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伤痛,压在心底只是块石头,一旦将其挖掘了出来,便是一颗炸弹。
“焱儿,你是否也不想跟九哥哥走”沉默了片刻,言裴轩突然开口,神情早已恢复一贯的温文尔雅,柔情万种,他看着焱儿,心底那种抓不住她的感觉再次疯狂地袭来。
他觉得自己迫切的需要做些什么了。
“我是耶律拓的妃子,除非他休了我,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
焱儿的坚决和从容让言裴轩感到吃惊,他明白,这其中定是有他不知道的纠葛在内。
“姐姐,你究竟怎么了你忘了这个混蛋强行闯入蒹葭阁挟持了你,还用雄黄害得我差点丧命,你都忘了吗”蛋腚难过的看着焱儿,咬咬牙,气愤的别过脸去。
焱儿微怔,失神的看着蛋腚的侧面,他怎会忘了呢那日,蛋腚为了救她被耶律拓的雄黄所害,只是,那时,受伤害的是她和蛋腚,此刻,却早已物是人非。
她欠耶律拓的还没有还清,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彻底的偿还一切。
耶律拓微眯起黑瞳,心底,却有一丝异样的情愫滋长,刚刚蛋腚的话砰然击中他的大脑,什么叫被人劫持花轿,被人弓虽暴这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刚刚去大梁的时候打探过一些消息,只听说是大梁的郑皇妃被人劫持了轿子,被一群猪给弓虽暴了,怎么会是她
沉默了片刻,耶律拓甩甩头,不让自己满脑子都被言焱儿占据。
耶律拓回过神来,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转而又看向言裴轩。
“皇上,你大梁国的风俗可真是奇怪,竟然喜欢带着个妖怪在身边,看来,我大漠的子民真是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贵国了。”耶律拓满含嘲讽地开口,眼前的两个男人,不管是言裴轩还是蛋腚,都是他恨不得除之后快的角色。
“你才是妖怪呢你这个爱吃大蒜的蛮夷妖怪你看清楚了小爷我是至尊蛇王睁开你的绿豆王八眼看好了”
蛋腚气得跳了起来,如今,他已经长大了,虽然脸上有一块胎记,但是他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十岁孩童,而是拥有无上法力的至尊蛇王,只不过,他的法力在遭受了那次雄黄的洗礼之后,还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这也是他为何不立刻端了耶律拓老巢的原因。
当日,他在蒹葭阁显出了原形,生怕被人发现遭受灭顶之灾,这才躲进了深山里面修炼,没想到,等他下山之时,焱儿姐姐却已经嫁人了,他只有去找言裴轩,跟他一起来大漠。
可是他没想到,焱儿姐姐对这个耶律拓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
而耶律拓对蛋腚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点,只是,他不想自己动手,由他的小火儿亲自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妖怪,肯定要比他出手来得痛快。
耶律拓冰封的视线转向焱儿,唇边扬起冷酷的笑容,他眸中的深意让焱儿身子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的好王妃,你整日总是嘴上说以后要如何如何的对本王子好,但是本王子却没有看到你的诚意,今天,不如就让本王子见识一下。”耶律拓逼近焱儿,黑瞳燃起冷冽的火焰。
焱儿迎上他的眸光,心中,似乎已经明白了耶律拓要说什么。
“王妃,你替本王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蛇妖。”耶律拓肆意地笑着,瞳仁溢满嘲讽。
“你、你卑鄙无耻”蛋腚再次跳了起来,狠狠地瞪着耶律拓,幽绿的竖瞳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身上的衣衫再次无风炸响,发出呜呜的声音。
焱儿淡淡的看了耶律拓一眼,来到了蛋腚面前。
“姐姐,你不要听他的话啊你不。。”蛋腚看不穿焱儿的表情,顿时委屈的喊了起来。
“蛋腚,你别说话。”焱儿制止了他,顺便拉起了他的手。
“到姐姐房里去,姐姐有话问你。”焱儿浅笑着,拽着有些发愣的蛋腚就往外走。
“言焱儿”身后,耶律拓的声音充满威胁冷冽。
他要的,不是她带着别的男人扬长而去,而是要看到她崩溃的神情。他要的是折磨,而不是彼此的解脱。
焱儿回头,看着耶律拓,她明白他的心思,只是,她绝对不会做出让蛋腚伤心和难过的事情。
她还记得,在蒹葭阁的时候,蛋腚奋不顾身的救她,那一幕,她至死难忘,她知道她欠耶律拓的,却不想因为他的嫉妒来伤害蛋腚。
她做不到为了洗清自己的愧疚而伤害别人。
“耶律拓,你以后要怎么修理我是你的事情,但是现在我要带蛋腚回房。”焱儿敛了眸光,低声说着,话一出口,她就感觉到身侧忽的升腾起一股沸腾的怒火。
下意识的,她握紧了蛋腚的手,等待着耶律拓发火。
“哼,你果真下贱不堪,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跟这个妖怪做些苟且之事”耶律拓脸色发青,嘲讽的语气夹杂着阴冷的气息。
他逼近焱儿,冷峻的五官挂了一层寒霜。
蛋腚护在炎儿跟前,挑衅的瞪着耶律拓。
“喂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跟焱儿姐姐关上门之后做些什么关你何事再说了,我跟焱儿姐姐可是要坐一夜的,别怪小爷我没提醒你,没事的话不要来打扰我们”蛋腚说着很酷的甩了下额前的乱发,媚眼如丝,唇如花瓣。
焱儿觉得后背一凉,哭笑不得。
“蛋腚,别说废话了,我们回去吧。”焱儿急忙扯了扯蛋腚的手,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焱儿,不请九哥哥一起吗”只是,她们似乎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不甘寂寞的男人。
言裴轩刚刚的脸色自是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焱儿如此忽视,他恨不得扭断蛋腚的脖子,若不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他是断不会带他来大漠的。
只是,言裴轩的城府注定要比耶律拓的深,他迅速敛了先前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