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重,居然到现在还能站得笔直,可见从小到大没少吃苦。
就是这份坚毅,也让殷旭对魔教多了几分赞赏。
154 患难见真情
把他们带到殷府,殷旭先让人请了大夫来给他们治外伤,内伤只能靠他们自己调理了,殷旭是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连他的好药也没送出去一滴。
安排好这些天也亮了,左少棠和肖锋战斗了一夜,又受了重伤,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只是精神上还保持着警惕,看着精神奕奕。
殷旭也没想折磨他们,要不要收他们的命也要以后看心情,所以便让人带他们下去休息,临走前,他叮嘱道“本少爷这座府邸守卫森严,两位可千万别乱跑,否则生死自负。”
左少棠回了他一个假假的微笑,点头同意了,肖锋则一如既往的一张面瘫脸,跟殷旭是他杀父仇人似的。
虽然也差不远了,要知道他和滕誉杀了肖锋手底下几十号人,那些可都是他花费好几年培养起来的手下,死一个少一个。
不过究其根本,他们之间的仇恨也无法说谁的更大些。
滕誉和殷旭进房后,让人抬了两大浴桶的热水,先沐浴一番才躺到床上。
滕誉有心问问他最后放出来的那个是什么,虽然隔得远,但那种压抑的感觉他也有,他敢肯定,当时左少棠和肖锋的脸色都有些惊异。
殷旭自发的在他身上找好位置,眼睛一闭,咕哝一句“看戏都看得这么累,不值。”然后就睡了。
滕誉摸了摸他的长发,嘴角带着一点温馨的弧度,他发现自从和这人一起后,即使做再荒唐的事情也能接受了。
他的生活也似乎从以往单调的模式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只是不知道坐镇宫中的那人看到他们的消息后会是什么心情。
他的周围一直有宫里的密探,记得小时候他身边还有四个暗卫,按皇帝的说法是保护他的。
可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他就不这么想了,这四个暗卫恐怕还承担着监督的职能。
所以有一次,他故意让自己陷入危境,故意让自己受了伤,皇子受伤,身边的人自然都得担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
那四个暗卫也就被换了。
那时的他还没有太缜密的心思,只想着把皇帝给他的人都换了,却忘了,换了这一批,还会有源源不断的人补充过来。
后来慢慢才学乖学聪明了,懂得一点一点地破坏他身边的监视网,懂得伪装自己迷惑身边的人,懂得在这些人的眼皮底下偷偷建立自己的势力。
刚开始确实是难的,难的他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被皇帝发现。
他当时是把皇帝当仇人,最恨的也莫过于那段时间了,到现在,他所想的也不过是能为母后报仇,替她讨回公道而已。
如果没有最初的那十年恩宠,他想他的恨意不会这么深,人只有从云端跌下来才能感受到那切肤的痛苦。
怀里的人翻了个身,滕誉低头一看,见他的双手又往自己里衣钻,整个人都恨不得贴在自己身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这人常年身上都是凉的,夏天也许抱着会很舒服,但冬天可真是够折磨人的。
他运起内力,让自己全身暖和起来,听到某人睡梦中舒服的叹了口气,自己也跟着舒服起来。
不管前路如何,有这个人在身边,还是个如此神奇的少年,有何可惧的呢
这一觉睡到黄昏才起来,滕誉刚睁开眼就听到一声惊讶的叫声,“咦”
他循着声音看去,见殷旭裹着厚厚的披风站在窗口,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
“怎么了”他出声问,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殷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小花盆走过来,举到滕誉面前,“看,居然发芽了。”
滕誉想了半天才知道这棵刚冒芽的东西是什么,随机还想到当时殷旭跟他开玩笑的话,面无表情地说“也就刚发芽而已,要等长大开花结果远着呢。”
殷旭推算了一下整个人心都凉了,他怎么把这点忘了,育灵果百年一结,就算现在发芽,等结果的时候他早是一抔黄土了。
笑意僵在嘴角,殷旭手一甩,将花盆稳稳地送回窗台,耷拉着脑袋说“是啊,看来是没希望了。”
滕誉捏了捏他的脸颊,“等回宫就派人去找,天下虽然大,但只要有心,还是能找到的。”
殷旭想,那还真的不好说,万一全天下只有这一棵,而这棵树刚好就结完果了呢百年啊百年,足够他和滕誉来个轮回了。
不过没期待就没失望,这件事还是别告诉滕誉的好。
殷旭上辈子对后代没有一点兴趣,他根本不想身边多出一个人来分担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阻碍他飞升的道路。
现在没了这条道,他便开始期待起来了,试想一下,有一个长得和他或者滕誉相像的小鬼,会哭会笑,看着他长大,应该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滕誉看他自娱自乐,忍不住拍了他一下,“想什么想得这么开心”
“有吗没有啊”殷旭回过神来,刚才的幻想都破灭了,哪还有什么开心
“起吧,先去看看那两个小魔头,咱们最好先一步到魔教总坛,别被武林盟抢先了。”
殷旭兴致勃勃地将滕誉拉起来,还亲自给他穿衣服,只是这位从来没伺候人的动起手来,还真是惨不忍睹。
在第三次把滕誉的衣带系错了后,滕誉忍不住拂开他的手,“还是我来吧。”
殷旭松开手,看看他自己熟练地系好衣带,穿上外衣,系好腰带,“你自小身边就不缺人伺候,怎么会做这些”
堂堂三皇子,怎么也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滕誉想到一些事情,嘴角笑了笑,自嘲道“那是因为有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会想,如果哪天我失宠了,被贬为庶民了,或者被流放三千里了,那我该怎么办,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学了很多恩,生活的技能。”
那时候,他跟着了魔似的,看到什么都想学,文的武的,生活的,国事上的,就连农耕经商的道道也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