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韩青赶紧出来维护主子的尊严,也想提醒殷旭到底谁才是正主。
主子竟然也随着他胡闹,实在是宠太过了
滕誉的眼珠子还是会动的,可惜他的身体不受他支配了,只能任由殷旭摆布。
他朝韩青的位置呶了呶嘴巴,示意他解开自己的穴道,好歹是在下属面前,也要给他留点面子不是
殷旭打了个哈欠,越俎代庖地问“什么要事你说吧,他听得到。”
韩青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如实相告“主子,武林盟内讧了,他们昨夜丢了不少弟子,现在各自怀疑有人故意趁这机会杀人”
“哦那事实真相呢”殷旭饶有兴致地问。
韩青偷偷瞅了滕誉一眼,见他正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是在沉思还是在恼羞成怒。
“真相是,昨夜城里似乎来个武功极高的人,来无影去无踪,暗卫只捕捉到了一点影子,并没有抓到人,而且对方轻功极高,连跟踪都跟不下去,但是暗卫瞅见的时候都说那人身上应该有背着东西。”
殷旭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一掌拍向滕誉的胸口,解了滕誉的穴,兴奋地说道“看来咱们不需要跑一趟了”
157 另有图谋
一大早,殷旭和滕誉还没出门的时候於知府就上门了,连官服都没换,脚步匆匆。
“殿下这群江湖草莽真是太胡闹了”於学中行完礼便急切地诉苦。
“於大人别急,坐下慢慢说。”滕誉让人给於学中上茶水点心,他这个时间过来恐怕是连早饭都没用。
“哎”於学中坐在下首,叹了口气,“今晨寅时三刻,有一群江湖人士敲响了衙门外的鸣冤鼓,本官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想到他们竟然要本官出动所有人去帮他们寻人”
殷旭在一旁搭腔“有人报失踪,官府帮忙寻人也是应该啊。”
於学中擦了下脑门上的汗,无奈地说;“七少是不知道,这些人平日里嚣张至极,从来不配合官府的行动,想打人就打人,想杀人就杀人,平日咱们抓不到人就算了,现在他们送上门来哪还有不抓人反而帮忙的道理”
“也对,那於大人在烦恼什么不帮就回绝好了。”怎么这於学中一脸哭丧的表情。
“哪有如此简单”於学中苦笑“本官开始也是拒绝的,可谁知他们转眼就抓了本官的妻儿,严明不帮忙就要他们陪葬”
“啪”滕誉一掌拍碎了手边的茶杯,沉下脸,“竟然如此大胆你拿着本殿的私信去找程颐,就以这群江湖人士丧心病狂敢掳劫官员家眷为由,让他出兵,堂堂国土之上,竟然敢如此猖狂”
滕誉当即让人送来笔墨来,写了一封简单明了的信,盖上自己的私章,朝外喊了一个侍卫进来,交代他拿去给程颐。
於学中悄悄吐了口气,他来找滕誉当然是希望他帮忙救人的,以知府衙门衙役的身手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可是他没权利因为私事让都司的指挥使出兵。
“可是如此会不会给殿下带来麻烦”於学中担心这事传回京都,滕誉会被对手攻讦。
这涉及兵权的地方总是多是非,所以於学中在徽州多年也没有和都司的人走得太近,虽然他上门求救对方可能会帮忙,但肯定没有三皇子下令来得快。
“这也没什么,发生这种事难道他程颐敢置之不理吗难道朝廷上有人敢说不宜派兵吗”滕誉挥手让人带着信快马加鞭的送去都司,然后让於学中跟自己一起用早餐。
於学中哪吃得下,自己的妻儿还不知生死,想想就烦闷得很,于是喝了两口粥就放下了。
滕誉也见他这样,便让他先回去等消息,从都司调兵过来,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到的。
好在那程颐不是云家的人,想必不会在这事上刁难他们,不过如果是云家的人就更好了,这么好的机会,好好利用绝对能把徽州的兵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等人走后,殷旭坐到滕誉对面,撑着脑袋看他,“你刚才的反应有点过激啊”
滕誉夹了一个汤包塞进他嘴里,淡淡地说“本殿是关心下属”
“是么”殷旭咀嚼着香喷喷的汤包,脸上带着怀疑,“我总觉得你另有图谋”
滕誉冲他勾起唇角,“等着看好了,你不是怀疑那魔教的老头跑到徽州来了吗就靠咱们这点人大海捞针太慢了,有jūn_duì出马,想将徽州挖地三尺都容易。”
殷旭暗道果然,滕誉关心下属是没错,可是这么热心帮忙还真是罕见,可怜那於学中被他感动的热泪盈眶。
左少棠吃完早饭就换上了一套新的衣裳,月牙白的直缀,显得他更加出尘俊逸。
他在房中走来走去,时不时朝院子里张望,惹得肖锋一脚将椅子勾起来砸向他。
“喂,你干嘛”左少棠躲过他的攻击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走来走去的做什么看着眼烦”
左少棠白了他一眼,再次走到门口,先是望了望天色,小声嘀咕道“这都过了辰时了,难道他们还没起床”
他回头问肖锋“喂,你说他们会不会只是一时兴起,结果想到教主武功盖世,所以退缩了”
“我哪儿知道那岂不是更好,你不用背叛教主了”
“怎么是我是我们才对”左少棠走到他身边坐下,笑着说“你以为你能撇清责任不过我倒是真希望他们去,不管是输是赢,对咱们都没坏处”
肖锋瞥了他一眼,不予搭理。
“我是说真的”左少棠将椅子挪了挪,与肖锋膝盖顶着膝盖,压低声音说“你有没有发现,不仅是江湖上频繁有人失踪,就是咱们教中也有不少人失踪了。”
肖锋很久没回总部了,听到这话皱起眉头,“有这事你怀疑”
左少棠点点头,“虽然对外是说那些人被教主派出去有任务,可你知道,教主这些年几乎不管事,好端端的越过我们派人出去并不合理,而且我私下派人去查过,根本没发现那些人的踪迹。”
“那你是在担心什么”
左少棠难得露出一丝苦笑来,“上一次见到教主是在三个月前,当时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像走火入魔一样,我是担心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轮到我们”
“他不会除非他真的疯了”肖锋斩钉截铁地说。
“是啊,除非他疯了可是他如果真的疯了呢”
肖锋的面色也凝重起来,魔教的教主当然不可能是什么良善之辈,他和左少棠自小被收养,被传授武艺,因为天赋了得,进步神速被教主列为重点培养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