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他们俩,吃惊地看着她杰。
陈安的身体,摇摇欲坠。
那个女子,她根本不认识。但那男子
这是怎么了,最近这是怎么了,他们接二连三的,在她面前,上演这样恩爱的戏码。
先是乔羽,现在,又轮到他了
是在向她炫耀吗
陈安忽然不想跑了,也跑不动了,脚下千斤重,拖也拖不动似的。
“安安。”那人叫她。
她竟然笑了笑,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她说“好巧,在这里也能碰到”
立维就是一皱眉,她面上泪痕未干,那脸色,白得可以当窗户纸糊墙上了。
“哪里不舒服”他一边问着,一边上下扫了她几眼。
她看着他,哪里不舒服她身上,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尤其心里,象撒了一把沙子,扎啦啦地锉着她的神经。
“没什么,有点头痛而己。”看到他,她的头,似乎更痛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听着后面的动静,为什么他们还不过来,是她跑得太快了
这样的场景,令她无端受挫,她有太多的困惑和不解,他,他,他,他们这样的男人们,怎么可以这样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里不一
那个弱不禁风的小美人,始终安安静静嵌在他怀里,那样的纤弱娇小,而他的怀抱,宽广厚重,他们的身体,仿佛天生的契合,一柔一刚,上帝专门造了这样一个男人,就必然造了那样一个女人配给他
她突然想起了刘子叶,想起她淡淡的笑,淡淡的哀伤,淡淡的无奈一股子恼意重新占据了头脑。
陈安觉得眼珠子也开始疼了,她整个情绪都变了,她冷冷而平静地说“我还有事,那么,不耽误你们了,回见。”极客套而疏远的语气。
立维就是一怔。
陈安举步就走,稳稳的,从他身边掠过去,鼻端,有熟悉的气息,是他身上的味道。她突然厌恶起来,拼命摒住口鼻,仿佛那是流感细菌一样。
走了五六步,她便开始猛跑,她受不了这些人,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立维没有回身,但她的半高跟鞋,踩在光亮的地板上,嗒嗒的,一阵快似一阵,一阵急似一阵,象一柄锤子,狠命敲在他额头上。
相似的场景,以前不是没遇到过。但这回,绝对不一样。他甚至,在刚刚那刻,多少有些慌神儿。
但立维只愣了几秒,就仓促地对女子说“你等下,我去去就来。”
他把她扶坐在长椅上,甩开两条长腿,朝陈安的方向追过去,心里,是一层恼火夹着一层不安,该死的,今儿这什么日子啊
这是误会,傻瓜立维攥紧了拳。
陈德明终于松开董鹤芬的腕子,看着俩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董鹤芬瞪着他,“你倒是挺能体谅他的。”
陈德明脸色一沉。
董鹤芬嘲笑道“不用你拉我,我才不会过去呢。过去了,我帮谁说话帮立维,我说话昧良心;帮安安,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够了”陈德明打断她。
董鹤芬慢悠悠地说“若让安安跟了他,我还真不放心”
陈安象只没头苍蝇似的,乱闯乱撞,她知道立维追上来了,可偏偏,越急越出错,她跑进了死胡同。
她干脆停下来,束手待毙。
立维追过来,停在她面前,有些气急败坏,她既然逃避他,就一定是误会他了。
刚刚在后面追她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的错觉,他觉得以前所有的努力,就在顷刻之间,轰然坍塌了。
他不是不怕,不是不担忧。他心里,噗嗵噗嗵乱跳。
但撞上就是撞上了。
“安安,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不用解释。”
“我必须解释”
“我替你解释”
“”
“她只是你的朋友,是吗你只是陪她来看病的,是不是”
立维看着她,她冷静吗好象不仅仅是冷静,她眼睛里,闪烁着思索和研判的光芒,那是他熟悉的,她在法庭上,在工作时,就是这样的神情。
他不由的,点了点头。
“你有要补充的吗”
立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咱就揭过去,不提了。”
立维紧紧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分表情,她还是镇静得很。
揭过去,不提了她真这样以为
他一时也吃不准了,但他的心里,还是乱纷纷的。
“送我出去吧,我头痛。”她眉头皱着,但眸子却是清亮的,象潺潺的溪水。
他没有说话,一伸手,他拉住了她,她连反抗都没有,乖顺得让他心里打鼓。
可是,大掌包裹着的小手,是这样的真实,他又略微放了心。
带她出了大厅,陈德明和董鹤芬已经在等待了,看到他,陈德明冲他点了点头,董鹤芬没理他,眼睛只管看着安安。
立维一直把他们送上车,安安都是乖眉乖眼的。
临关车门前,陈安说“我有一句话,麻烦你带给高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