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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我是孩子他爸
有时间吗？
啥意思？跟她透露一下这里要拆迁的情报？好像不大可能。
苏染被陆绍莫名的一句话，弄得更加莫名了。
“那个，陆先生，不好意思啊，我正要出门、你看……”苏染迟疑了一下，略带抱歉的说道。
“有急事？”看着苏染，陆绍问道。
“呃，还行吧。”主要是约了徐晓介绍的那几个经纪人在于乐乐工作室那边见面，她总不好迟到吧。
而且她现在也没办法在没有设备的情况下，录制几首钢琴曲交给对方呀。
直至此刻，看到陆绍，苏染依旧觉得对方是过来找她要欠下的钢琴曲的。
除此之外，她和这个人也并没有什么交情了吧。
“我送你过去。”
“哈？”这是神马情况？
“你去办你的事，我等你。”
听到陆绍后面的解释，苏染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那个，不用、不用了”，苏染慌忙地摆摆手，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是，我就是去见一……”
后面的话，苏染彻底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发现，陆绍此刻看着她的神情，太呃、怎么说，太深刻、太过于认真了，感觉根本就不是一两首曲子的问题。
“那个，陆先生，请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苏染微微皱了皱眉，表情也变得严肃紧张起来，然后仰头看向陆绍问道。
“恩”，陆绍淡淡地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道：“很重要。”
“找我？”
“是，找你。”陆绍看着苏染说道，却在视线与苏染撞上的一刻、瞬间移开。
“那好吧。”苏染垂下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暂时打消了要离开的念头。
虽然此刻的苏染仍然非常的懵逼、完全不晓得这位陆先生来找她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从前面几次的接触来看，陆绍并不是一个会随意开玩笑的人。
而且，对方现在的样子，真的……太严肃了。
严肃到苏染都不好拒绝了。
想了想，苏染拿出手机、给徐晓发一个信息过去，麻烦对方将今天和经纪人的见面推到下午。
客户徐晓：没关系的，苏老师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先去忙吧，见面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和对方几个经纪人说了，改在明天。
收到徐晓的回复，苏染也算放心了。
“那个，陆先生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苏……”
陆绍似乎刚要开口，就被身后传来的大宝奶奶的声音给打断了。
“咦，小苏啊，你还没走呀。”
大宝奶奶和楼上的张婶、一人拉着一个卖菜的小拉车从楼道里走出来。
看到下面还站着的苏染，原本只是随口打个招呼，结果在看到苏染面前站着的陆绍的一刻，愣是惊了一下。
“呀！还有朋友啊……”大宝奶奶面露了几分古怪，随即想到什么一般、讪讪一笑，也不跟苏染打招呼了，拉着张婶，便三两步地离开了。
直到走远，两人还不时回过头来望望。
“大宝奶奶啊，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呀，看样子和苏染认识的呀。”张婶拉着大宝奶奶，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问道。
“不对”，眼珠子一转，张婶又觉得不对：“我看不只是认识这么简单，那男人像是专程来找苏染的！”
“要不是专程的，谁会大清早的到咱们这院子里头来站着啊。”
张婶一边分析着，一边觉得自己说得特别对地自顾点着头。
那个男人一看就面生，关键人家那穿戴，一看也不是他们这儿的人。
“哟，那人还开着车来的吧，就他身后的那辆！怕不是个有钱的吧。”张婶虽然不认识车，可也知道一般这种车不便宜。
她有个老乡家做生意发了，买了辆大奔，那可都是上百万了！
她瞅着那个男人开过来的那辆车，好像也不比她老乡那辆差呢。
大宝奶奶因为这两天的事，对苏染的印象已经有了改观，不大想和这个张大嘴讨论这事儿。
“有没有钱碍着你了啊。”大宝奶奶不乐意地说道。
“是没碍着我，我这不是好奇嘛”，张婶笑笑，又道：“那怕不是苏染吊到的男人吧，哎哟，我说她这些日子怎么这么安分、也不去那些地方上班了，搞了半天，是找了个有钱的主了呀。”
张婶说着，暗地里却有些发酸。
那男人她看着可不错，一表人才的，还有钱，别是哪个大老板吧？苏染这个女人咋这么好的命，还能找着这么好的主。
