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阿澈转了转眼珠,瞥着尹舟,“都是这个大蠢驴不让我提前告诉你,怕还阳术不到日子没作用。”
“你快去揍他”阿澈还没说完被尹舟一把扛到肩上,对林言勾了勾手指,“走,今天不开火做饭,哥们请客下馆子,海参鲍鱼鱼翅燕窝拣最贵的点,咱们好好庆祝一下,活着万岁”
“不要臭贝壳,肉呢”阿澈捶着尹舟的肩膀。
尹舟哈哈大笑:“从今天开始,狐狸只能吃菠菜了”
八月的晚风吹来清凉水汽,一行人笑笑闹闹往市区赶,林言的小车许久未曾充满欢声笑语,尹舟开车,阿澈坐在副驾驶上捣乱,林言跟萧郁坐在后排,各自讲这段时间的生活,偶尔毫不避讳的停下来接吻,尹舟大喊着偷看长针眼把后视镜翻了上去。
林言偷偷的笑,他想他和萧郁的感情恐怕从此要成为朋友们眼中的一段禁忌之恋,可似乎就在刚才,路口红灯时,他看到尹舟飞快地搂了搂那狐狸的腰,阿澈不甘示弱,扑过去闹成一团。
“喂,小心开车”林言吓得直喊。
“你们亲你们的,管我们干嘛”
酒店装潢古色古香,服务员打扮成清朝旗女,穿宽身旗袍朝大家行礼,尹舟拖着阿澈去前台订房间,林言跟萧郁在大厅的沙发等待。
萧郁有点心不在焉,林言捏了捏他的手问怎么了,萧郁摇摇头,盯着门口的一扇清朝风格的花鸟屏风“跟我那时有些像,又不一样。”
林言明白他的意思,扳过他的下巴让他面向自己,正色道“不是你那时候,是我们那时候,不过不管时代变了多少,我都陪着你。”
“你有很多东西要学,努尔哈赤入关,鸦片战争,中华民国,八年抗战,社会主义,改革开放,信息爆炸,信用卡,驾照,笔记本你错过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幸好我是个好老师,可以慢慢教你。”
萧郁笑了,一把把他揽进怀里“好,我跟你学,不过有件事上辈子我没教好你,这辈子咱们接着来。”
“什么”
萧郁凑近他的耳畔“我没想过女人,有点想男人,不要街上的小倌,只要那些天天炫耀自己又紧又热的,那些读书不用功,天天想在书房嗯,你说怎么进才深一些”
林言的脸刷的红了。
两人窃窃低语,尹舟来招呼他们上楼,林言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跟萧郁十指交扣往电梯走,趁尹舟不注意,抬头亲了亲萧郁的脸,认真道“上一世的错,我用这辈子补偿你,咱们好好过,再不分开了。”
萧郁吻吻他的手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名面色红润,喝到微醺的中年大叔路过,诧异的瞥着两人交扣的手,林言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示威似的搂住萧郁的腰,无端希望这条路长得永远到不了头。
你可曾真真正正相信过一个人你可曾充满坚定的说我的爱人永远不会背叛
林言想,他曾把十年情爱化为杀心,他的爱人却肯将五百年愤恨化为柔情绕指,换他一条性命,命运诡谲无常,他真正拥有了一个人,无论富裕或者贫穷,健康或者疾病都不离不弃,甚至阴谋,杀戮,死亡,时光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永无孤单。
晚饭极其丰盛,一盘盘地道的北京传统小吃被端上桌,再加时令海鲜和青菜,开了瓶国宴五粮液,餐桌的玻璃转盘中间摆了一篮鲜花,所有红色的都被拿掉了,桌边摆了五把椅子,五套餐具,林言看着花,又看看萧郁,忽然沉默了。
大家往杯中斟满酒浆,林言带祝酒词,想了很久,轻声说“敬所有人,不管是走了的还是留下的,愿每人都能放下心结,珍惜活着的每一天和身边的每个人,今生苦短,来世虚妄,不如及时行乐,为所有相遇和原谅干杯。”
四只玻璃杯在空中停顿一会儿,一起把杯中酒浆泼洒在地上。
屋内觥筹交错,笑语声声,大家猜拳喝酒,玩的满头大汗不亦乐乎。
外面一只仿清朝宫灯被夜风吹得摇摆不定,厅堂飘着依依呀呀的胡琴声,一曲完了又换下一曲,然而五百年前的故事在灯影里继续着,完不了。
谁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传奇谁知道山的那头是不是蓬莱仙境谁知道前世的恋人是不是今朝又会相见没有人参透这些秘密,但狐仙说只要相信,一切都会存在,只要不遗余力的相爱,就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不知谁在桌上放了一卷牡丹亭,风吹过,泛黄的书卷一页页翻过,刚好到了那一章,像一位古老的智者在字里行间浅谈轻笑,伸手相牵,沉水香,雕花梁,古早的故事幽幽复活,演绎一句神秘的谶语,它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情终情始,情真情痴,情之至。
the end
我是快乐的存稿箱,作者君它昨天码了一万五,正在睡的昏迷不醒
作者君留言挖坟正剧结束,谢谢大家陪着小林子和萧公子一路修成正果,现在是大家自由发挥时间,请踊跃发言,作者君构思番外去啦,肉肉啊,开店啊,旅行啊,齐心协力推倒狐澈小诱受啊之类的,写啥呢好困,去睡了,大家晚安
74、番外一 那些醉汉们
醉汉的威力有多大这是一个从古到今都在讨论的问题。
从酒店出来时大家都已经醉眼朦胧,林言和尹舟勾肩搭背唱军歌,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说胡话,阿澈整个人软的像只麻袋,走几步就停下俯身干呕,倒是萧郁还算清醒,看见自己媳妇玩的高兴就特意留了个心眼,果不其然,出门没两步,尹舟一个踉跄,连带着林言一同摔了个跟头。
萧郁赶忙去扶,俩醉汉走路不稳当,脑袋更不清醒,刚刚把尹舟拽起来嘱咐他看好阿澈,再去扶林言,只见自家媳妇把手往他后颈一搂,眯缝着一双醉眼,软塌塌的靠上他的耳朵,喷着热气说“萧郎,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