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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天作凉缘》 > 分节阅读_180

分节阅读_180

钟家兄弟几个,哪个能及董鹤芬兄妹俩更不算什么了,祖上只不过多读了几本圣贤书,她哥哥董鹤年还不是借了陈家这边慢慢上位的,他们有什么,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趁火打劫,一把将你推下水”

“够了”陈德明一肚子的邪火,那些往事,他都懒得想起,脸上无光啊,他究竟是做错了,这就是代价,他甘愿承受。言孽訫钺他瞪着她,从发现她的企图和野心后,他就开始讨厌她,讨厌这张脸,讨厌她那算计的心肠。他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来,一点一点往上攀爬,他只是不愿再惹事了,教训告诉他,一个稳定的家庭对他的仕途有多重要,于是他给了她陈夫人的名誉,将她留在身边,可这些年,换来的是什么安安对他越来越陌生,老太太对他越来越不满意,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啊。

都是她,都是这个女人,将他完美的婚姻、完整的一个家,拆得七零八散可是再埋怨,有什么用

他趋前一步,“你是尊贵的陈夫人,请不要再说出与你身份相悖的话,让人笑话。悭”

“让人笑话的是你你为什么还这么护着她,难道你就不恨她”

陈德明冷冷的“董氏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与我无关。”

“你你无可救药了,是她毁了你识”

一句话激得,陈德明眼神就是一耸,脑中的神经,就象被人拿针挑开了似的,痛感凶狠,尖锐,凌厉,呼啸而来。“她毁了我”

陆丽萍昂了昂下巴。

陈德明真想伸手掐她脖子,她怎么敢,她竟然还敢诋毁别人他低声的,且又凶狠的,说“真正毁我的人是你,是你”说出这话后,他怎么这么恨,他恨她,更恨自己。这是他的耻辱,一辈子都洗脱不掉的耻辱。

他到底,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陆丽萍气焰一萎,呆了一呆,他在说什么

陈德明又说“当着孩子的面儿,别逼我说出更难听的”

陆丽萍忽然上前,揪住了他西装的领带“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毁你是,我不该勾引你,这是我犯下的错”

“住口”陈德明狠狠甩开她,他看了女儿一眼,只怕是今后,他连这个父亲的颜面,也保不住了。是她逼他的,那些只想烂在肚里、带进棺材的事,令他在这刻,不管不顾了,不吐不快他脱口而出“张清波,你总该没忘记吧”

陆丽萍仿佛在一瞬间,被电流击中了,她傻了,麻了,木雕泥塑一般。

张清波,这是多久以前的人了这些年,她似乎是忘了,先是忙着适应新角色,然后又一心一意做她的陈夫人。

可她又忘不了,当时文工团里,他是最帅气最有才情的小伙子,她是最漂亮最有气质的姑娘,他拉的一手好琴,她跳的一身好舞,他们一起工作,他为她伴奏,两人的感情日益增进,似乎是顺理成章,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儿,他俩恋爱了。可是,就在一次下前线慰问演出时,她一眼就看到了陈德明,之后一切都变了她永远忘不了,他微笑着,朝她走过来,作为首长和她握手,风度翩翩,学识渊博只是一秒钟,她就爱上了他,爱得炽热,爱得强烈。她爱慕他,又羡慕他,觉得他完美极了。

陈德明望着她,这个和自己纠缠了二十几年的女人,他冷冷地说“陈夫人贵人多忘事,果然忘了。”

“他怎么了”她几乎是麻木地问。

陈德明几乎是盯死了她“就是他一封匿名信,递给了上级领导,我所有的功绩和成就,全部抹煞了”

一声咆哮犹如惊雷,响震在耳边,陆丽萍的脸色,顿时煞白如纸,“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他只是一个小人物。

