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这个时候,狼暴暴还是个不识情爱也不屑情爱的人,他心中有山河家国,至于配偶,该娶的时候娶,该生子的时候生,那就够了。
他遇到她,看着她,忍不住观察她,好奇为什幺这女人这幺有活力,但又这幺愤怒、这幺不快乐、这幺自暴自弃,她用尽心机接近他们,只是要一晌贪欢?他不相信,他因为聪明反而把事情想得太複杂,认为她一定先用心机当饵,而「只是慾望」是另一个假饵,其下一定还有一个真正的目的。
他试探着她、玩着她,没想到在确定她真的别无所求,而且除了欢爱之外什幺都不要,什幺名分啊金钱啊权势啊诺言啊爱情啊,真的不要,简直是鄙弃般不要的时候,他早就不知不觉把自己玩进去了。
她失蹤后,他从愤怒到恨到恳求上天让他能够再见到她、拥有她,他一遍一遍不停回想两人之间的点滴,那些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他也希望那是能和自己度过的多好,他一定可以好好待她,没想到他还是放不下身分与面子,他真的对她不够好,如今,更是不得不对她做出残忍的事。
现在的每一步,都让他很后悔,她如果不出现就好了,他如果不这幺契而不捨的寻回她就好了。
秒秒给狼暴暴牵住时,有些惊讶他的手心都是汗,他紧紧的握住她,很紧,很紧很紧,她都被他握痛了。
马车原来停在一栋巍峨的建筑前,他一边牵着她一边往阶梯上走,突然说道:
「事情该从哪里说起呢?……先说说王座麾下四大护卫们所主的方位吧,其实我们北狼国是以北为主的,四大护卫应该是东护卫、西护卫、南护卫、中护卫,如今我这个少主却是主中,因为北这个位置,让给大哥了,大哥无法继承王位,所以成了名义上的北护卫,很少外人知道其中的曲折或原因,呵,妳今天会一口气知道非常多王家秘辛呢……」
秒秒将眉毛弯成倒八字,一脸苦。这些……她不想知道啊,她可不可以不知道啊?因为她直觉,当男人想好好「沟通、谈谈」的时候,后面一定有很爆炸的事情在等着。
「再说巫医,妳知道吧?不知道也没关係,我这就告诉妳,也许别的国家那些巫医多为招摇撞骗,但我们北狼国的巫医是真的有术法在身,妳被麒麟照顾不周生病那一次,有请巫医来看,他说妳身上曾经有邪灵纠缠,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那个邪灵暂时不在了,而妳的失忆也只是被邪灵障惑,治法其实很简单,只要呼唤妳的真名……」
秒秒突然有些慌张,她突然懂了他们为什幺明明认识以前的她,却从来没有喊过她的本名。
她回头看麒麟使他们,他们一直隔了几个阶梯跟在后头,都不说话,脸上带着无奈或苦笑。
「去年,妳来了,虽然妳不要,但妳真的带走很多东西,妳的记忆对我们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我们需要妳要好好想想,想想那些妳弄丢的东西……冬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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