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王爷”男子挑眉,神情更显淡漠。
东方沉点头“本王正是八王爷东方沉。”他的目的地一到,他的王爷身份就会暴露,索性在这里承认,还可以换得烈如城的信任。
烈如城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改变自己的态度和语气,直言道“王爷,请。”
随即,他又转向烈棉道“棉儿,再坚持一会儿。”
马车夫连忙道“小公子,马车里有点心,尝尝如何”
“不了,”烈棉摇头道,“多谢,我不喜欢吃甜的。”
“呵呵,那么,我们就出发吧。”东方沉步入马车。
马车再次向前,速度比起之前快了许多,顺利地出了幽鬼林。
向前行了五六里路,终于到了一处雅致的江边别院。这里正是江将军的别院。此处风景秀美,所以江将军才将祝寿的地点选在这里。
别院外面停靠着许多豪华的马车,院内鞭炮和乐声极为高亢,欢乐气氛十分浓烈。
东方沉和马车夫并肩而入,一边道“方禄,先带两位公子去吃东西,给本王好好招待。”原来这人并不只是东方沉的马车夫,其实是东方沉的贴身小厮和忠心仆役方禄。
“是,王爷。”方禄恭敬地应道。
接着,东方沉又传音道“立即派人去调查烈如城和烈棉的身份。”
方禄对东方沉使了一个颜色,表示明白。
方禄将烈如城和烈棉安排好之后,并让人密切留意他们之后,便匆匆地离开,让人去调查烈如城和烈棉的身份。
东方沉为为江将军奉上贺礼,又与江将军密谈了将近半个时辰,出来后没过多久,方禄就匆匆地迎了过来。
“王爷。”
“什么事”东方沉伸了一个懒腰,向自己常住的那个房间走去。
待到东方沉坐定之后,方禄才道“王爷,已经查过了。烈如城确实是在一个月前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到鼎盛。父子两人一直往皇城的方向而来,一路上就靠着接任务生存。三天之前,两人进入皇城范围。小的让人描述烈如城和烈棉的相貌,确实和这两人一样。”
东方沉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如此便好。这二人身手不错,若是能留在身边为本王所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方禄摇头道“只怕那二人自由惯了,不愿被约束。”
东方沉道“烈如城会三种属性的魔法。自十年前,本王就听过他的名号,他的儿子想必也不差。至于自由,何为自由自由能当饭吃吗将佣金开得高些,本王就不相信他们不接受。”
“是,王爷,小的明白了。”
此时的烈如城和烈棉正在享受丰盛的早午膳既当早膳又当午膳。
烈如城神情有些郁闷,手不自在地拉了拉身上有些粗糙的衣服。
烈棉扑哧一笑,偷偷地道“爹爹,你就坚持坚持吧。”
烈如城无奈地一叹,啵地在烈棉的唇上亲了一口“宝贝,你是不是就等着看爹爹的笑话呢”其实这衣服的布料并没有多差,只不过他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何时穿过这么粗糙的衣服,是以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我没有,”烈棉偷偷地一笑,连忙为他夹了一些菜,“爹爹,宝贝真的没有笑你。爹爹受委屈了,多吃些菜。”
原来这二人正是风然现任陛下风云无垠和他的第七子兼爱人风云初七。
两人一直在找机会接近东方沉。几日前,他们由密探处得知自由佣兵烈如城带着他的儿子烈棉进了鼎盛皇城的范围,而烈棉的年纪和初七相仿,他们便打定主意要利用那二人的身份。
他们找上烈如城和烈棉,将他们控制,复制了他们的记忆,并模仿他们的性格,易容成他们的模样,取而代之。而真正的烈如城和烈棉一直昏迷着,被风云无垠放在自己的连心戒里。
风云无垠得知东方沉今日出城,便花钱雇来一些厉害的刺客,制造了此次的刺杀事件。而他和初七两人则假装路过,救下东方沉。
东方沉的警觉心还不错,还知道确认烈如城和烈棉的身份。他却不知道,初七可以抽取烈如城和烈棉的一丝意识,并用复制术让自己和风云无垠读取他们的记忆,并轻易模仿他们的性情。随后,只要他们易容成那二人的模样即可。
所以,风云无垠和初七极为顺利地来到了东方沉的身边。
东方沉不笨,风云无垠料定他会叫人调查他们的身份,但很可惜,他什么都查不出来。接下来,他们只要想办法取得东方沉的信任即可。
父子二人正在嬉闹,感觉到东方沉靠近的气息,连忙进入“烈氏”模式。
咚咚――
“烈公子,本王可以进来吗”东方沉道。
“请进。”烈如城为了形象化和真实性,易容成烈如城的风云无垠便是烈如城,烈棉亦然漫不经心地道。
东方沉推门而入,方禄跟在身后。
烈如城只抱拳称“王爷”,并未起身。
烈棉站起来道“见过王爷。”
“小公子客气。”东方沉并未介意烈如城的态度,因为从刚才方禄得回的消息中,他知道烈如城是一个极为清高的人。更何况,江湖中人对于朝廷中人的尊卑意识本就不浓。他也无意计较。
东方沉关切地问道“不知这些饭菜是否合二位的口味”
烈如城品酒不语,烈棉无邪一笑道“这些菜都很好吃,多谢王爷。”
东方沉颔首,对这少年却是看得极为顺眼,笑道“烈公子,本王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烈公子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本王一定尽力满足。”
烈如城淡淡道“不必,本公子并非为了救你。之所以出手,只是因为那人出言不逊而已。”
烈棉表现得很乖巧,低头吃饭,并未插进大人们的对话。
东方沉爽朗一笑,道“烈公子此言差矣。无论原因为何,烈公子救了本王是事实。如果烈公子不让本王还这个人情,这事若是传了出来,外人只道是本王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