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飞机,不仅可以减少强j犯罪行为,有利于社会和谐,同时对打飞机者自己,也非常有利于身心。早期的一些陈旧理论,动辄把打飞机妖魔化,而现代医学证明他们是错误的。随着观念的逐步开明,目前医学界对打飞机更多采取的是鼓励和肯定的态度。何况,我还发现,一个人一旦失去希冀,你不打飞机照样颓唐,但只有你心里有希望,那么,就算多打几架飞机也无伤大雅。
我坚信,随着人类未来的进步,尤其当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之后,一定会把打飞机作为一项全民健身运动,很自然很健康地鼓励和推广。
到那时,你将不再是“打飞机者”了,而“打飞机家”,你将和“银行家”、“教育家”、“政治家”、“企业家”们一样,平等地在商场,在银行,在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堂,甚至在白金汉宫严肃的国宴席上,很随意地一边工作、或一边吃饭、或一边聊天……同时,一边打飞机。你的态度认真而随和,你的表情平淡却也不乏应有的丰富。
哦,我忘记了,那时应该已经不存在“国家”、“企业”乃至“政治”这些陈旧的概念,所以也就没有国宴了,看来,这个健康运动的普及,将只能是个漫长的过程,也许五百年后,也许一千年后,但问题是,它一定会来临。
然而,尽管打飞机有着以上诸多优点,尽管它可以满足性的需要,但它依然无法避免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不能使人不孤独。
和自己的手做,其实和跟女人做完全一样——迎接快感来临的那种期待的感觉是一样的;子弹快要飞翔之前的紧憋的感觉是一样的;子弹飞出的那一瞬间决堤的感觉是一样的……但是,飞完之后厌倦的感觉,却不一样——如果你有一个互相爱恋的女人,子弹飞后,你们紧紧相拥,那是多么美好。
可是,打飞机,在飞完之后,你依然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和空气拥抱。无边的孤独,如同风城影视学院周遭的荒原一样,围困了我。使我对老天忽然感到畏惧,我祈祷说:如果我是一个受苦的人,请让我的苦难有一个尽头;如果上帝能看到我,请让我到你的方舟里去;如果真的存在命运,请让我遇见一个梦,在梦中我可以与自己喜欢的女人尽情欢好。
我明白,男人不仅需要女人,更需要的其实是一个异性陪伴着他,她不仅是他身体的容器,更是他灵魂的容器。他需要她——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她的款款温情,她的爱意,她的善良,她的慈悲!
可是,我到哪里找这样的女人呢?虽然我相信,一定有一个老天安排给我的老婆,在我目前无法猜测的地儿等我,也一定有一种老天安排好的机遇,在为我预留,并且一定有一个属于我的地方,在等待着我过去,只是,我总是运气不够好,老是找不到那个地方。而我遇到的女人,也总是在我羞羞怯怯来不及下手的时候,就已经被其他男人推倒。
这不,连另一间房子里的那个面带男相的山东姑娘,也就在这几天里正式谈了恋爱,对方是她的一位网友,在风城市区里的外资企业当白领儿。在我开出租的头一个月里,他俩陷入热恋,隔一两天,那个白领儿就不辞辛劳地从城里赶过来,和山东姑娘造爱,他俩造爱的热情劲儿可真大啊,令我的羡慕无穷无尽。
那个山东姑娘,叫床的声音出奇地大。由于我生活经历丰富,开过小旅馆,并且,我在成都以及外地,多次与不同的人合租过房子,因此,我隔着墙壁听过许许多多女人的叫床,坦白地说,不会少于100个吧。
但那山东姑娘,毫无疑问堪称我听过的叫床声中最大的声音,那时候还没有“中国好声音”这个电视节目,否则她真的可以去一试身手。在我所听过的叫床声中,她的音质、音色都极其出色,尤其是,声音的高度宛如珠穆郎玛峰,遥遥与我所听过的第二名拉开差距。
有一个夜晚,我开出租开到1点半,到大约2点了才回去。刚睡下不久,东北姑娘压抑的呻吟就响了起来,或许是她那特别勾魂的呻吟将另一间房子里山东姑娘的男友唤醒,于是,过了几分钟,山东姑娘天崩地裂的声音拔地而起。我被夹击在中间,无路可逃,就如一个倒霉的小商贩,被两组勇敢无敌的城管围困,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只能一边无语问苍天一边打飞机——小商贩掏出弹弓,朝着天上的飞机打去,说,城管大爷你饶了我吧,我打的是飞机不是你家玻璃。
但这还不算最令我郁闷懊恼的——最令我懊恼的是:我之前租房子时,放弃了的所看的那第一家,另外那间房学摄影摄像的女孩子回来了。如果说,我目前所住房子隔壁的东北姑娘,其性感美丽可以打90分的话,那么,那位学摄影的女孩,起码可以打99分!
可想而知,我的后悔是怎样的铺天盖地……老天,你不戏弄凡人你就活不下去了吗?我忍无可忍地对老天骂了一声“娘西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