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哥哥嫂子的居多。然后,她拿出自己的礼物,刘子叶接了,好奇地打开看了看,“呀,怎么和立维送的一样呢。”高樵不知怎么听到了,大手一挥,“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陈安仿佛没听到似的,只低头看着保姆怀里的小小女婴,白白胖胖的,小小的五官,可爱至极,小身子裹在粉色柔软的绸缎被里,正在酣酣甜睡。她眼睛有些湿润,如果她的孩子还在,现在也快出生了吧
身后熟悉的气息逼近,她一动不动,只有此处僻静,她似乎听到微弱的一声叹息,不用看,她就知道是谁了,心思从孩子身上收回来,放在他身上她回了一下头,立维站在她身后,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她立即跌进一片黑色的汪洋里,有些晕眩。
立维两手垂在身侧,抑制着不去扶她的冲动,低低地问“你还好吗”有些颤抖似的,他问安安,这一年你还好吗
只可惜陈安还未作答,人却被高樵拉走了,走前高樵还横了他一眼“你着的哪门子急,去去去咱先办正事儿要紧。”
立维握了握拳,心酸,心痛,还有一丝甘甜冒上来。终于有机会,堂而皇之的接近她了。
陈安看着面前一拉溜儿摆开的三杯酒,满满的。
高樵乐“看见没有,今天的新规矩,不论男女,每人一来就是三大杯,你也甭想跑。”
陈安心里发怯,她哪有这样喝过酒,而且还是白酒。
高嘉文说“老婆可以代老公喝,老公也可以代老婆喝,可是安安没有老公咋办”
有人就说“找个临时替补呗。”
“不行,替补也得安安说了算。”高樵挥挥手,又摸了摸鼻子,兴奋得鼻尖冒汗“这样吧,咱对安安网开一面,让安安点名,找人代喝,谁都可以,只要说出名字,都不许抵赖。”
众人幸灾乐祸的,鼓起了掌,都说这主意好。
大厅里又静下来,全都盯着陈安看,陈安额头上冒了汗,心里明白,这是要她她盯着那三杯酒,可以吗她问着自己。
高樵大笑,“好心”提醒她说“安安哟,董哥可在那儿坐着呢。”
陈安咬了咬嘴唇。
董非沉稳地一笑“你这个号称人家初恋情人的,不也在呢吗”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陈安看着那三杯酒,渐渐的,杯面上,幻成一个人的脸,嬉笑的,恼怒的,沉默的她聚敛着勇气,他们不就是逼她说出他来吗有什么不可以的
然而就在她要张口之际,有个清亮的声音,字正腔圆地说“安安的酒,我来喝”
陈安呆了一下,心跳,就那么不经刺激的,一点点加剧了。
众人也是一愣,这么爽快然而很快的,高樵带头鼓起了掌,“好好”
陈安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立维走过来,看了看陈安,沉稳的目光中,带着些微的笑意和坚定,陈安点了点头,稳稳的,端起一杯酒,递给立维,立维一饮而尽。
不知谁唏嘘了句,“瞧这体贴劲儿,啧啧老婆你要学着点儿。”
立维吁了一口气,第二杯然后第三杯,全下了肚,胃里象是火在烧,好不好的,先来六杯,就是一斤多的量,可今天就是毒药砒霜,他也得喝下去。
陈安又递给他一杯白水,他喝了一口,陈安低声问“没事儿吧”他摇了摇头。
似乎是来不及再多说什么,陈安很快被嫂子们拽跑了。
高樵把立维按坐在一处角落,点上烟,吸了一口,目光在大厅一转,“我说老兄,今晚表面看是我家乐乐的百日宴,可实际上,我是为你紧锣密鼓打算呢”他拿烟的手,点了点立维,细袅的烟雾随着他的指尖,来回飘荡,“我的良苦用心,你得明白。”
立维没应声。
“这都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去年年底,都等着你家的喜贴呢,可倒好,过了年,出了正月,都春天了,还是没等到,都以为,没戏了,你不见了,连安安也不见了,不知道的,当你俩私奔跑了呢,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里边,有事儿。”
立维连续喝了几大口水,有些饥渴似的,凉凉的液体,沁润着喉咙和心肺,他觉得有些舒服。可高樵的声音,如此的鸹噪,他微微皱了皱。
高樵看到,巴嗒着吸了几口烟,“你也甭不爱听,我都替你着急。你说这一年,你跑哪里去了,打你电话,秘书永远说你在开会,谁信呐问你那个新任的副总,副总说你出国了,没在国内,合着这一年,你都在国外混了”
立维终于忍不住说话了“我这是来喝百日宴的喜酒的,竟然还不知道,孩子叫什么名儿。”
高樵立时眉目舒展,把手里的烟掐灭了“大名高兴,小名乐乐,听听,又好听又好记,这起名字呀,也是门学问那。”
立维觉得好笑,“就你那草包肚子里装的货”
高樵嘎嘎地乐了两声“你就说,这名字怎么样吧”
立维摇了摇头,低声道“还高兴呢,一听就是你的主意,你怎么不让孩子叫高潮”
高樵愣了愣,咧起了嘴巴“你丫的你还别说,哪一位不是那什么的产物呢。”他顿了顿,“哎,说你呢,别转移话题。”
立维挑了挑眉毛。
高樵说“这一年,你丫的悄没声息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连在哪个耗子洞里,哥们儿都不得而知,我不是担心你,真不是担心你,我就是怕你吧,时间一长,都忘了自己是公的,是母的了。”
立维哑然一笑,这算什么话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闪婚都流行过去了,你们还玩牛郎织女董勇天仙配”高樵细长的眼睛往上翻起,瞅着头顶的天花板,“天河在哪里呢,王母娘娘在哪里呢,谁拦着、挡着你们了你们俩可倒好,什么时候才能勾搭到一处呢若再不抓紧,我儿子都那什么高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