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气,将脚收了回来,与此同时,四支乌黑的箭矢朝他面门射过来。
殷旭知道自己这是触动机关了,该死的,怎么会有人把机关设在楼梯上,那白天进来消费的客人怎么办
殷旭没时间多想,身体左闪右避地避开那三支箭,可这么一来,暗处的守卫也听出是有人闯进来了。
殷旭不敢耽搁,跃过前十阶的楼梯,大步跨上四楼。
不等他冒出头,几柄大刀冒着寒光朝他扫来,殷旭蹲下身子,敏捷地从两道黑影之间钻了过去。
刹那间,整座通天阁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殷旭目光一冷,一个转身,匕首出现在他手中,他胳膊挽了个圈,隔断了其中一道黑影的脖子。
手背上有温热的液体溅到的感觉,熟悉的味道钻入鼻腔,殷旭待另外一道黑影靠过来时,一掌拍在对方的额头上,吸取了对方的精气。
自从和滕誉双修后,殷旭功力大涨,几个小小的守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打过之后他才知道,这些人和那天在神麓山上撞见的杀手根本不是一个水准的。
将两具尸体踢下三楼,殷旭直奔自己的目的所在,在四楼的一个角落,那里专门摆放着通天阁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兵器,十八般武器样样都有,而且绝对不是凡品。
这些东西一般人也不会去看去买,真正需要的人未必能买得起,所以很多武器即使世间只有这么一个,也很难卖得出去。
殷旭却觉得这些东西才是通天阁里真正的宝贝,绝不是那些五花八门中看不中用的摆件能比的。
他收了一盒飞镖,入手沉甸甸的重量让心中一喜,这一套二十四枚的飞镖,绝对是喂了最毒的毒药,杀人于无形的好东西。
除了这个,殷旭还拿了一柄短刀,一把宝剑,一双不知道什么用处的靴子,以及一个铁盒子。
铁盒子里装的是球状的东西,黑乎乎的,每一粒只有拇指大小,殷旭之前来的时候就想拿到手研究了,可惜当时周围人太多,几个看店的打手更是目光锐利地盯着他的手,就怕他碰坏了什么好东西。
把能装的东西都装进布袋子里,殷旭拔出唯一放不进去的宝剑,对准朝他围上来的守卫。
黑色的衣着让他们很好的融入黑暗中,可是在殷旭面前却无所遁形。
殷旭迅速斩杀了几个敌人,时不时有人倒下的声音,可自始至终对方都没发出一声叫喊,想起这些人的身份,殷旭很怀疑他们被训成了傀儡。
否则这些人的目光怎么如此呆滞动作也少了几分利落和灵敏。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笛声,殷旭手上动作一顿,差点就被一道黑影砍到了胳膊,他一脚将那人踹开,看着对方的身体撞到好几排的货架,发出老大一声响。
正当他想下楼看看那笛声有什么门道的时候,殷旭突然感觉到背后一寒,他下意识地往地上滚了一圈,待他回头一看,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
在他背后,一个缺了一条胳膊的黑衣人正举着刀维持着切瓜的动作,如果他没记错,这人之前明明被自己一刀划开脖子,断了气的。
可是现在这个人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对面,脚步僵硬且执着地朝自己走来,手里的大刀泛着寒光。
“咦难道真是傀儡”传入耳中的笛声忽然变了个调,尖锐高亢,殷旭就见之前倒下的黑衣人一个个又站起来了。
他们不痛不喜,不悲不躁,捡起武器就朝他进攻,除了动作比刚才更僵硬一些外,丝毫看不出他们之前曾断气了。
殷旭来了点兴致,他一掌拍碎一个黑衣人的脑袋,守在他身边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再站起来才作罢。
之后,他每一招都让对方的脑袋搬家,这才止住了这些东西继续进攻的脚步。
等四楼上只剩下他一个活人,殷旭将内力汇聚在剑端,几个劈砍将所有架子一切为二,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响起,地上一片狼藉。
等没有一个货架完好无损的站着,殷旭才提着剑下楼。
可能是因为楼上的声音不断,所以对方并不知道殷旭已经将所有黑衣人解决了。
不过很快的,笛声中断了,殷旭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然后朝二楼的一处角落走去。
“阁下到底是谁为何半夜三更跑到我通天阁闹事”就在殷旭即将靠近那个角落时,里头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殷旭站定脚步,嘿嘿一笑,“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半夜前来,自然不是为了财就是为了命,而我,恰好二者皆是。”
“那不知阁下是否与通天阁有仇”
殷旭举剑劈开面前的货架,将后面的位置暴露出来,只见角落里摆着一套座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一柄玉笛,刚才那笛声明显是出自他。
“谈不上仇,不过是有些摩擦罢了。”
那老者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恐怖的脸,脸上的疤痕纵横交错,竟是没有一点好皮。
好在殷旭胆子够大,不在乎人的皮相,“这楼里的傀儡都是你控制的”
“傀儡”那老头摇摇头,目无焦距地看着殷旭,不知道为什么,殷旭总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不过他很快就反驳自己的这个看法,因为对方说“那些并不是什么傀儡,不过是老夫试药的药人罢了。”
“哦,那真可惜,现在他们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没关系,反正他们本来就不是活人。”老者发出沙哑的笑声,破锣一样的声音听在人耳中犹如刀子划在铁锅上,难受的很。
殷旭从倒地的货架上给自己削了一个简单的板凳坐下,和那老头聊起天来。
“你也是通天教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我向你打听个人,如果你答得好我便放你走如何”
那老头狰狞的脸一颤一颤的抖动着,憋着笑说“乳臭未干的小子,还真是自信的很。”
殷旭耸耸肩,“我向来如此,可惜世人都不信,不过没关系,每个不信的人都后面都不得不信了。”
老头将玉笛放在掌心中转了转,意味不明地问“你想打听谁”
“通天教的右护法”殷旭拿着剑尖在地上画了几笔,问得很随性。
“什么通天教老头可没听过,至于右护法就更是不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