陈德明冷笑一声,把脸扭向窗外,窗子敞开着,映进金黄色的光,原来已是夕阳西下了,他恍惚地看着,一颗心悲凉又沧桑,二十几年,怎么一晃就过去了,他也是日薄西山的人了。

他的脸沉沉的,尽管有光线映进来,映进他的眼里,可他的眼里,仍是沉沉的,不见一丝的光。

陆丽萍彻底给吓住了,用手撑住八仙桌,不让自己倒下去,而她的指甲,都要抠进木头里去了。

往事不堪回首,陈德明已分辨不清心里,是愤怒,是抑郁,亦或是悲伤,心情沉重无比。

那一年,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实战演习,因为中间出了些小状况,他三天后才返回营地,后勤的小战士告诉他,嫂子带着孩子来了,不知为什么,又匆匆走了看他的眼光是那样的,他至今忘不了,如梗在喉他当时脑子嗡地一声,怎么也没想到,妻子会带着女儿千里迢迢来这偏僻的地方。他匆忙部署了一下工作,然后踏上东去的列车。一进家门,老太太先二话没说,抽冷子一个耳光抡了过来,厉声指责道,鹤芬为什么要离婚,你给我说个明白他傻了,不能瞒下去了,也不能再瞒了,他一五一十认真交待了,老太太又是一个耳光扇过来孩子都三岁了你才来说,陈家几时出了你这么个不长进的东西,你马上、尽快和那个女人断绝关系母亲气得浑身直抖。他问,孩子怎么办母亲愣了愣,然后顿足捶胸骂他昏了头了为了孩子,你就把自己的前程和家庭都搭进去他只是不语,他根本就不想搞这么一出,他对鹤芬,是有些意见,可那个,根本动摇不了他爱她,他爱鹤芬,也爱他的安安,只是后来偶遇陆丽萍,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有苦难言。

老太太想了想说,那陆氏母女,你最好在那边安顿好了,等过一阵子再说。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如此。老太太催他赶紧回西北,他犹豫着说,想见见鹤芬和女儿老太太气得直拍巴掌,说安安我都见不着,被她外公外婆带在身边呢,那边不放人,至于你媳妇儿,摞下一句“我要离婚”就去了伊拉克,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你瞧瞧你干的好事。

安安是他的心头肉,他想得厉害。他带了礼物,厚着脸皮登上岳父家的门槛。岳父岳母态度有些冷淡,但还算客气的,他猜老人们是不希望他们离婚的那年头,离婚都是新鲜事儿。小安安乍一见到父亲,惊喜万分,笑着叫着赖在他怀里不肯放他走,一个大男人,在那时流泪了。岳父岳母走开了,他知道这是默许,把安安带回了家,fù_nǚ俩在一起待了三天,离开北京时,安安哭得,小泪人儿一个,每回都这样,他心里凄楚,以往都有妻子在身边哄劝,他虽不舍却也欣慰,而这回回了西北,他就把陆丽萍母女安顿在兰州,每月寄生活费过去。半年后,他接到调令,从西北军区调回北京军区,他只身回了北京。又过了一年,有一天,陆丽萍母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令他措手不及,他好言好语,劝她回去,还没安抚好她,一封匿名信就摆到首长的办公桌上,他在事业上一落千丈,颓废之余,他复了员,把陆氏母女打发回兰州,然后撇下女儿安安,背井离乡,从基层做起,从头再来事业没了,他死也不想放弃家庭,他爱鹤芬,这是关键。可再怎么努力,都是无用,鹤芬吃了称砣铁了心,两年后,他见终是无望,于是离了婚一个小污点,就断送了他的前程和家庭。

陈德明按了按额头,那惨痛不堪的回忆,令他疲惫。

陆丽萍颤声问“所以你恨我,是不是”

陈德明都不屑瞅她,他岂止是恨她,简直恨死了,旧账加新账,怎么算没法算一件又一件的事,哪一件都不能让人轻松,董鹤芬鄙视他,母亲不满意他,安安不亲近他,他想接近的人却不想接近他,他不希望看见的,却天天杵在眼前他几乎被这左一波、右一波的情绪深埋了起来,他最真实的心被掩进了黄土里。

所以索性,他缄默不语,这些人,都是他的“家人”,他不亲近谁,也不排斥谁,总是淡淡的。长此以往,恶性循环。

陆丽萍看着他的神情,心里凉了个透“你说话”

“妈妈”陆然站起来。到这个时候,爸爸的心思,是一点儿没在她们母女身上,妈妈怎么还看不透呢。

也就是这一瞬间,陆丽萍忽然就明了了,她设计的人生,竟然没按她设计的轨道走,这中间,是有个把人挡了她的路,董鹤芬陈安她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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