“诶，刚刚那个人你有点印象吗？是不是苏染之前的客人啊，以前带进来过吗？”张婶又拽了下大宝奶奶，问道。
“没见过，我哪儿知道啊！”
大宝奶奶还不知道张婶心里的想法，不过，嘴上这么说着，她心里也在犯着嘀咕呢。
毕竟，她怎么说也是个过来人了，就看着刚才那个男的看苏染时候的眼神，可不像是一般认识的人或者朋友能有的眼神呀。
“哼，不就是剩张脸能看吗，也不瞅瞅那女的之前是干什么的”，张婶又自顾地念叨了一句，又满脸不屑地说道：“不过，能找上这种女人的，怕也不是什么好人，苏染给这种人当小三小四的、怕也得不到个好结果的。”
“你就不能盼着人家点好。”大宝奶奶不悦地瞪了张婶一眼，说道。
“我这是实话实说，什么盼不得人好了，总不能那个男人那么好的条件还是没有成家吧？总不能男人还是苏染她那个可怜儿子的亲爹吧？”
……
那边大宝奶奶和张婶的对话，因为说得小声，这边的两个当事人并没有听到。
只是，突然的打断，让陆绍有些不悦。
而且，刚才那两个大婶，看到他、再看向苏染时候的眼神，也让陆绍心里莫名的有点堵。
“上车吧。”看了眼苏染身后，不时有居民进出的楼道，陆绍说道。
停顿片刻，陆绍又加了一句：“我们换个地方说，我尽量不耽误你太久。”
“呃，那好吧。”苏染点点头。
刚才大宝奶奶和张婶那一脸藏都藏不住的八卦表情，她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到。
原主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件事，在这一片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还不知道，看到陆绍这种大佬在这里出现，那些人要怎么yy呢。
苏染一个一年有300天都宅在家里的音乐人是无所谓了，不过，要是产生什么误会，那就不好了。
毕竟，人家现在不仅是她的客户，还是苏寒他们班的同学家长呢。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看着陆绍作势要帮她开车门，苏染赶紧上前一步，自己开门上了车。
看着苏染下意识地避开了自己、坐上了车，陆绍的目光沉了沉，也开门上了车。
之前遇到陆绍的时候，对方都有司机，这一次居然是陆绍自己开车。
苏染觉得有些奇怪，本来想随口问一句的。
张了张嘴，苏染才意识到：车上的气氛，好像有点窒息？
比两人第一次在东山苑见到、对方顺道载了她一程的那一回，还要尴尬。
这么肥四？
除了还欠着几首曲子之外，她貌似没有欠这位大佬什么了吧？
苏染讪讪的想到，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小包包，然后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看向窗外，完全把自己当成了透明人。
“苏……”
“哈？”
“空调需要调高一点吗？”
“不用了，谢谢。”
……
一路无话。
还好，陆绍没把苏染载到太远的地方。
很快，陆绍将车停进了一个类似于私人公馆的地方。
好歹苏染当初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大师了，对于这种公馆的存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依旧有些疑惑，陆绍究竟有什么事要找她。
正在苏染疑惑的时候，车门打开了。
本来以为是这边的工作人员，苏染正打算说声“谢谢”，抬起眼来才发现，帮她开门的是陆绍。
“呃，谢谢啊。”苏染尴尬一笑，说道。
“不用。”
“这边请。”
“好……”
大佬这是要弄啥叻？
这架势完全不像是讨债或者要账的，反倒像……她才是客户！
“陆先生，你今天找到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跟着陆绍到了一间非常雅致安静的房间里，苏染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问道。
“如果是音乐的问题，昨天我已经给你发过去短信了，陆先生你放心……”
“苏染。”不等苏染把话说完，陆绍突然叫住了苏染。
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名字，苏染的第一反应是愣了一下。
之前见到陆绍时，对方都叫自己“苏老师”，这会儿突然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名字，苏染一时还觉得有点违和。
原本，苏染还等着陆绍的下文，结果，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陆绍的声音。
抬起头来，才发现对方竟然就这么直直地看着自己，眼神相当复杂。
陆绍此时只是在想，第一句话究竟要怎么说。
告诉苏染他知道了她的过去？亦或者说他是她孩子的父亲？
第一次，陆大家主觉得有一件事能让他这么头疼，甚至于举棋不定。
