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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k帮
我一直以为,t哥就是最后的大佬,没想到,他竟然也只是个马仔!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某些官场上的官员,例如县长啦、派出所长啦……平时耀武扬威,不可一世,面对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他们仿佛就是上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在他们的上司面前,却噤若寒蝉,甚至有时候做出的献媚行径,比起我们这些老百姓,还要卑贱低微。
看着饶青的笔记,眼前仿佛清晰浮现了那个老人以及t哥。从t哥的行为举止看,应该也不像个家奴或管家之类的角色了,但在老人面前,却如此毫无地位,可想而知,这位老人,是多么手眼通天了。
“k九爷?”我低声念着,忽然觉得若有所思。
“你想到了什么?”简艾在旁边问。
“我想,那个‘沙图什’的最大黑帮,不是叫做‘14k帮’吗?而这个老头被喊做k九爷,那么,会不会就是‘14k帮’的老大呢?”我说。
“你也终于会思考了”,简艾笑起来,说,“的确,他名号里有‘k’,根据黑帮规矩,如果不是头领人物,名号里是不能有帮号的。但他还只是‘九’,我在想,所谓‘14k’,是不是由14个带‘k’的头领,联盟而成?而他如果只是九号,那么,后面还有多少可怕的人物啊!”
听着简艾的分析,我由衷觉得,她真是个查询蛛丝马迹的天才,一切信息,都难逃她的搜集和分析。和简艾接触得越深,我对她敏锐的观察能力,和慎密的分析问题的能力,就越发感到震惊。
“我越来越觉得,你真的是个天才,像德彪西那样的天才。”我忍不住由衷地赞叹说。
“不得不承认,上天造物,是给不同的人设定了不同天赋的,其中有些天赋特别出色的,简单而言,称之为天才,例如德彪西,但上天没有慷慨地赐予我如他那么杰出的特殊才能,这个,我有自知之明,我远不能跟他比”,简艾笑了笑说,“你知道吗,德彪西的琴曲里有许多‘泛音’,德彪西对传统音乐作了许多大胆革新,一大特点是加入了许多‘泛音’。之所以只有他敢这样做,你猜得出原因吗?”
我当然猜不出。但我确实感到好奇,不禁期待地看着简艾,等她说下去。
简艾果然又是微微一笑,说:
“原因就在于,任何一个音乐家,都不曾有过他这样的一双敏锐的耳朵:德彪西实际上比正常人能听得见更多的泛音!
正像一种颜色往往是由一些别的颜色组成的那样,例如,紫色由蓝和红组合而成,橙色由红和黄组合而成……一个音,往往也是由许多音组合而成的。各种音是由空气中的各种振动引起的,而正如我们从希腊的单弦琴上看到的那样,一个音是高还是低,要看振动有多快。
但是,一个音除了主要的振动之外,还有一些次要的、共鸣式的振动,正象一块扔到水里的石头引起的不是一个波,而是一圈圈不断扩展开的波纹。泛音中的第一个和最强的音,是基音上面的第五个音,这是德彪西不用助听器也能听得见的音。
假如我们有一架调音调得很准的钢琴,不出声地按下一个琴键,然后很响地敲击它上面或下面的第五个音,我们就往往能听见它作为另一个音的泛音,发出德彪西曾经用耳朵听得见的效果。
第二个泛音是原来的基音上面的第十个音;
第三个泛音还要高,但已十分微弱;
下面的泛音依此类推……
造成不同乐器音色差别的主要原因,就是泛音的不同。
一把像小提琴那样的乐器,其中低的泛音较强,就有一种平滑而圆润的音质;而一把象小号那样的乐器,其中高的泛音较强,就有一种较为洪亮的音质。
德彪西建造他那古怪的、非尘世的音乐,用的就是这些在空气中别人听不见其振动的泛音,只有他听到了。而他为了让所有的人们也都听见,就大胆地敲响了那些人们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听见了的声音。
由于德彪西敏感的耳朵,他还在管弦乐队里使用各种乐器的不同组合来发出柔和的、闪烁着的音响效果。起初人们还被他的音乐所困惑,并且不知道怎样理解它,但后来终于明白,德彪西正是凭借他无法比拟的听力上的天才,创立了他风格孤绝,遗世独立的音乐!”
听着这一席话,我再次震惊了。虽然我并不太了解音乐,但时常还是在网络上看人说起德彪西,偶尔也读过一些他的传记。却从来没有听人说出过如此独特的秘密——我既被德彪西惊人的天赋所震惊,更为这么独特的观点,竟从我身边这如此年轻的女孩嘴里说出来,而尤为感到震惊。
“所以,我时常沮丧,明白我自己并非上天眷顾的天才,因为上天没像赐予德彪西一双惊人的耳朵那样,赐予我某个惊人的天赋。”简艾略微有些失落地说,“我只不过是比一般人,略略多出某钟特长,例如有的人体质好,擅长体育或者角斗;有的人文字好,擅长将一个复杂的故事丝丝入扣地讲述出来;有的人擅长舞蹈或者音乐;还有的人擅长绘画;又或者有些人擅长经商与交际……我呢,可能比较心思细密,擅长思考吧。可是,这并非德彪西那种程度的天赋,所以算不上天才。”
“唉,其实那有什么啊?”我安慰说,“你看我,任何擅长的都没有,我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可我不照样很快乐吗?而且,我时常觉得,并不见得是越有天赋的人,就越幸福,也不是越聪明的人,前途就越好,就如电影《阿甘正传》里的阿甘,他智商低,也没什么天才,但他做事专注,心思单一,干什么事就一门心思把那事干好,结果,他比许多天才都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