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
其实,他这些天已经感觉到严培面似乎一直派人在找他,于是他一直躲着,直到看到邪庄的探子也在找他,他才知道,应是发生了大事。
他知道,姐姐需要他。
“姐姐,无论你要我做什么,上到山下油锅,我都在所不惜。”蛋腚看着焱儿,唇边绽放一抹妖娆的笑意。
他的身子很虚弱,比前一阵消瘦了不少,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脸上伤疤虽然结疤了,但还是丑陋的存在着。
焱儿的心,忽然就被揪的生疼。
“谁让你们把他带回来的”焱儿反应过来,对这身旁的袁天逸怒吼。
她并非不想再见到他了,而是一看到他,就会想起耶律拓,焱儿扭头看了一眼轩辕荣杰,他们眸子之中的神似让她的心,再度痛起来。
“焱儿,他是现在唯一能帮我们的了,你想冷唯死吗”袁天逸的声音轻飘飘的,却极具震撼力,他走到焱儿身边,抬手轻拍着她的肩膀,就像一个哥哥在安慰自己受伤的妹妹。
“焱儿,你该知道,冷唯那里等不了太久的,言裴轩一直等着你去呢他现在还不会杀冷唯的,只会折磨他,你忍心看着冷唯继续被折磨下去吗”
“姐姐,需要我做什么做什么都可以的。”蛋腚切忪的走到焱儿眼前,本想抬手触碰她的衣袖,却在低头看到自己脏兮兮的手时,赶忙缩了回来,那分卑怯的感觉,让焱儿没来由的心疼。
“北辰澈,带他去洗澡沐浴,轩辕荣杰,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焱儿忽然抬头,眼神坚定的看着众人。
岁不知未来的路会是怎样的,但是眼下,她必须当断则断,必须坚强。
蛋腚是唯一希望了,她不能放弃。她知道,冷唯那里也一直没有放弃的在等她
轩辕荣杰告诉焱儿,将妖性转化的步骤并不难,只有两个步骤,却每一步都是至关重要的,容不得半点闪失。
第一,自然是要剔除蛋腚的蛇根,这一步,蛋腚会承受巨大的痛苦,蛇根剔除后,并不能丢弃,放入特殊的熔炉内提炼一个时辰,取出后,再次植入蛋腚体内,这是第二步,因此时蛇根已经发生了变化,蛋腚的身体很可能会出现排斥反应,这一步能否成功,就要看蛋腚的意志力了。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蛋腚洗漱完毕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他的眼神依旧是怯怯的看着焱儿,低头,有些无措的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你多吃点东西,一会剔除蛇根的时候很耗费体力的,别让自己坚持不住。”焱儿将几盘点心推到他面前,眸光静若止水,看不出一丝情绪。
蛋腚乖乖的点点头,低头,闷不做声的吃了起来。
“这一次的行动很危险,你应该知道。”焱儿轻声说着。
蛋腚点点头,继续吃着,嘴里的东西却味同嚼蜡。其实,他希望听到的是姐姐对他的关心的花,或者,是姐姐亲口说一声,蛋腚,我不怪你了。
“不管最后能不能救出冷唯,我都不怪你,有时候,我在想何苦为了一个不在的人,而为难或活着的人呢。虽然他也有错,可是他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已经很多了,不是吗”焱儿淡淡的说着,鼻子里面很难受,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真的没想到,不过半年的时候,竟是如此的人事全非。
蛋腚,不再是那个天真吵闹的小孩子了,他闯了祸,受了惩罚,更是失去了一切。
其实想想,这一切,不都是因她而起吗
蛋腚放下手中的糕点,张张口想要说什么,嘴巴里面却塞满了东西,最终他艰难的咽下去,连同流出的眼泪一并吞到肚子里去。
“姐姐呜呜”他想说,姐姐对不起,可是他记得,自己已经一早说过无数个对不起了。
焱儿为蛋腚擦去腮边的眼泪,一如曾经,他们之间毫无芥蒂的生活在一起。
“耶律拓的死,让我发誓,以后都不再原谅你了,我之所以如此恨你,那是因为我一直把你当做弟弟,当成家人一般,后来,我们之间有了那一次的关系后,我突然很害怕,害怕我们之间最终会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了你知道吗我很怕。可是最后呢,真的被我料到了,蛋腚,这不是我要的结果,不是”
焱儿一边说着,一边给蛋腚梳理着乌黑的青丝,他大大的眼睛噙满了泪水,使劲的点着头。
“这一次,是我们的劫难,属于你,也属于我,我们必须挺过去,为了我们都想要的重生,你懂吗”焱儿认真的看着他,在此刻,她告诉自己,她当眼前的蛋腚是曾经那个无知懵懂的小孩子一般。
她当,曾经他加注在他身上和耶律拓身上的伤害,都没发生过一样。
当冷唯遇到危险时,她必须要坚强面对所有的困难。
妖性转变的第一步,那痛虽然蚀骨焚心,但是有了焱儿刚才的鼓励,蛋腚硬生生的挺了过去,轩辕荣杰将蛇根放入熔炉内提炼着,众人具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生怕出什么意外。
那蛇根在熔炉内提炼了一个时辰后,再次出来,已是完全变了模样。
先前的蛇根是殷红殷红的,还跳动着蓝色的火焰,而此时的蛇根,泛出幽幽绿绿的光芒,让人眼前不觉一亮,没了那份血腥,有的只是清幽的感觉。
蛇根再次植入蛋腚体内,他疯狂的扭动着身子来适应新的蛇根。
他的身体一会是是人形,一会是蛇形,属于响尾蛇的尾巴不停的拍打则四周,将房间内的桌子椅子都拍了个稀巴烂,轩辕荣杰和袁天逸好不容易才摁住的他。
“痛啊姐姐”蛋腚喊着,他真的是忍不住了,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就好像有几把刀子在他的身体上割肉一般,又好像是一团炙热的火焰烘烤着他的身体。
浑身的每一处都难受的很,他疯狂的扭动着身子,脸上的伤疤也在此刻发生了变化,那写黑黑的结疤慢慢脱落,里面新长出来的红色新肉,正发出诡异的幽绿色,与他眼睑下的那个胎记慢慢融为一体,最后,幽绿的光芒一闪而过,屋子里的人具是一愣,等着反应过来去看蛋腚的时候,发现他正安静的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撕碎了,就如同一个被人欺负过的娃娃,可怜兮兮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蛋腚”焱儿喊着,率先冲了过去。
蛋腚的身子被她翻转过来,他的脸上瓷白如玉,先前的伤疤好那块墨绿色的胎记否不见了,他的样子,纯净俊美。
“姐姐,我好累”蛋腚掀了掀眼皮,身子懒懒的动了动,在焱儿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