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是不是叫张帅?”我赶紧问。并描述了一下张帅的外貌。
“他名字我确实不知道,不过你说的样子,确实和他差不多。”
“唉……”我叹了一口气,这进一步证明,张帅确实曾经纠缠过饶青,而后来,由于畏惧所谓的“t哥”,他退出了饶青的世界。但这t哥确实是我之前闻所未闻的,那么,饶青,她身上究竟牵连着多少个我还不知道的男人呢?一想到这,我不禁感到一阵烦躁。
“还能想起其他的什么吗?譬如,那个‘t哥’你有没有见到过,或者,有没有听饶青还说起过?”我抱着侥幸,希望多知道点t哥的事情。
“没有。”简艾肯定地回答,“我呆会儿还得练琴,要不,你把你电话留给我,如果我又想起饶青的什么,或者发现了饶青的新情况,立即打电话给你,也就免得你心急火燎地又来敲门了。”
我把电话号码留给简艾,并出于职业习惯地说:“以后你若不想挤校车,任何时候要用车,直接喊我就是了,我给你最优惠折扣。”
没想到,简艾依然是那样淡淡地笑了一下,说:“我从来不坐出租车的。”而后,她轻盈地向我挥了挥手,回琴房练琴去了。
我独自走回浅草小区,发动汽车,摆到了学校门外。一整天,我的心里都一直若有所失,情绪十分低落。这个忽然出现的t哥的存在,让我有一种直觉,那就是,他和饶青肯定有着很深的关系。我说不出理由,仅仅是一种男人对有过肉体关系的女人,一种莫名的直觉。
连张帅都怕他,那这样的人,我又如何惹得了呢?
忽然想我刚认识饶青的时候,她曾几次专程去庙滩吃饭,记得那时老葵还特意提醒我说,“庙滩只有两家餐馆,都是全风城最贵的,能在那里吃饭的,非富即贵,舍得在那里请她吃饭,绝对是花了本钱动了心的,你要去招惹她,让那人知道了,能给你好果子吃吗?”
那时,我仅仅把这些当作老葵的“羡慕妒忌恨”,而这次,从简艾嘴里知道了那个连张帅都惧怕的t哥的存在,令我感到自己很荒唐可笑。我发觉,爱对于我们这样的底层草根来说,真的是一种奢侈品,尤其你爱的女人如果是一个大美女,而你自己却并无相应的实力,那么,你连这种爱,都不得不小心轻放,或者,不得不舍弃——因为,你根本拿不起。
这么想着,心里好一阵难过,夜渐渐深了,不经意间又快深夜1点。我正想干脆开回浅草小区睡觉算了,忽然,手机响了,焦韵的声音传来:“你来接我吧,我好难受……你快点来庙滩……对,现在就来。”
我快速开到了庙滩,将焦韵接上了车,她身上酒气并不重,但却给人一种摇头摆脑的感觉。她直接坐在副驾上,闭着眼睛,脸色很红,的确像是有些难受的样子。
我想,她或许是疲倦了,于是猛踩油门,开出了城市。
一路上她没怎么说话,直到进入远郊,路灯早已经消逝在城市边缘,窗外除除了漆黑的夜色,就再无其他,她才睁开眼睛,看着我,说:“比刚才还难受些了。”
“你没喝多少酒吧?”我有些疑惑地问,“闻着你酒味儿并不浓啊。”
“没,今晚没泡酒吧,是在庙滩吃的饭。”她说。
“哟,在这吃饭啊,够奢侈的。”我说。没来由地想起了饶青,6月底7月初的时候,她也曾在这里吃饭。她现在过得好吗?她究竟在哪里?我的心里忽然再次涌起对她的思念。但同时,一种被她玩弄感情的愤怒,也燃烧了我,她有t哥,她从不曾爱过我——她什么也不说就离开了我……她,她压根就不在意我……
“奢侈,那也是他们奢侈啊,和我又有多大的关系?”焦韵有些低沉地说,“我怀疑吃饭时,他们给我下了药,你摸摸我的脸,是不是很烫?”
我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礼貌地用手背碰了碰焦韵的额头。确实,很烫,像是发烧一样。
“是有点烫啊,能是什么药?”我确实一时也没想到那儿去,因为庙滩那全风城乃至全国中部地区最豪华的会所式餐馆,是那样的富丽堂皇,那样充满上流社会的高贵,它那窗户上水晶般清澈的玻璃,以及大门口一尘不染的阶梯,都让我们这些草根,觉得那实在是最洁净最高雅的地方。
“春药!”焦韵简短地吐出两个字,而后,直白地握过我的右手,按在了她双腿之间坟茔般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