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麽眼神不不不,我绝对不会错看成体贴的,分明就是鄙夷对不对
“小意思,不就是酒嘛我喝酒跟喝水一样的,老妈,再给我倒满一点”
接下来的事我就记得不大清楚了,似乎是豪气干云地灌了若干杯酒,然後好象还揪住骆邵恭的领子朝他吼“你说啊你到底哪里看我不顺眼都给我说清楚啊”
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湿淋淋坐在浴缸里。
对了,睡觉之前要洗澡,身上酒气太重了。
不洗又要被老妈念
机械地捧了点水往身上浇,突然觉得有点不对,浴缸前面有个人影,谁啊
眯起眼睛努力看了半天,终於认出来。
切,骆邵恭,又是你
喂,你干什麽
看他抬脚要往浴缸里跨。开什麽玩笑,就算就酒店的浴缸,也容不下两个人,你又想和我抢啊
明明是我先进来洗,就算你很累了想早点洗澡去睡觉,凡事也该有个先来後到,难道你以为你什麽都比我优秀,就什麽都比我有优先使用权
谁理你啊
“出去”我借酒壮胆,采用前所未有的粗暴姿态推搡著他,“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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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
“当然”我神智模糊地用力点头。
“为什麽呢”奇怪,怎麽声音听起来这麽温柔
我果然是喝醉了
“你讨厌”我指著他,想了想,又重重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最讨厌”
“理由呢”
天,好像三岁以後就没听到骆邵恭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了
感觉我就像个婴儿似的。
不过我现在的思考能力,也比婴儿好不了多少。
“因为你惹人讨厌”脸不要贴这麽近,走开啦,走开我毫不留情地把手掌盖在他凑近的脸上,用力推挤,俊朗的面孔在我十指揉捏之下被挤压成猪头。
望著变形的大饼脸,我呵呵傻笑起来。
好有趣,弟弟真乖,不管我怎麽蹂躏他的脸都不反抗。这样才对嘛,小时候你本来就是这麽听我的话的,为什麽後来会变成那样呢
“不对”艰难的思考以後又提出新观点,“是你讨厌我一直讨厌我对不对
我这个做哥哥的,根本一点尊严都没有嘛,记得有次话剧社表演,我得到一个机会演主角,虽然是反串女角,但对一直默默无闻的我来说,搞不好是这一辈子唯一一次可以站在台上的机会,结果骆邵恭当著所有社员的面冷冷说了一句“有这麽丑的公主吗”
青天霹雳
於是我就这麽屈辱地被人换了下来。
更屈辱的是,回到家和骆邵恭打了一架,到最後被按在地上的人还是我。那个混蛋,恶狠狠骑在我背上,一边扯我裤子,一边还说什麽“你就这麽想在大家面前穿裙子吗”。
拜托这是什麽话,我又不是人妖只不过单纯地想表演而已,为什麽他总要跟我作对
“你欺负我”悲从中来,委屈得要掉泪,“你看不起我”
“我没有。”
不要以为装出这麽温柔的语气我就会相信你
“你就是有”用力打掉他伸过来的手,转身想爬出浴缸。
才不要和这个家夥挤在一起。
“哇────”腰被抱住,往後一拉,整个人仰天倒下,重重跌在他身上。
好逊
想再站起来,无奈脚底一直打滑,只能原地重复做无意义挣扎。
不要抱这麽紧两个人都没穿衣服,感觉好奇怪的
“走开”我在水里动作迟钝地扑腾,“最讨厌”
“我怎麽会欺负你呢。”
不要贴著我耳朵说话啦,好痒
“我最喜欢哥哥了。”
撒谎
继续在他怀里顽强地挣扎“放手啦”意识模糊,连说话都慢半拍。
“我不会放手哦,哥哥”温柔得接近催眠的声音。骗人这不是真的吧骆邵恭有可能用这种声调和我说话吗
“最喜欢你了我最喜欢哥哥,难道你从来都没发觉吗”
唔,果然
“哥哥”手在胸口抚摩的感觉好舒服。
果然,是在做梦
那小子对我怎麽可能有这种春暖花开的态度啊
靠,原来是做梦,怎麽不早说
梦境里我安心地往後靠在他胸膛上。触感好真实,搂著我的腰的胳膊也像真的一样。
梦到骆邵恭居然可以这麽安详,居然不是噩梦,好神奇
上身被反复抚摸的感觉很奇怪,但是说不出来的懒洋洋地舒适。脖子上湿湿热热的,有什麽东西一直在又舔又吸,那温暖柔软的东西移到前方的时候,我顺从地抬起下巴配合。
好舒服唔,想起以前家里养过的一只卷毛狗,它也是这样舔我的,刚吃过饭的话,它还会上来舔我嘴唇因为闻到它最喜欢的牛肉的味道,就像现在这样,唔──
有点痒痒的,刺刺的,咦它在咬我吗
不对,这只狗,早就被骆邵恭拎著脖子提去送人了。
难得有喜欢我多过喜欢他的宠物,他就这样
心眼比绿豆还小的男人。
什麽东西伸进嘴里来了软软的,有点甜味是橡皮糖吗
我迷糊地含住,认真shǔn xī了一会儿。
唔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