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铭听到这个问话,身体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下。
曹燕妮将昊昊扔给他的时候,孩子才九个多月大,一双圆圆的,黑溜溜的大眼睛像是一汪清水,晚上不哭不闹,只是咬着手指头瞪着眼看抱他的人,看得所有人都心酸的想把他护在怀里。
因为厉家铭当时刚随李世清到北京,因而非常忙碌,根本抽不出时间和曹燕妮谈,他只好把儿子送到了天津的堂姐家,两个多月后他终于请到了几天假,为了挽回这个婚姻,他抱着刚满周岁的昊昊去找曹燕妮。
他还清楚地记得昊昊看到曹燕妮时,边哭边往妈妈怀里扑的情景。
但是,曹燕妮只是轻轻地拂开了孩子的小手,冷漠地说,这个孩子是她的屈辱的见证,她不爱他。然后,蹬着那双红色的三寸高跟鞋转身离去。
曹燕妮极喜红色,就如她的性格一样,热情刚烈,鲜明到极端。
她现在明明就是利用儿子对他自己进行敲诈,而自己因为有诸多顾忌才对她一忍再忍,可是身边这个小女人却一脸怜悯的神情,这让他有些焦躁。
“小谨,曹燕妮这个人,你还是远离她的好,她并不爱昊昊,昊昊也不需要这样的母亲,我会警告她不要再骚扰你,否则我不会对她客气。”
明显地,厉家铭的声音有丝不耐,方若谨虽然心里并不赞成他的想法,但是她知道这件事情她并不宜插手过多,便轻声答应着,委子睡下了。
厉家铭看她转过去的背影,知道她有些不高兴,便伸手去拉她,方若谨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了。这是两个人的身体信号,每当她心里反抗或是不高兴时,就如同一只乌龟一样,全身紧绷地缩到壳里,防范十足。
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厉家铭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勾嘴一笑,伸手将她搂到怀里。
“不要多想了,我知道你心疼昊昊,你就是他的妈妈,她,根本没有资格。”前段时间的突发事件将他的一切安排都打乱了,曹燕妮愈加张狂起来,简直有些过份。
是该彻底解决的时候了。他想。
方若谨虽然不知道厉家铭心里怎么想的,但她有种隐忧,总觉得厉家铭和曹燕妮这种状况是昊昊不愿意看到的,他们这种僵持的结果,只能使昊昊再受伤害。
厉家铭当然懂理方若谨的心思,他觉得这傻姑娘只从齐志东出事后变得敏感了许多,她不再只是在意他的想法,还常常有自己的主见,他认为这是件好事,只是在她偶尔露出多愁善感的情绪时,会让他觉得有些歉疚。
曹燕妮是他的前妻,他从没有想过这个消失了六年的女人会给他的第二次婚姻带来这么大的困扰,这实在不是这个单纯的姑娘应该承受的。
迷迷糊糊间,方若谨觉察到厉家铭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腰身,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一点往上走,不等她反映,便撑控住了她的丰盈。
厉家铭基本上属于极有自制力的人,但如果他不自制起来简直就不是人。
本来两个人正在讨论他的前妻,应该是双方都尴尬敏感的时候,可不知道厉家铭怎么想的,他就是不想方若谨不高兴,一心想把她哄到怀里听着她叫“嘉铭哥哥”讨饶。
方若谨本来只是心情有些压抑,但远没有到生气的地步。没有哪个妻子喜欢被丈夫的前妻一再骚扰,可是曹燕妮仗着她本性善良好说话,就这样公开利用她,这让她很郁闷,一时间脑子里全是曹燕妮说的话,就没有顾及到男人背后的男人已经起了色心。
当厉家铭的一双大手终于在她身上挑逗起她的反映的时候,她不禁有些生气挥手拍开“不要”
不想这本是无意地一挥,却意外的响亮,只听“啪”地一声,挥到了他的肩上。厉家铭倒是没觉得有多疼,只是被这丫头的举动给惹毛了,他一把扯过她的小爪子将她拉到怀里,翻身压在她的上面,一双狭长的眼睛露出了凶光“臭丫头,要造反啊你”
方若谨被他的身体整个罩住,结结实实的重量压得她透不过气来,硕大的紧硬也同时结结实实地抵住了她大腿根部,傻丫头这才意识到危险的逼近,可胸中的抑郁之气还没泄出去,就不想太顺着他“你不累吗”
她淡淡地问他,两眼很无辜地瞪向他涌起的眸子,像是问候下班归家的丈夫“你回来了”一样。
“当然不。”厉家铭仍是心情极好地邪魅一笑,便开始扒她的睡衣。
方若谨却像是一下子想前了不久之前他对自己用强那次,身体瞬间僵硬起来,她没有反抗,只是一动不动地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厉家铭,两眼里的委屈让厉家铭猛地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他心里一紧,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对不起小谨,我,我是不想让你生气。”
“我没有生气。”方若谨憋回了眼泪,瘪着嘴说。
“嗯”厉家铭低头看向怀里仍眼眶微红的女人,脸上突然又是一抹不正经的笑“那就是你愿意了,对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她急忙说。
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要脸啊,他已经连续三天晚上在折腾她了好不好
方若谨突然就真的生起气来,不顾他有力的手臂正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身,使劲儿地扭动起身体来。
“别动”厉家铭突然低声喝斥道。
方若谨吓的一个哆嗦,立即停止了扭动,两只大眼睛像小兔子似的惴惴不安地望着他。
也许是第一段婚姻中曹燕妮的强势给厉家铭留下了些许阴影,厉家铭最受不了的就是方若谨这种委屈的小眼神儿,娇憨中透着些许畏惧,这相当地满足了他大男子主义的征服,也让他恨不能将她柔弱的身体揉到怀里,吞入腹中。
厉家铭叹息一声,深深地吻了下去。
经这一闹腾,方若谨早把心中那些郁闷抛到了脑后,在他大掌的安抚下,一会儿身子就软了下来,柔顺地将头埋在他怀里,任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