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刺激啊。我看我妈从过年之后，油光水滑的。真的，气色好得不得了，昨天打电话还说，要去学习拉丁舞呢。身体这么好，还要做支架干嘛。把血管壁撑薄了，也不太好吧。”

潘革丢给他一个白眼，还不是以防万一，有你这个熊孩子，他只好做双保险啊。

“做不做随你，想让你老妈活到八十岁，还是九十岁，取决于你。三婶那里我帮你求下了，你不去就不去，反正那不是我妈。”

“我去，我肯定带我妈去。”

恩，还是很听话。

潘革松口气。

“你真没事那我想休息了。你回去睡吧。”

黄凯有些扭捏，不想走啊，好不容易看见到了，怎么就说这么几句话就走。还想跟他促膝长谈，还想跟他秉烛夜游呢。

“你在跟我说说话呗。你要是头疼了，我给你捏头。”

“凯子，你不是一个肚子能装事儿的人。拐弯抹角不适合你，你要是有事呢就赶紧说。我今天喝了将近一瓶的酒，很想洗洗就睡了。明天还要去发改委，一大摊子的事儿等着我呢。没时间跟你磨叽。说吧，把你想说的都说了。”

“我就是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潘革笑了，抓过黄凯的手，捏了一下。

“凯子，你是想，今晚侍寝吗说起来，我们还真是很久没在一起，用身体来谈感情了。三个多月了吧。饥渴了吧，想我了吧。可惜，我今晚没心情。酒喝得太多，晕乎乎的，担心没体力伺候你。”

黄凯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一巴掌打落他的手。

“你才饥渴，我没你那么下流什么侍寝你才是我夫人，是你给我侍寝才对。”

“我是你夫人啊，行啊，我做你的黄夫人。不过，凯子，商量一下，你妈妈做了支架之后，身体会更好，什么刺激都不会让他心脏病发。你拉着我去跟你爹妈说，我是你的黄夫人吧。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也该给我个名分了吧。你不是刘德华，我也不是朱丽倩，不能没名没分的跟你二十几年。耽误彼此的青春。你的后顾之忧不就是担心你妈妈身体吗你妈妈身体好了，你还担心什么说了吧。”

黄凯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不会做你地下的情人，没那个度量跟耐心。你要是点个头，刀山火海，拼去这个局长我不干了，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那，那不是毁了你吗”

“为了你，值得。”

出柜，他爹妈反对。潘革在丢了工作。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今天酒桌上，副省长跟我攀亲戚，他有一个出国回来的闺女，双料博士，人漂亮，三十岁。一直想让我做他的女婿。”

潘革无所谓的靠在沙发上，凉飕飕的丢来一个重磅炸弹。他知道，只要丢出炸弹，黄凯肯定炸毛。他一炸毛，马上就不顾前后。啥事都凭一腔热血。

“你不能跟别人勾搭上。他就是四个学位的博士，也也只能说明他读书在行，做老婆不在行。那种女人这么大年纪都没结婚，他就是一个书呆子，一点情趣都没有，死板的要命，你要一根木头过一辈子啊。有我好吗我还给你做饭吃呢，我还会讨你欢心呢。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呢。”

一听见有情敌出现，黄凯果然上当，一拍茶几，火了。

“让干什么干什么”

潘革忍着笑。

“对。”

“来，学小狗叫几声。”

“汪汪汪。”

黄凯一个迟疑都没有，马上叫唤出来。

潘革爆笑，捂着肚子笑的毫无形象，差一点从沙发上滚下来，哎哟，哎哟，他的凯子哟，可爱死了啊，爱不释手啊，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啊。

黄凯反应过来，嗷的一声，扑上去，一口咬在潘革的胳膊上。

“咬死你，让我学狗叫，我就咬死你你个混蛋，就会戏弄我，你喝多了怎么这么可恶啊，你个混蛋，混蛋”

脸红的都快赶上猴子腚了，扑上去就是一阵猛捶，潘革理亏，也不反抗，任由他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

“再打我翻脸了啊。”

“我怕你啊。”

又是一拳咚的一下敲在潘革的后背上，潘革回转身，猛地就抓住他的胳膊，翻身就把他压在身下。

“小王八蛋，让你打五分钟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啊，看我不收拾你。”

“哼，你就有办法治我，你收拾啊，来，你收拾”

黄凯死猪不怕开水烫，被他收拾的次数还少吗又不差这一次。豁出去了。收拾吧，躺好了，爱咋咋地。

潘革看着就在眼前的黄凯，脸红红的，挺可爱的，除了一个软弱的脾气，他哪里都好。二点怕什么，傻乎乎的怕什么，两个人在一起，不需要都很聪明。有他在，保证凯子开心一辈子就行。

有人说，两口子，都是一个豆包，一个菜包。菜包就是没本事的那种。他跟黄凯，倒是绝配了捧着他的脸大拇指按压着他的嘴唇，眷恋痴迷的看着他。

“凯子。”

潘革许是喝多了，也许是今天太开心了，怎么看黄凯怎么喜欢。自言自语的叫了他一句，凑近他。两个人的距离在近一些，再进一点。

黄凯吞了一下口水，潘革的眼神就跟古井一样，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了。黄凯就跟受了蛊一样，楼上他的肩膀，微微撅起嘴，闭起眼睛。

好长时间没有亲热了，那什么，就，恩爱一次。

潘革在靠近，黄凯都能感受得到潘革的气息垂在自己的脸上，嘴唇上都有些瘙痒了，好像一撅嘴就能跟他亲吻在一起。

带着激动，带着一些紧张，等着潘革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