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雨水濛濛,男主角把衣服撑到头顶,带着女主角在校园里踩着雨水奔跑着,那些溅起的水花似是一曲缠绵悱恻的歌,雨中的微笑是涉爱男女甘心承受的青春洗礼。
阿笙来到厨房,看到陆子初靠着一侧柜台正在切菜,低眸专注,那些即将下锅的菜似乎也能被他饱经厚待。
陆子初抬眸看到阿笙,嘴角含着笑“饿了吗”
“不饿。”
最爱,享受提心吊胆
更新时间:2014723 23:18:24 本章字数:4447
饭后,阿笙回房间收拾衣服,都是她在杭州买的,廉价,虽然实用,但陆子初看了总归是心里酸酸的。
他站在一旁看着,过了一会儿说“不是这么叠的。特”
坐在她身边,把她之前叠好的衣服打乱,重新整理,那一刻阿笙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陆子初手腕上佩戴的腕表,如果买四季廉价衣服穿的话,足够阿笙买好几辈子了。
这双手,随便签个合同,最少的也有几百万这么一想,他替她叠衣服,似乎太过纡尊降贵了。
“想什么呢”陆子初问。
阿笙握着他的手,阻止他继续叠衣服,沉默几秒,问他“弃刑从商,你快乐吗”
陆子初看了她好一会儿,轻轻抱起她,把她放在腿上,环着她的腰“我的快乐,取决于你是否在我身边。”
他知道,她对沈雅陷害他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有关于这个心结不是不能解开,他和她都需要时间。
“你以前总说我傻气,其实傻气的那个人是你。”她靠在他怀里,聆听他的心跳“我还没离婚,就这么不负责任的和你在一起,对你来说究竟是公平,还是不公平呢”
陆子初笑了,笑容很淡“有一段时间,唐汐迷上了杜拉斯,耳濡目染,杜拉斯好像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说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是颓败生活中的英雄梦想。这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我以前曾对你说过,我的爱不盛大,所以你要得起。锱”
“子初,我有些害怕。”说这话时,她的语气极为平静,那些隐藏深远的“恐惧”只能从她的眼眸最深处窥探出踪迹。
一闪而过,恍若云烟。
“别怕。”没有问她在害怕什么,他想他是知道的,她浑浑噩噩了这么多年,恢复记忆之后,周遭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这些都在默默的考验着她的承受力。
昔日大学同学,没有人在事业和未来规划上比她更有前景,但多年后的今天随便拉出一人都比她光鲜自信,这种强烈的落差,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煎熬。
若她喜欢,她可以去君尚,或是别的律师事务所,他表面不会反对,但心里大抵是不愿意的。
以前觉得她在刑事领域历练历练也好,但一个人的想法不可能永成不变,她受了那么多的苦,而刑事太累
这天午后,看似温和的男人压制了阿笙的恐慌,相拥了一阵之后,哄她入睡,有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缱绻缠绵,看似吻,却未吻。
若是有人见到这样一个陆子初,绝对不会想到同样是这样一个他,却在下午三点左右开除公司大小副总,那两人都是陆氏老人,曾为陆氏立下汗马功劳,却因做假账被人揭发,贪小失大,直接被陆子初叫到了办公室喝茶。
好几位老总顾念以前旧情,亲自为两人求情,希望陆子初能够网开一面,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陆子初说“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窝里反比敌人更可怕,我善待众位,但并不盲目宽容,如果整个陆氏人人都做假账,陆氏何以在商界安然自处祸害你们的从来都不是钱,这些年我什么时候在金钱方面亏待过你们真正祸害你们的是贪得无厌的。”
最后陆子初说“身为男人,就算有朝一日阴沟翻船,也该掷地有声。念在你们为陆氏打拼多年,我不会亏待你们,该给的给,好自为之。”
没有人敢再劝陆子初,这事很快就惊动了陆昌平。
陆昌平说“小惩大诫,在名利场游走,但凡是猫,全都沾腥。”
“这些年,我也厚颜无耻的沾了很多腥。”陆子初继续批改文件,声音冷漫“老实说,我也很想回头是岸,只可惜我和很多人一样,眼拙呆笨,每次想要回头的时候都找不到岸在哪里。”
这番话,间接堵住了陆昌平未曾开启的语言,陆子初很清楚,这些人跟随陆昌平已久,虽是上下属关系,但感情自是很亲厚。他身为晚辈,几年来也颇为敬重他们,但触及底线,事情就要另作他谈了。
公司老人,越是资历深,越是容易得意忘形,工作上稍有纰漏,一个个犹如千年老狐狸,卑躬屈膝,看似能屈能伸,起先看看觉得有趣,只当看了一场免费的喜剧,看多了就会厌,为了不玷污眼睛,及早剔除是很有必要的。
陆昌平挂断手机,轻声叹了一口气,韩淑慧在薛姨搀扶下走了过来,“子初怎么说”
“根本就没给我说话的机会。”陆昌平上前搂着韩淑慧,又对薛姨说“泡壶茶端过来。”
扶着韩淑慧走到沙发前坐下,韩淑慧说“毕竟跟随你多年,虽说有错在先,但你儿子说开就开,这让其他老人怎么想”
陆昌平靠着沙发,沉声道“你怕他们会心寒”
“心寒是一定的,改天你请几位老人一起吃顿饭,开导一下,毕竟多年交情,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年那份患难与共。”
“嗯,这事我有分寸。”陆昌平说着,见韩淑慧心事重重,忍不住问道“还在想子初和韩愈”
对于韩愈,陆昌平沉痛多于愤怒,他看着韩愈长大,再加上又是亲人,那份震惊和心痛是难以诉说的。
“等我身体好些,韩愈我是一定要见的,我现在反倒有些不安”韩淑慧欲言又止。
陆昌平心有所触“担心子初”
很久之后,韩淑慧点头“子初这几年戾气越来越重,做事绝情,从不拖泥带水,这本不算什么,他掌管陆氏,如果一味心慈手软,陆氏也不可能发展成现如今这番规模。可我怕的也是这点,他现在和当年的韩愈何其相似,这两人都不是善茬,因为顾笙,这次是真的扛上了。”
陆昌平抿唇,一时没怎么说话,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