这些年、陆家是陆绍一人在掌控，对于陆家的人的能力，陆绍从来不会怀疑。
仅仅调查一个富家小姐过去的种种，这种小事，他手底下的人更不可能会出错。
可是，因为这个人是此刻他面前这个女人，陆绍第一次对自己手下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他手里那份资料根本不可能是假的，可是，这却与陆绍自己看到的截然相悖。
苏家小姐过去的种种暂且不提，资料上说苏染对苏寒很不好，可他明明看到的是一个非常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如果不好的话，上一次，苏寒在说道自己母亲的时候，就不会完全摆出一副维护的姿态了。
陆绍有些懊恼，上一次，他居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而他看到的苏染本身，也很好。
否则他也不会……
“陆先生？”
“抱歉。”陆绍为自己刚才的走神道歉，同时收回了刚才那道有些唐突的视线。
“今天请你过来，我是想、和你谈一下关于十三年前的那件事……”陆绍沉声说道，声音却不像平时那般沉着。
“十三年前？”听到对方的话，苏染隐约有些不祥的感觉。
原主留给她的记忆非常单一，除了对宋泽宇、林星儿那些人强烈的怨恨之外，其余的也只有她这个女配下线之后一成不变的灯红酒绿了。
十三年前，不就是女配作死下线的时间段吗？
“是，十三年前，在华庭酒店，对你来说应该是宋家的宴会……”陆绍说道，喉咙有些发紧。
不等陆绍的话说完，苏染已经遍体生寒，瞪大了眼睛看着陆绍。
这个人究竟是谁？
陆绍，原小说里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而且原主的记忆里也完全没有这个男人的存在。
那对方又是怎么知道当初那件事的？
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对于原主来说，完全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作为一个外来者，苏染可以以一种旁观的角度来对待那段记忆，真正令她恐惧的，是原小说的剧情。
她不希望像原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她死在一场宴会上，而苏寒黑化成为大反派，最后被男主的儿子动动手指就一无所有。
来到这里之后，苏染已经尽可能的在远离原剧情、避免和原著里那些人物接触了。
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远离了男女主、躲过了男二，这会儿又冒出了一个来？
关键他还不知道这究竟是哪号人物！
“你别怕，我不是要说十三年前事。”注意到苏染的脸色变化，陆绍的心里一紧，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让苏染想起了曾经发生的那些不好的记忆，陆绍有些急切地解释道。
说完这话，陆大家主又发现他似乎说错了。
“咳，我的确是要说十三年前发生的事，只是，与宋……与其他人无关，是关于我和你的事。”
当然，还有一个苏寒。
只是，陆绍暂时没把他考虑在内。
“什、”
“那天晚上，和你、那个男人是我。”不等苏染说话，陆绍便开口说道。
说话间，陆绍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握紧，视线一直注意着苏染脸上的变化。
没有仇恨。
很好。
没有突然爆发的厌恶。
也还好。
苏染脸上此刻有的只有震惊。
这一点，陆绍可以理解。
“你是说你……”苏染张大了嘴巴、满眼惊讶地瞪着陆绍。
虽然关于失身的经历，原主的记忆完全是一片模糊，可是，这一段小说里写得很清楚啊。
“苏染”是被她还钱雇来的那一群小混混给那个啥了。
难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当年那些小混混中的一个？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是我”，陆绍凝神点了点头，又道：“那件事，原本是个意外，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什么意外？”苏染皱了皱眉，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等对方说完再决定要不要报警。
“这是我调查到的资料。”说着，陆绍将手中一份资料递到了苏染的面前。
见苏染翻开了那份资料，陆绍心里莫名一紧，同时也随着苏染的视线，开始解释起来。
“那个时候，陆家旁系连同其他几家试图吞掉整个陆家，老爷子出了意外之后，我大哥、二哥也相继被设计，那时候我刚刚执掌陆家，原本是回来处理一些旁系的事务、同时收回原本属于陆家的一些资产……”
听到陆绍的解释，苏染翻着手中那叠资料的手停顿了一下。