸刃”那侍卫说完见滕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心下一颤,连忙补充了一句“陛下有下旨,但凡入宫之人,皆不能骑马带兵器,无人可以例外。”
滕誉跳下马背,将身上的兵刃丢给他,“给本殿下保管好了,丢了唯你是问”
“遵命”那人将滕誉的兵刃抱在怀里,见他要走,高呼“殿下请稍等”
“还要怎样嗯”
“按最新规定,皇子入宫最多只能带四名侍卫,您看”他瞥了一眼滕誉身后呼啦啦的一群人,意思很明显。
因为京中局势不稳,所以进城后韩青没有让侍卫离开,而是一路护送滕誉到皇宫。
“在外候着,韩青跟本殿进去即可。”
“喏”
滕誉站在那侍卫面前,“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
那侍卫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回答“不没有了殿下请进”
“哼徐统领真是越来越会调教人”连个守门的侍卫都这么大胆了。
210 这是打算用完就扔的意思吧
滕誉站在皇帝寝宫外的汉白玉台阶上,望着眼前冷清了许多的宫殿,曾经他有多喜欢这个地方,现在就有多厌恶。
一个面生的太监小跑着出来,冲他行礼道“三殿下,皇上请您进去。”
“你叫什么名字赖总管呢”
那太监把头低下,态度恭敬地回答“赖他在天牢之中,奴才名叫仁富,大家都叫奴才小仁子。”
“嗤。”滕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摇头道“不好听,以后就叫小愣子吧”
“是谢殿下赐名。”
滕誉跟在他身后走进皇帝的寝宫,时隔一段日子,这座寝宫变得让他觉得陌生。
殿里的宫女太监全部是生面孔,滕誉怀疑之前那些不是死了就是被赶走了,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皇帝现在恐怕谁也不信了。
走进内室,一股难闻的药味扑鼻而来,几位太医正规规矩矩地立在床边,皇帝靠在床上正看一份奏折。
见滕誉走进来,皇帝还好心情朝他招手,“誉儿回来了,你送来的东西朕看过了,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咳咳”
滕誉上前几步,担忧地问“父皇身体可好儿臣听说你龙体有恙,便急着回来了,事情办得匆忙,不周全之处请父皇指正。”
“不,你办的很好,至于你拟定的名单朕已经交给吏部,由他们考核确定,你长途跋涉回来,先回去歇着吧。”皇帝客气地说。
滕誉垂下眼帘,知道这样的客气并不是说明皇帝接纳他了,而是意味着他们之间仅剩下这点表面情分了。
“儿臣放心不下。”
“没事了,毒已经解了,只是身体还要养一段时间,明日就能照常上朝了,这几个月来因为朕的身体不适耽搁了不少大事,连你的婚期都还没定”皇帝自顾自地说了很多话,他从来没如此深刻地体会过,生命是短暂的,并且随时可能终结。
滕誉安静地听着,直到他说完才强调了一句“父皇,儿臣不会成亲的,除非对象是霍天。”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你还年轻,等过几年你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有多幼稚,不过既然你不愿意,朕也不勉强,等什么时候你想通了再说。”他应付三个儿子已经够累了,少几个孙子出世也没什么。
不过这老三和霍家的关系就不得不防了。
滕誉暗中回答怕是这辈子都通不了了。
“秦王反了,这事你知道吗”
“儿臣路上听说了。”
“嗯,他带着三万人往西南去了,朕已经下旨让你二皇兄带兵去追剿了,你回来了就去兵部任职吧,替朕管好武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