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森满头黑线,杂货铺子有卖奇珍异宝的杂货铺子么这些东西随便哪一个出去就够让人眼红了,可不是一堆白菜啊
他不得不强调“七少爷,这里的东西很多都是外头买不到的珍品,尤其是那两箱字画,有市无价,卖了可就没了。”
“那又怎样滕誉喜欢这些字画吗留给谁欣赏”殷旭刚才随手抽了两个卷轴打开看,要么是黑乎乎的几团墨迹,要么是失真到辨认不出原型的人物肖像图,他实在看不出一点价值。
这样的东西即使扔在大街上,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竟然还有人当宝贝
韩森听说霍家的七少爷大字不识一个,虽然事实证明这个消息是假的,但一个连字都会写错的人确实不该指望他有多高的文学造诣。
“不是说朝中不少文官喜欢这些想个办法高价卖给他们,说不定他们还会对三殿下感恩戴德呢。”
韩森心想有些人一辈子就为了求一幅这样的字画,即使倾家当产也在所不惜,自然会感恩戴德。
看来七少爷是铁了心要卖字画了,回头还是和三殿下好好谈谈吧。
如果都按七少爷的路子啊、走,这三皇府的名声一定臭上加臭了。
殷旭看出他的不舍和不赞同,解释说“你也知道你家殿下的名声臭到什么程度了,而他现在还不宜暴露本性,又不能让名声继续臭下去,所以咱们必须开始一点一点地改善世人对滕誉的看法。
“这就需要一个契机,一个既能给他刷卖好又能不让人怀疑的契机,你知道是什么吗”
韩森摇头。
殷旭抬起下巴指了指自己,“这个契机就是本少爷,你们可以把所有不合理的事情都栽赃到本少爷身上。遣散后院,可以说是本少爷善妒,杀个人,可以说是本少爷性情暴戾,变卖家产,可以说是本少爷想用钱了。”
韩森心想您本来就善妒,性情暴戾,又贪财这根本不是栽赃
“而这些钱的作用除了培养暗处的势力,还要留一部分将来练兵之用,剩下的则光明正大的做好事,捐建私塾,捐助受灾百姓,修桥修路等等,只要能赚名声的好事全都可以做,不仅要做,还要大肆宣扬的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三皇子做了什么好事,就算他动机不纯又如何做了就是做了,没有人能抹灭他的功绩。”
“”韩森没想到他能想的这么深,虽然可行性有待商榷,但不可否认,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他真心实意的道了谢,“有七少爷相助,殿下定然如虎添翼”
“这还用你说。”殷旭心想本座活了上千年,一个小小的皇位之争还难不倒他
滕誉回来的挺早,殷旭他们从库房回去后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在书房里和几个心腹窃窃私语。
殷旭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府里的人只要见过的他都认识,滕誉的心腹他见过不少,但几乎每次都会冒出不认识的人来。
他知道滕誉身边的人都藏的深,探子更是无孔不入,皇宫有,云家有,其他两个皇子府上也有,甚至不少大臣家里都有。
这些都是他这几年慢慢发展起来的,可以说是一步一个脚印,走的极其艰难。
所以他每一步都走的很谨慎,从来不会暴露自己,其实算起来,他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只是人后的他太沉稳,才让人忽略了他的年龄。
见殷旭进来,滕誉的目光柔和了些,朝他招手,“这么快就清理完了过来给你介绍个人。”
殷旭无视他人或好奇或审视的目光,直直走到滕誉身边和他挤在一张椅子上,还好书房的椅子是加大号的,否则他只能坐在滕誉的大腿上了。
084 真乃幸事啊
“这位是”殷旭看向书房内唯一的陌生人问。
滕誉很自然地将手搭在他的腰上,两人姿态亲密,一看就知道关系匪浅。
“他现在姓付,以前姓什么我也忘了,现在是云鹤然身边的幕僚之一。”
付景之站起身,朝殷旭做了个揖,“名字无关紧要,七少爷可随众人唤我付先生。”
“你倒挺会占便宜的。”殷旭打量了他一眼,发现此人其貌不扬,个头矮,极瘦,留着山羊胡,一双眼睛透着精明,是个第一眼让人喜欢不起来的人。
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他脸上做了伪装,真正的相貌应该不是这样的。
“在下做过三殿下的先生,想必不算太占七少爷的便宜,之前殿下还说过,如果我还在府上,可以再收一个徒弟。”
这个徒弟是谁自然不言而喻,殷旭可没忘记滕誉要他一起学习的事情。
“你在三皇子府住过那是怎么打入云家又是怎么取得云鹤然的信任的”殷旭好奇地问。
“此事说来话长,七少爷有兴趣可以让殿下当故事说给您听。”
殷旭点点头,不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那付先生今日易装而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在座的人虽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殷旭和三皇子的事情,但没想到他连这么机密的事情也要参与,不由得看向滕誉。
滕誉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拘束,“刚才说到哪了继续吧,付先生时间不多。”
“是。”付景之开口说“云鹤然曾试探过大皇子,委婉地问他想不想尽快登基,大皇子是心动的,不过皇上正是盛年,也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所以他不太敢赌,模棱两可的拒绝了。”
“呵,大皇子虽然有勇有谋,但做事太瞻前顾后,心胸也不够,并不是明君之选。”右下手的一个老头子摇晃着脑袋评论道。
“依在下看来,大皇子是想让云鹤然先走一步,如果这步棋能走得下去,他再中途参与,万一走不下去,也可以及早收手。”
“愚蠢世人都知道大皇子和云家是一体,如果事败第一个被问责的就是他了。”
“所以他一定会分出大部分精力关注这件事,即使不成功也不会让事情暴露,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
“嗯,这件事云鹤然安排的如何了”滕誉追问道。
“云鹤然很小心,除了在行动之初与几个心腹商谈过,之后的每一步行动,每一个安排都没经过我们的手,而是交给云家人来完成,不过我想三殿下一定能查出来的。”
滕誉笑笑没有否认,得知云鹤然的目标后要跟踪此事并不难,难的是怎么插手,还要插的天衣无缝。
“现在是年初,是父皇最放松的时候,所以本殿猜他会在近日下手,虽然不知道他弄来的什么药,但一定是慢性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