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弥漫着奇异的气氛,宁静得就算是掉落一根针,也能够清晰地被听见。
坐在豪华沙发上的男人们沉默着,有志一同地看着萼儿,贪婪地注视了几秒后,忽又匆忙移开视线,像是怕多看一眼就会惹祸上身似的。
只有一个男人,始终没有移开他的目光,审视着低垂皓颈的萼儿。
“阎先生已经等很久了。”一个男人说道,站起身来让开位子。
“那么,就让萼儿向阎先生敬杯酒,算是赔罪吧”沈红打圆场,让萼儿端起酒杯。“萼儿,来,是你不对,今晚可要好好款待阎先生。”最后又担忧地看了萼儿一眼,沈红咬牙退了出去。接下来,就只能全看萼儿的手段了。
“各位先生,容许我用这杯酒来赔罪。”萼儿轻声细语地回答,继续扮演着娇美的弱女子。她慢慢地抬起头来,举杯朝向那个被众人尊称为阎先生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就是她今晚的猎物。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会,她看进那双深不可测的黑色双眸里。包厢外的喧闹仍在,但是她的心却猛地一震,被他的目光所震慑,几乎就要抛下手中的酒杯转身逃走。
只是,现在逃走,是不是也太迟了萼儿在他的目光下无法动弹,被那么锐利的眼光盯住,她的身体窜过一阵寒冷,有那么一秒,她几乎要以为这个男人是恨她的。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有着浓烈的恨意,看得她胆战心惊,但是一瞬之间,他眼里的恨意消失,变得冷漠而平静,让她不禁怀疑是自己看花了。
她紧握住酒杯的手在微微发抖,这是从来不曾发生的事情,她有点困惑、也有点生气,不明白怎么回事。
“阎先生,我先干为敬。”她举杯到唇边,一口饮尽。表面上是赔罪,其实是需要用酒醉让心中拂袖而去的紧张降低些。
“过来。”他淡淡地开口,低沉的嗓音充满命令口吻,习惯了所有人的服从。
他的目光没有离开她,在她窈窕的身子走近时,冷漠的眼神没有改变。
萼儿装出柔顺的模样,坐在他身边帮他斟酒。她偶尔抬头,偷瞧着这个男人,却往往被他逮个正着,那双没有情绪、却又犀利的眼睛,像是完全洞悉了她的行为与思想。
他看来很严肃,唇边的痕迹,以及那双眼睛暗示出他性格中的残忍,即使是有笑容,也是残忍的冷笑。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的确十分英俊,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唇、高大的身躯,以及危险与高贵的气质,让他看来像是黑夜里的尊贵王族。
“阎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她低声说道,问着最寻常的问题。
“贸易。”他简单地说,然后接过她递来的酒,一口喝尽。锐利的双眸在没人注意到时,变得更加冷冽了,激烈的情绪弥漫黑眸深处,甚至带着些微兴奋。
等待了二十年的恨意需要被填补,但是在看着她的同时,他缓慢地感到体内的男性血液窜动。她的确美丽非凡,十分地诱人,他无情地想要享用她。
她是他的仇人之一,拥有冷家血统的女人,找寻到她只是所有复仇计划里的第一步,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阎先生之前不曾来过吧”她又调了一杯酒,知道灌男人喝下愈多酒,情况对她愈是有利。她的全身肌肉紧绷着,敏感地知道他一直在看着她,锐利的视线看穿了她,让她必须频频深呼吸。
他没有开口回答,只是看着她。猛地他伸出手,男性的掌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面对他,放肆地打量她的容貌,在看见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惊慌时,他笑得十分残忍。
“出去。”他简洁说道,却令包厢内所有的男人火速离去,不敢多停留一秒钟。
转眼间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而她的被他控制,令她瞪大了眼睛,克制着涌到唇边的尖叫。他靠得很近,透过几层衣服,灼热的肌肤紧压着她胸前的丰盈,立刻让她无处可逃。
“阎先生。”她勉强想装出微笑,那表情却比哭还难看。她有点惊慌,却也更加地不服输,多少难缠的男人还不是被她轻易摆平,这个姓阎的男人应该也不例外。
她努力说服自己,轻轻深呼吸,却敏感地察觉,胸前的丰盈被他结实的胸膛轻挤着,甚至有意无意间轻磨。她抬起头来,看入他那双眼睛,看出那里的冰冷,以及逐渐升起的邪意。
她头一次感到无助,想要听从本能,马上远远地逃开。但是在那双黑眸下,她被牢牢盯住,任何轻微的动作都逃不出他的掌握。她的下颚被握得很痛,她嘤咛一声,想偏过头去。
他勾起嘴角,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怜惜。他松开手,看见她下颚上被捏红的印子,突然低下头去,伸出舌缓慢地轻舔着,与细致肌肤的销魂触感,让他的眼里多了一族火焰。
“阎先生”她惊呼一声,想要挣扎,双手却被他紧握住,根本动弹不得。她娇弱的面具出现裂痕,差点泄漏了满腔的怒气。
萼儿不是没有被男人吃过豆腐,但是从来没有人像他这么胆大妄为,甚至还揽住她的腰,以下腹的坚挺男性,隔着西裤摩弄轻撞着她双腿间最柔软的一处,这样的行为不能算是暗示,已经接近侵犯。她的脸潮红着,这次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因为愤怒与羞窘而嫣红。
早该知道会上这里来寻花问柳的男人,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这个姓阎的男人,虽然让她有些难以看透,但原来也是色鬼一个。
“我不喜欢浪费时间,你是有价钱的,那么我买下你了。”他靠在她耳边,徐缓地说道,口气霸道到极点,还带有几分的残忍。
他的口吻不像是在买下一个美丽女人的一夜,倒像是在购买最卑下的奴隶。
她皱起眉头,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的眼神与言语,都看似有强大的力量,虽然表现得极为露骨,但是跟先前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有些不同。他锐利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她,单单用那双黑眸,就可以囚禁她。
而他的话,让她深深地觉得被刺伤了。他太过清晰地指出她是个妓女,且是在诉说的同时,口气里有着深浓的厌恶,像是在期待将她千刀万剐。如果他这么厌恶酒家女,为什么又要来酒家
萼儿眨眨眼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变态。眼前这个人模人样的男人,说不定是什么专找酒家女下手的变态有钱人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吗”他轻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