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滕誉将手搁在他脉搏上,这一探,震惊无比,“怎么回事你的内力”
“咳,不要紧”殷旭挪到他胸口上趴好,听着他强健的心跳声,“我功法特殊,休养几天就好了。”
滕誉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当初他第一次探他的脉的时候得到的结果就是这样,让他误以为这少年这是个不能习武的废材,可事后也证明他的这些判断错的有多离谱。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殷旭在自己面前根本不需要伪装,恐怕他受的伤比他说出口的严重多了。
他一只手握着殷旭的手腕,一只手抬起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要怎么做,你告诉我。”
看出对方眼底的焦虑,殷旭眼中有笑意闪过,缓缓吐出三个字“双修吧。”
“”滕誉嘴角一抽,“这种时候”能不能别那么不正经
“我没开玩笑,双修对疗伤最好了。”他现在急需吸收一点滕誉的精气,那对他而言就是固本培元的最好补药。
滕誉抱着他翻个身,轻轻拉开他的衣裳,看着他身上的道道伤痕,忍不住嘀咕“这哪下得去手”
殷旭眼皮抽动了一下,翻了个白眼,一脚就将滕誉从身上踹了下去,然后翻身压在他身上,“你是已经老的动不了了么那换我来好了”
身上这点伤实在不算什么,前世伤的再重他也是独自一个人疗伤,现在因为有了这个男人,他反倒变得娇贵起来了。
他可不想被人当做一个易碎品护在手心里。
滕誉嘿嘿一笑,重新扳回自己的主导地位,避开殷旭身上的伤口,将他带入欲望的海洋中。
双修的确是最好的疗伤药,等两人平复喘息,滕誉发现他整个人看起来红润极了,丝毫看不出受了内伤。
当然,这也不排除是因为某些运动后的正常身体特征。
滕誉让他继续躺着休息,自己起床洗漱后,让人送了早膳进来,把人照顾妥当了才去处理公务。
木知府和刘经历还在雅园住着,昨天雅园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他们自然也是听到的。
木知府之前听说殷旭失踪的时候还很开心,以为滕誉会把全部精力放在找人上,结果还没高兴半天,人就回来了,也不知道那肖家是怎么办事的。
他在屋里气了一宿,可也改变不了什么,滕誉派出去查证的人陆陆续续地传回消息,当木知府再次见到太阳时,发现周围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愤恨和怜悯。
“殿殿下”木知府觉得自己只在屋子里睡了一觉的功夫,整个世界都变了。
“带去衙门。”滕誉没有理会他,他今天穿了一套正式的皇子服,显得越发器宇轩昂,连走路都给人一种虎虎生风的感觉。
木知府眨了眨眼睛,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就听滕誉吩咐“派人就把名单上的人全抓了,一个都不许漏”
木知府心下一咯噔,远远地瞧见滕誉甩出一张纸,被身旁的侍卫恭敬的接过去,即使看不清上面的字,他也能猜出那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张上是一个个人名。
木知府还想辩驳,却被一旁的侍卫眼疾手快地堵住了嘴巴,双手被缚,要不是不想抬着这么重一个人,他的双脚肯定也无法幸免。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木知府在心里自我安慰,也许不是他想的那样的,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他是木家人,木架在江南势力极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滕誉上马前瞥了他一眼,眼底带着轻蔑。
而与此同时,京都皇城中,也正上演着一场改变无数人命运的审判。
207 诊脉
“父皇,儿臣不孝”二皇子沉声如雷,跪在御书房的中央,七尺男儿此时硬是逼出了几滴眼泪。
御书房中跪着满满当当的人,唯一坐着的帝王一脸铁青,正伸出一只手给太医诊脉。
“皇儿何罪之有咳咳要不是你,父皇竟然还不知道自己中毒已久,而谋害朕的人竟然是朕最信任的人”皇帝几乎是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眼神死死盯着跪在一旁的人。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精神越来越不振了,整个人躁动不安,总觉得体内藏着一座火山,随时都可能喷发,而且他咳嗽的也越来越厉害了,要不是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说他身体没有大问题,他都要以为自己得了痨病了。
“如何”皇帝收回目光,问一旁问诊的太医。
“陛下这,恕臣无能,并未能诊断出任何中毒迹象”老太医双腿发软,跪伏在地上。
“滚没用的东西”皇帝一把扫开御案上的笔墨纸砚,指了另外一名太医上来诊脉。
之前那位太医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现在已经贵为太医院医正,也是整个太医院他最信任的人,不过从此刻起,他的信任将不复存在了。
偌大的御书房落针可闻,跪在地上的人根本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但也有人暗暗猜测是否是二皇子无中生有。
而且二皇子将矛头直指赖大总管,这可是从小看着陛下长大的太监,也是陛下最信任的人,大家都找不出他背叛的理由。
何况,如果他真要下毒,有的是机会,又怎么会让陛下拖这么久也没毒发身亡呢
赖济全额头顶底,以最卑微的姿势跪着,他看似镇定,实则心里早忐忑不安了。
今日若是没有太医能诊断出陛下中毒还好,他大可以告二皇子诬陷之罪,可若是
不过,他绝不认命这大梁皇宫中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拼一拼,总能拼出一条血路的。
一连换了两三个太医,每位太医的结论都是一样的,陛下身体健康,虽然有些疲劳过度、肝火虚旺的迹象,但没有中毒。
若是在以前,皇帝肯定就信了,可是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他中毒了,再联想自己近来的身体,皇帝也确信自己中毒了。
只是这群庸医不知道是被收买了还是水平不够,竟然一个个都查不出来。
第一个给皇帝诊脉的太医站出来问,“敢问二皇子,您信誓旦旦地说皇上中毒了,可知道是什么毒又是何时何地中了的”
二皇子磕了一个头,“父皇,儿臣刚才已经交代了,儿臣也是无意中发现赖总管形迹可疑,竟在冷宫中与秦王偷偷会面,儿臣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中有对您下毒,吓得魂都散了,还未详查就给父皇汇报了,儿臣儿臣怕多耽搁一日,父皇的身体就多遭罪一日。”
皇帝一听自己的心腹竟然和秦王暗中有来往,早气的心肝肺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